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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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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国晶宫殿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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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高度,似乎在向她教说着眼前的古董花瓶。

    “叶董事长。”三爷朗言一声,带着白素,徐知铧、子旭和子醽走过来,“就知道你这位老行家一定在这里。”

    叶董慢慢直起身来,微笑道:“徐三爷,谁敢在你面前自认行家呢?”出自他口的谦虚,带着不可言喻的威严。

    白素等对其稍欠身示礼,站在最后的子醽却没有动。

    净雯甜甜一笑,礼貌地鞠躬道:“徐三爷好。阿姨,姐姐好。”

    徐家各位都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除了徐知铧。

    净雯言语间忽略了那位哥哥,徐知铧脸色略沉,已知子醽没有尽礼,再看叶董不慌不忙的笑容,原来年仅九岁的叶家四小姐即可得体地挽回他的颜面,并且不着痕迹地给徐家一个下马威。

    子旭向前一步,弯下身微笑问道:“小妹妹,你们在看什么呢?”

    “美人醉。”净雯指着那个白里透红的花瓶,“是清康熙年间御窑烧制的铜红釉。”

    “叶董真是调教有方。”徐知铧赞了一句,却有意地扫了叶董一眼,“只是,不知是否每一位叶小姐都受教。”

    一直低头沉思的子醽望了姑妈一眼,脸上添了几分冷意。

    叶董事长却未见半分怒意,仍保持着泰态商仪。

    净雯张扬着稚嫩的声音:“不是爷爷告诉我的,是二姐姐。”

    她这一说倒让徐知铧措手不及,涉及那个人的字眼足以牵引着他所有神经。

    白素看着儿子的神情,已知他心中想知的是什么,便问道:“叶董事长,怎么不见思雯?”

    他的心果然被触动了下,稍稍望了母亲一眼,她却没有看他,只把白色鎏金手腕包轻挽在胸前,雍容体态,自然流喻:“待会泰勒-伯顿项链的赠送仪式,她可不能缺席。”

    叶董巍然笑答:“她已经到了。”

    这下倒意外了所有人,尤其是他。

    “只是不想应对媒体才没有和我们一起进场。该遵守的礼仪,她会有的。”他略睨了徐知铧一眼,“不需要遵守的,我也不强求她。”

    徐知铧脸上波澜不惊,这样的轻辱,即便心中再不满,也只能忍。

    所有刀光剑影,三爷看得真切,却完全不出手。

    子旭却是什么也不知道,只逗着净雯:“小妹妹,我堂妹有一个陶艺工作室,让她给你烧一个这样的杯子好不好?”

    “我不喜欢它。”

    “为什么?”

    “它的传说太悲惨,是用一个姐姐的血染成的釉泥来烧制的。”

    “也是你二姐告诉你的吗?”

    她点了点头。

    现场忽然一阵静默,子旭才发现有一个人不见了,不由失声道:“Erric呢?”

    以夏季景色为主设计的大画廊,栽满了长达二百多米的花木树草。收藏着波提且利、堤香等艺术家的作品,尽头的石刻是几位设计者的杰作,古代先贤与现代青年设计师的思维碰撞出恰到好处的火花。

    他神色略显匆忙,似乎在寻找什么,对擦身而过的热情招呼都没有回应,与淡夏的怡然格格不入。

    绿翠虫鸣,人声微喧,一个熟悉的名字由一把陌生的声音喊出,似不小心倒泻在他身后的一杯阳光,轻轻拴住他的脚步。

    “思雯!”

    慵懒地挽在脑后的髻似稍舒的康乃馨,零星地飘逸着几根小发丝,白色仿骑马装上衣带着初冬的优雅,是为悦他而生的美丽。

    无法有一丝一分抵抗力。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他始料未及,也从未想过。

    唤她名字的,是一位年轻男子,古铜色的肌肤透着海水的清气新香,带着斯文的活泼,若穿上正装,必定会是谦谦君子。

    男子热情地抱住她,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十分刺眼。

    她那样的笑颜,发自内心的温和,他从未见过。

    醉迷无法盖过妒意,他冷冷地盯着,那是一种无法解释,无法控制的不悦。

    “你怎么回来了?”思雯柔声问道。

    “想你了,就回来了呗。”男子爽朗笑答,把她从头到脚端详了一番,她穿着的白色仿骑马装上衣是高领的荷叶瓣剪边设计,最上面的扣子是一朵淡绿色的梅花。

    他伸手取下那朵绿梅:“勒得太紧了,你该让自己松口气。”

    她安然一笑,乐于这样的亲密举动。

    不远处,他眼里,那位陌生男子轻轻翻开她的衣领,指尖似乎已触及那露出的雪白皮肤。

    深蚀灵魂的凉意,令他几乎窒息。出生至今,他不曾受过这样的欺负。

    夏季画廊外的草坪是露天咖啡厅,绿树鸟语似乎被附上艺术的香气,隐约地听到从音乐殿堂传来的零丁乐声。

    “我得亲眼看到你没事才放心。”他双肘摆在桌面,一本正经地望着她,像认真听课的小学生。

    “吓到你们了,对吧?”她用小勺取了一勺细沙糖,添到对方的咖啡。

    “爸在瑞士出了点事,阿姨要照顾他走不开,不然他们一定回来。”他从琉璃匣子中捻出一颗方糖投入她的咖啡中,吮了下手指头的糖末。

    她刚听即露出担忧的神情,却见他眼角轻松,便嗔怪道:“是你要他陪你去做什么疯狂的事了吧。”

    “他一把年纪,还硬学人家玩花样滑雪,不摔断腿才怪。”

    思雯不免笑着摇了摇头,兰花色的咖啡杯举到嘴边:“老顽童。”

    他仔细瞧着她的脸色,着实还好,不由斜睨了一眼那个方向,心中得意一笑。

    绿泥孕育着一片新竹,几盆仙丹花在各自的雕花红璃中高芳自傲。庭院里的添水和泉,竹管盛着净水上下相接,奏响一曲竹音水乐。

    雅厅内只有一位客人,坐在最靠近庭院的圆桌边品着咖啡。

    “什么事这么急着见我?”徐致瀚翻看着书,略扶了扶黑框老花镜。圆顶短檐鸭舌帽和雪花呢上衣让他看上去像个悠闲的英国老伯,“不是约了明天吗。”

    “爸。”他站在对面,似乎没有坐下来的打算。

    他的声音与往日大有不同,徐致瀚的目光不觉从手中的书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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