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墨色的发。
精壮的身子在这一刻居然像个孩子,紧紧环抱着自己,把头埋在膝盖中。
周围很静,静得仿佛能回到童年的那个残忍中,像行尸走肉一般看着娘亲近乎变态地折磨着那些男人!
他讨厌甜食!
厌恶那满是糖水的汁液!
那个腐烂成血的肉体上曾被浇下满满的糖水,然后大堆大堆的蚂蚁,像海浪一般的爬满肉体上的每一片肌肤,黑压压一片。它们撕咬着,啃嚼着,男人的嘶喊声夹杂着娘亲的狞笑声,像一段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一遍遍回荡着。
那个夜晚,他把他内心最脆弱最封存的记忆摊在她的面前,那时的她,没有嫌弃,没有厌恶。他以为,他满心的以为,他的世界有了一抹阳光,原来,那抹阳光也只是黑暗前的施舍。
她还是背弃了他,像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样,市侩,下贱,虚伪!
不,她更甚,更毒!
她骗走了他的爱,玩弄了他的心,把它摔得粉碎粉碎,再嘲笑地扔给了他。
‘救了我,就换你下地狱吧!’那个诅咒,像冤魂一样,在四周响起。
换你下地狱吧!
凌雷痛苦地抱紧头,拇指狠狠地抓住了厚实的发。
心口的痛,无以言表。
第一次,感受到它剧烈地跳动,那种狂热的疼,正以某种冲动,锐不可当地攻陷他内心的记忆。
原来,甜蜜的回忆,也可以这样的痛苦!
整整七天了。
下人们一聚在一起,话题都离不开庄主二字,但没人敢提起新娘、衣姑娘之类的字眼。
“大哥呢?”霜问道。
凌云驽一嘴,那是书房的方向。
事实上,凌雷已经在书房呆了整整七天。
七天内,他翻遍了以往那个女人批阅的所有账目,似乎想从那些笔迹中抓回一些她的气息。
凌霜轻轻叹息,转身离去。
生意上的事一直没有起色。京城的百姓们仍旧乐此不疲地谈论着独棠山庄的庄主怎样被一个**抛弃玩弄的事实。仿佛天下大事,只此一件;天下趣闻,难胜此堪。
“二公子!”马厩的马夫唯唯诺诺地走上前。
“什么事?”
马夫犹豫着。
“说。”凌云有些不耐烦,提步要走。
“马厩的马丢了一匹!”马夫低声说道。
“这种事和管家说去!”凌云瞪着眼睛,甚是不悦。什么大事小事都烦他!
“那匹马,是您常骑的!”马夫的声音更低。
那匹白驹?
凌云略微一怔,“马棚的门,夜里忘了关吧!”也许跑哪吃草了。
“小人记得很清楚,门关上了。夜里打更,还特意巡回了一遍!”
这还真好笑!凌云的嘴角弯起了弧度,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山庄出现窃马案,居然还是自己的马被窃,那个小毛贼胆子也恁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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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男女主角的巅峰对决就要开始了,当冷罗衣真实身份的面纱被揭穿,凌雷的震惊该是怎样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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