暴露又优雅,妩媚到极点的精致味道。裸/露的胳臂靠基本可无视的蕾丝手套遮住,只留上边一段细腻的雪白香肩,差不多游走在世俗禁止与正常的危险线边缘。更别说裙子竟然不是整体的,顺着大领的中线从胯间至下摆完全是分离的,只是由于薄纱和丝绸的层叠掩映才瞧不出来,但若有风或举止过大的话就不好说了,难怪要穿好看到简直可以单独拎出来欣赏的内衬裙——这究竟是为了让人看呢还是不让人看呢……
瑞丝有点不确定这么搞是不是太那啥了些,虽然她自己并不在乎,不过有大主教出场的宴会应该非常正式,咋想都不觉得能“奇装异服”来着。
最后切贝丽斯递给她一柄金色的小扇子,淡淡道:“感谢你母亲为你生了张好面皮吧,否则今晚你会觉得自惭形秽,也给雷丢脸。”
瑞丝嘴角抽搐,连忙打开扇子遮住,很好,它的作用原来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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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丝直觉得这衣服该是切贝丽斯夫人的珍藏,让她不太敢大开大合地想怎样怎样,亦没法走捷径(滑滑梯)规规矩矩一台阶一台阶踩下来。
只不想雷扬泽静静等在旋梯尽头,一身的华丽,却不单那难得披散的耀眼金发,整个人都如高天夜幕上的星辰,黑丝绒里的月光石,浮光细碎。
瑞丝发着愣慢慢朝他走去,盛装的雷扬泽她仅仅看到过一次,正是他成人礼的那天,亦是再见的那天。
雷扬泽垂眸执起她的手落下蜻蜓点水似的吻。
瑞丝颤了颤,她能说她好不习惯么……草根病发作。
然而下一秒就被捉着手用力一拉,瑞丝一趔趄直接越过三层台阶飞进他怀里。
真特么的是飞啊……老娘的鼻子都差点撞歪了,活生生疼出一泡眼泪。
“谁让你打扮成这样的?”雷扬泽看着她,眸色微深。
瑞丝捂紧鼻子泪汪汪地瞪人,“你家大小姐呀。”不过关也不管老娘的事。
雷扬泽没作声,拉着她径直走出城堡。
爱温趴在沙发上诶诶诶地叫唤,“等会儿!跟咱一起嘛!”
爱媚翘嘴,理理极度男性化的头发道:“哎呀,我们家贵公子现在可郁闷了吧。这么漂亮勾人的未婚妻是藏着呢藏着呢还是藏着呢?答案:肯定的/绝对要/藏着吧,你觉得他会选哪个?”
爱温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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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没走远,瑞丝穿了比平时垫高很多的皮鞋还在小心适应,不怎么舒服但也称不上难受。
雷扬泽低头,她喜欢放长线把罗生石挂在下面,而今衣领和胸前的蕾丝又挡着看不出来,脖间便显得光秃秃的。
原本就猜母亲应该是想见见她顺便送些小礼物的,没料到俩什么都整完了。
他为之挑选的礼服只得孤零零呆着。
却幸好……母亲还是留了一处地方让他亲手填满。
老管家跟背后灵似的兀然出现,吓瑞丝一跳。
雷扬泽接过他递来的首饰盒,示意她打开。
瑞丝眨眨眼,指指胸下某处,“我戴它就成。”她对珠宝首饰一向不咋上心。
雷扬泽暗叹,拿掉盖子。雪白的丝绒衬上安放着一只雕藤纹的银色对开细颈环,接口处熔了颗鲜红的物事,远看简直如一小团火焰,凑近一瞧竟赫然是朵热烈绽放的刺玫花。
瑞丝忍不住伸手摸摸,触感温软,犹像真物一般,每片花瓣均剔透如宝石,柔韧似金属。
“这、这是什么东西做的?我从没见过。”年轻女巫结结巴巴道,虽心水得要命却不想立刻放弃罗生石本命倒戈向它,很是挣扎了番。
雷扬泽微笑敛眸,拨开搭扣替她戴上,颈环正正好卡着脖子下方,赤红的刺玫花落在锁骨中央的浅窝里,静悄悄又无比张扬地开遍满目艳色。
“石心花。”巴斯不解风情地作注解,“对生,相爱的两人各取一枝,那花便能幻化成对方在自己心中的象征。”
“所、所以,”瑞丝更加结巴了,翘着手指想摸又不敢摸的奇怪样子,“它就变成……”
咦,不对啊,“还有一枝呢?”
雷扬泽拉着她往庄园外的马车走,“丢了。”
巴斯二度不解风情的作注解:“石心花以爱为生,这对恋人一旦关系破裂,一枝将得到自始以来的全部养分继续存活,另一枝却会渐渐枯萎。”
瑞丝一顿,轻轻地“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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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里要随时遮面,别轻易摆出姿态炫耀什么,这只会便宜那些爱窥探的小人。”
瑞丝记得切贝丽斯夫人的警告,尽管举着扇子的手臂都快酸废了也努力保持神秘感。虽则起先很是翻了几个白眼,但上路之后,时不时就有哪家的先生刻意缓下速度并驾齐驱,对方开了窗特地来打招呼,雷扬泽不可能无视。被各种各样意味不明的目光扫射的瑞丝鸡皮疙瘩根本没消停过,恨不得换把大蒲扇连身子一起整个遮住。
直到进了宴会厅她才明白为啥自身的关注度如此之高,不单单是因为雷扬泽,更因为这特么一大帮子贵族老爷们没一个带女伴的!
他俩一现身就如闯入狼群的肥羊,从四面八方射来的火辣视线几乎要将衣服给烧着了。瑞丝知道他们的衷情对象是雷扬泽,也益发不愿挪开扇子,那果奔的巴结和野心计较简直一目了然。
雷扬泽端起酒杯一一颔首致意,不温不火的寒暄、不深不浅的辞令和不冷不热的礼仪参差进行,像条最鲜美却最滑溜的鱼,不让任何人轻易绊住脚步。
瑞丝被一张张五官不同表情一致的脸弄得头昏脑涨,万分佩服身边人悠游拨千斤的劲儿,在舌尖流水般滚动的姓氏不仅无一错漏甚至还能不着痕迹地掺杂一两句给她的提醒。
以至于在听见他说上楼的时候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雷扬泽撩开深紫色的垂幔露出后头宽大的螺旋梯,瑞丝陡而发觉他们竟就这样轻巧地直线穿过了熙熙攘攘的圆形大厅,徒留那群有点身份但又不特别有身份的中小贵族们望梯兴叹。
撇撇嘴压低声音道:“真正的宴会在楼上吧。”要踏上这段台阶还不知要挤破多少人的脑袋。
雷扬泽点点头,“不必说话,行礼即可。”
二层是环形的,形似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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