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桶一片,断了。
接着…
“轰——”……
世界安静了!
美人鱼似的人儿,在地下狼狈地趴伏着。
凌雷站在那儿,久久地不动,眼前的一切就如同他的喉咙里卡了一根永远吐不出的刺,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地上早已一片狼藉。
大滩的水,大片的木屑,还有像血一般玫色的花瓣。花瓣之上,半缩着一个柔弱无骨的精致**,浸湿的长发紧贴着她的后背。清瘦的香肩、雪色的藕臂、修长的玉腿,本是一副天然的好身子,却单单多了那副微隆的肚子,显得异常的碍眼。
屋中,是一片无穷无尽的死寂。
只有两个人起伏的呼吸声。
冷罗衣眼角扫过角桌,迅速抽掉其上的桌布,紧紧裹住身子,急欲掩盖‘罪证’。
“……”
“……”
“是……”凌雷反应了很久。
“不是!”冷罗衣立即反驳。
“它?”
“不是!”
喜悦和震惊,正盘桓在凌雷脑门中,让他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叩门声。
“谁?”冷罗衣攥紧身上的布,神色冷然。
屋外传来侍从的声音,“衣姑娘,您…没事吧?”
冷罗衣瞥一眼凌雷,才淡淡道,“我很好。”
外面沉默一会,才道,“属下听到奇怪的声音…?”
“是我刚才不小心打翻了椅子。”
外面犹豫一会,才道,“像…有男人的…声音…!”说话间,外面的门被轻轻推开一角,似乎想一探究竟。
凌雷悄然接近屋门旁,扬起手掌,眼中露出杀意。
“放肆,我和九爷洗个**,你也想进来观赏不成!”冷罗衣怒语。
凌雷怒视冷罗衣一眼,十分不满那个‘**’的字眼,却依旧配合式的咳嗽了两声。
外面的人一惊,门迅速阖上。
“属下该死,打扰主子们‘好事’了。”
“还不退下!”玉手拢紧身上的布,试图站起来。
屋外的人影没有动。
“还有事?”冷罗衣理理湿发,略显不耐。
“主人,刚才凌庄主来找您,似乎有要事。”
“九爷已经知道了,你退下吧!”冷罗衣拿开压在她脚下的木板,支撑着站起来,浸湿的长发轻轻划过她的肩头。
“是!”
人刚走,又折了回来,“大婚的礼服已定做好,还请王妃和主人沐浴完到香堂试衣。”不声不响间,扔出一个定时炸弹。
“……”,见屋内半天没反应,那名侍从摸摸鼻子,只好告退。看来主人和衣姑娘似乎很‘忙’。
当然,很‘忙’的两个人,在对望着。
是一只公狮子和一只母狮子的对望!
中间夹着一个宝宝!
然而,对望的尽头,却是绝望!
公狮子怒发冲冠,一步步逼近,“他们叫你王、妃?”森冷的声音中,有着极怒的咆哮。
“是。”母狮子语气十分平淡。
“你、要、嫁、人?”他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嘣。
“是。”
“是,焱?”在问这句话时,凌雷眼中几乎喷出了火。
“是。”
凌雷脑中被这一连串的答案轰得全成了浆糊。
这个女人要嫁人?
该死的,这个女人要嫁人?
他妈的,怎么没人告诉他,这个女人要嫁人!他的青筋暴起,手掌慢慢攥成拳,紧到连骨节都嘎嘎作响。
凌雷怒不可遏,猛然上前,一把抓紧她露骨的香肩,冷酷的脸上因愤怒几乎变得扭曲,他咬着牙低吼,“你说谎,你这个女人,满口谎言!”
冷罗衣笑笑,笑得云清风淡,“我没说谎。”
铁硬的指紧紧掐住她的肩,咆哮着,“你有,你这个虚伪的女人,你说谎。”
“我没有。”她淡语。
“你有!”
“我没有。”她语气更淡,更薄凉。
凌雷全身僵硬着,瞪眼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头晕晕沉沉,几乎要被那一句句‘没有’所逼疯。
她的泪早已流尽,她的眼早已黯然。
那张绝色倾城的容颜下,为什么他看到的只有憔悴和失望?
凌雷心中一疼,俯下身,狠狠吻住她的唇,重重地吸吮她的唇瓣。
冷罗衣闭上了眼,没有反抗。
凌雷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他的手更紧更深地钳制住她的**,唇齿间如暴风雨般的吻袭落而下。
他霸道,近乎野蛮地强吻着她,似乎这样的方式能缓解他心中的恐惧。
尽管,他早已尝到了她嘴角**的苦涩;尽管,他早已察觉到身下女子的淡漠和寡情;可是,他没有办法让自己停下来,没有办法去控制这一连数日的思念。
是的,他想她,发疯似的想她。尽管他从来都不肯去承认,但这触碰的一刹那,他彻底崩溃了。强劲的大掌胡乱扒扯着,冷罗衣身上仅能遮体的布很快被撕扯成团,白皙滑嫩的肌肤越露越多。
这时,冷罗衣突然拱起右肘,用尽全力地捅向这个男人的胸膛。
凌雷吃痛地后退一步。
冷罗衣在转瞬之间,迅速抬起右手,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
剃拔的浓眉紧紧拧起。
冷酷的脸上很快出现了五个红指印。
两人对视着。
凶狠异常。
凌雷大步上前,还要继续刚才的‘动作’。
冷罗衣更快一步伸出手指,冷冷怒斥着,“朋友妻不可欺,凌雷,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夫君一定不会放过你。”
“夫君?”凌雷咬牙重复着这个词,神色陡然阴鸷起来。他粗壮的大手,再一次扣住她的下巴,俊脸冷酷得如修罗恶鬼,“冷罗衣,你不要忘了,你早已经是我的女人。”
她,抬眸,看着他,笑笑,“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
“我不管什么以前、以后,你冷罗衣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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