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着。
终于,冷罗衣下定决心,重新抬起头来正视感情,“雷--”轻轻而唤,娇俏的姿颜上露出让人动容的柔情。
四目相望,沦落在沧海桑田般的深情里。
然后,接下来,她缓缓地伸出两个手指头,异常认真地问,“这是几?”
哇哇哇 ̄ ̄ ̄ ̄一群乌鸦从上头冷场飞过。
“你这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培养的情调被这个笨女人轻易打破,凌雷黑着脸问。
“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凌雷,你确定你没失忆?”冷罗衣不悦地推开这难得的温柔,因为她知道这临迟的温柔不属于她,凌雷这样做,一定有阴谋。
“我只是想对五天前的事道歉,当时是我太冲动了。”凌雷叹口气,很是懊恼的样子。
轻曼的步子后退数寸,确定退离安全区后,才扬起柳眉,眼里闪过一丝狡诈,“这么说,你是来道歉的?”
俊颜上写满了悔意,“是。”
“那快点吧,我洗耳恭听。”倩身倚帘,抱臂而待。
“什么?”
“道歉啊!”她翻个白眼球,“你自己说来道歉的。”我没有逼你哦!
一股晦暗的龙卷风在凌雷心底悄悄腾起。
“说啊!”她催促着。
‘吼--’凌雷的心底发出强烈的狮子啸。
“既然你不是诚心道歉,就请回吧。”她毫不留情地板起脸色,下逐客令。
不知谁说过,忍而不发真君子。
“对不起!”极快的语速,宛如他的赤刹一般擦过。
“什么?”没听清哦!
“对…不起。”他停顿一下,很没面子地重复一遍。
“声音好小,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吗?”冷罗衣故作惊诧地疑问,声音刻意提高几倍。
“你--”找死。余下两个字,被凌雷硬生生压在喉间。
这个女人,总是那么放肆,一次次肆无忌惮地戏弄他,而他偏偏总该死的受她愚弄。
“不说就算了。”她莞尔地耸耸肩,一脸无辜。随手拉开旁侧的门,做出‘请’的动作。
凌雷凝视了那扇门两秒钟。
“对不起!”这一次,声音很涩很淡,听起来却很忧郁。那隽永的五官上竟汇聚着让人止不住心伤的神色,“衣儿,对不起。我不只一次地想对你说这句话,可是,却一直说不出口。”那神情,那怅然而望的神情,带着几分落寞,几分孤寂,几分失落,合起来竟是种说不出的哀伤。
这是怎样的一幕?
一向冷素桀骜的男子,一向不善表达的男子,竟在这个无花无草无浪漫的空间里,坦露出自己的心声。
烛光抚照,那个一袭黑色长衫的男子,不,他更像一个孩子,一个带着淡淡哀,淡淡苦,淡淡悲凉的孩子,他试图想抓住些什么,却唯有空气。
冷罗衣侧开了眼,望向窗外的月儿,杏眸不停地眨着,强迫那亟欲夺目而出的泪水收回。
“道歉的话我已经说了。”空寂中响起凌雷的声音。
“哦,是吗?”冷罗衣揉揉眼,恍然,“那你走吧,我很困,就恕不远送了。”
“沈雪衣--”积压的怒火还是爆发了。
该死的,她又耍了他,不道歉也要离开,道歉也要离开。那他放下的尊严和面子,又怎么赔偿!
“还有事?”她一脸不解。
“我--已经道过歉了。”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