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什么。
“来人将尸首抬下去。”凌雷吩咐身边的下人后，转身返回云轩阁中。
其他三个人也随后离去。
“尸首先放下。”
冷罗衣碎步上前，蹲下，仔细地翻看着骨骸的残渣。
两名侍卫捂着鼻子，退离骸骨数尺，好奇地问，“衣姑娘，你…你不怕吗？”
“怕？”秀眉微拧，“活人都不怕，更何况是死人！”
“可是…”一名侍卫欲言又止，很少有女子能像她这样坦荡。
“把尸骨好好安葬。”倩身站起，看着尸骨淡淡道，“他右手拇指和无名指比其他手指偏粗，应该是常年手握斧头劈材所制，你们立即核对山庄中做劈材工作的下人，看有无失踪。一旦查出死者身份，立即向我汇报。”
“属下遵命。”
“还有…”冷罗衣望向远方，半响才说，“从账房里支出一千两银子给死者家属送去。”
迟疑一下，“是。”
碧波荡漾，空余柳梢新芽。
柔细的纤手顺着树干的皱皮描摹着它的岁月。
到底是谁？
冷月宫里除了她以外，根本没有人能做到用玫瑰花瓣杀人。刚才的那副尸骨，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致命的伤痕，正如凌霜所说，是被人抽尽精血而亡，那玫瑰花瓣沾血又到底何意？
难道……
荒唐的念头只是一瞬，又被冷罗衣否定了。
她不相信鬼魂之说，娘是她亲手埋的，不会的，不会的。
云轩阁，屋内。
“想不到独棠山庄也出现这事。”厉焱叹口气。
“这么说，这类事情在其他地方也发生过？”凌雷道。
“你们还不知道？吸血连环杀人案已成为京城谜案之首，这一阵子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我略有耳闻，说是月圆之初，厉鬼吸血，精气殆尽，只留白骨什么之类的歌谣。”凌云说起几日前的消息。
“你为什么不早说！”凌雷微怒。
“捉拿凶手一向是六扇门的分内事，何劳我们插手！”
“按照统计，这已经是第十七个遇害者了。”厉焱插话道。
“有什么共性？”凌雷询问道。
“如果非要说共性，就是死者均为男子，死后身畔留下一片玫瑰花瓣。”
“玫瑰花瓣？”凌云疑狐地说着这几个字。
“对，冷罗衣的独特暗器，玫瑰花瓣。”厉焱中肯道。
“大哥二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件案子似曾相识？”长久沉默的凌霜突然开口问道。
“似乎发生过。”凌云也依稀记得几分。
“看来你们记忆还不差，我再带你们重温一下案情。”厉焱说道。
窗扇微动，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凌雷暗暗摇头，示意焱继续下去。
根据六扇门提供的旧案，此事说来话长。十三年前，中原各地出现了令人惊悚的吸血案，死者遍身白骨，毫无血迹，唯一的红色是尸骨旁那朵惹人非议的玫瑰花瓣。
传言有人见过凶手，她，一头白如雪丝的长发，一张摧枯拉朽的丑脸，还有两颗锋利尖锐的獠牙。一旦她吸食过男子的精血，白色雪发会渐渐恢复黑泽，可怕的鬼脸也会变成绝代姿颜。
她就是久负盛名的妖女，冷罗衣。
之所以称‘妖’，是因为她的诡异歹毒，她定居翠屏山，盘窝冷月谷。黑白两道的人都曾多次潜入翠屏山，意欲捉拿妖女，但都是一去不复返。
传言，她吸尽男子精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持她美丽的容颜。也因为只是传言，所以并没有人见过她真正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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