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然而,无论冷罗衣怎样的激将,凌雷都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冷罗衣停止了叫嚣,她有片刻的疑惑。以凌雷的个性,听到这些话时,早该站起来和她怒峙了。为何?
她小心地走近铁笼,仍心有余悸,担心再次被他占了便宜。
他在沉睡,或者说昏迷。
那双冰冷如刀的眸子紧闭着,凌厉的轮廓上有着一丝痛苦的神色。
他的唇,是紫黑色。
他的脸,是紫黑色。
冷罗衣微微沉思,手穿过铁笼缝隙,轻推一下他的身体,“喂,喂--”
没有反应。
“你死了吗?”
没有反应。
‘死’这个字眼,突然出现在冷罗衣的思绪中,她的眼中闪过从没有过的慌乱。她胡乱地扒开机关按钮,囚禁的铁笼缓缓开启着。
铁笼没有了,这个男人,曾让她伤心欲绝的男人,正体无完肤地躺在那儿。他身上的黑衣破旧了许多,污秽了许多,黝黑的肌肉上有着数道深深浅浅的伤口,他的嘴角干裂着,他的脸色邋遢而晦暗。一个已经六日不曾摄入食物和水的人,被她百般折磨和羞辱,如果不是毒性发作,她相信,他还会坚持着,甚至更久地站着,用毅力用坚忍来和她对抗。
冷罗衣站定住,她迟疑着,轻轻咬着下唇,不知该不该碰他。
她思索再三,还是先用足尖踢踢他,“凌雷,凌雷--”
高大的身躯纹丝未动,甚至连胸廓的起伏都越来越低。
冷罗衣迟疑一下,还是蹲下身子,靠近他,手轻轻触碰他的手臂。
好烫!
她惊蛰地缩回了手。
当她缓过神,又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果然好烫。看来,他中毒很深,显然是用功过度,毒入五脏,而导致的经脉紊乱,走火入魔。
“衣,衣儿--”仿佛在睡梦中,那个男子在痴痴梦语,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慌,“不要走,不要离开--”
他的手在地下摸索着,似乎想抓住什么。
冷罗衣慢慢把手贴上。
温柔的热度,让凌雷攀缘而上,他的手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五指相扣,死死攥住了。
“雷!”冷罗衣轻声呼唤着。
眼中闪过一丝柔意。
她慢慢抱起凌雷的上身,让他的头安睡在她的腿上,纤手极其爱怜地拨开他凌乱的厚发,幽幽细语,“我不走--”
恰时,甬道里传来脚步声。
冷罗衣神色一凛,回过神来。
她使劲挣脱凌雷禁锢的手劲,慌忙站起身来,薄薄的纱裙有了一丝歪曲的褶皱。
“宫主?”大殿入口处,传来两名侍女的惊异声。
冷罗衣轻咳一声,掩饰着尴尬,脸上努力保持着冷漠,“什么事?”
“我们听见有机关启动,过来瞧瞧。”两人朝大殿走入,正说着,忽然发觉铁笼被人升起了。
而那个男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两名侍女面面相觑,不明白宫主半夜出现在这儿到底为何?还有那个铁笼怎么会被打开。
“宫主,您想放了他?”一名侍女终于反应过来,看来宫主半夜不睡觉,是为了打开铁笼放了这个男人。
“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半死不活的男人留在这儿!”冷罗衣负手站于一旁,口是心非道。
“那我们这就送他下山!”另一名侍女好心说着。
“不行!”冷罗衣断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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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有些纠结,我写得也有些纠结,大家也就先纠结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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