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落地玻璃,连成一个大环形,大理石地板上衍生出一个宽敞的空间。
开放的会客厅铺着一张纯白色地毯,上面摆放着一个玻璃茶几,一套白色沙发。旁边一个直径一米的高及天花板的柱子型玻璃鱼缸,没有养着任何生物,只见一个个水泡往上冒着。
高一层的低矮平台上铺设着深蓝色的地板,玻璃写字桌旁边放着一盆两米高的植物,只有虬曲的枝干,没有一片叶子。
一种冷灵的格调弥漫在整个空间。
乳白色的天花板镶嵌着十多盏小灯,灯光调得很暗,思雯能在落地玻璃上看见自己,但见不到其他人。
她慢慢走进一点,突然听见有人幽幽道:“出去吧。”她扭头一看,正是徐子醽,坐在地上,背对着她。
思雯轻轻应了一声:“噢。”
他却“霍”地一下子闪到她跟前:“怎……怎么是你?”
“Hi?”她诧异他的反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可……可是,你昨天---”子醽稍稍低下头来,声音小得几乎自己都听不见。
“昨天怎么了?”思雯不解。
“昨天,你不是对我说……”
“我昨天有见过你吗?”思雯回忆着。
子醽霍然抬起头,直盯着她。
“我昨天没见过你啊。”
“在竹林的亭子那里---”
“竹林……哦!我昨天晚上在那里读剧本……你怎么知道的?”
“读剧本?!”子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生平第一次在一秒内变化了五种表情:惊讶、荒唐、自嘲、尴尬,还有,喜悦。
他呆呆地凝望着她,嘴角扬起的笑像微风吹过湖面泛起的涟漪,很淡,很俊美。
“你没事吧?”思雯看见他这样子,忍不住问道。
“没……没事。我很好。”笑意散去,只余深深的凝望,没有离开过她。
“可是Peter说你昨天起就没吃过东西了。”
“那我们去吃东西吧。”他刚迈步,却差点跌倒,思雯连忙扶住他:“你怎么了?”
“我好像饿过头了——”
“来,先坐下。”思雯扶着他坐在低矮的平台上,从背包里取出一包果冻蛋糕。
子醽一见,脸色一惊:“没有……别的吗?”
“你对它——过敏?”她开玩笑道。
“它让我……觉得不舒服。”
“蛋糕?”她觉得不可思议。
“果冻。”他不像在开玩笑。
她拿出随带的牙签,把蛋糕和果冻分开,用牙签叉起蛋糕递给他。
子醽接过来,望了她一眼,勉强放入口中。
“怎样?”
“还好。”
“我是问你这两天。”她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沉默了一阵:“我邀请叶董和你参加茶会,可是他却带着别人过来。”
“那是我妹妹。”她略带责怪道,“你连手都不肯跟她握,还真有绅士风度呢。”
她是开玩笑,他却低下头来。
思雯笑道:“你可以玩恶作剧,爷爷就不可以吗?”
他不再说话,似乎仍在气恼,他可以假扮艾山骗她,却不容许任何人玩弄他对她的好感。
“所以你昨晚来学校找我,就是想问清楚?”
他点了点头。
“那你最后为什么没问?”
他回想起昨晚的“不愉快”,即便知道是误会,依然让他很心痛:“因为你说‘你什么都有,却没有自知之明。’”
她不以为然地笑了出来,又忽而停住,神情变得沉重:“就算那是我说的,那又怎样?”
他低下头来,只顾叉起碟子上的一个个小蛋糕放入口中。
“徐子醽。”
“嗯?”他仍顾着吃,看也不看她。
“你刚刚吃的是果冻。”
他整个人愣住,以迅雷之势起身冲去了洗手间。
思雯没见过他如此狼狈,忍不住笑了出来。
待子醽从洗手间出来,已不见了她的身影,设计室内却亮着灯,他走过去一看,她正打量着设计桌上的图纸。
“这是你画的?”一丝笑意漾在脸上,她似乎很喜欢眼前的画作。
“嗯。”他温柔笑答,为她这份喜欢。
“真漂亮。”她凝视着他的作品,他第一次为自己有这份能力而感到高兴,她的赞赏,让他觉得这个作品值得来到这个世上。
“你也可以的。”
她摇了摇头:“我不会。”
他走到她身后,大着胆子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笔地在图纸上画起来。
她望着出自自己笔下的美丽,觉得很有趣:“这个是什么?”
她没有拒绝这份亲近,他只觉心头一暖,有种魂牵梦萦的悸动,不免又靠近了一点:“风铃草。郑uncle想送一套首饰给他女儿作为结婚礼物,这是郑小姐最喜欢的花。”
“这花有什么故事吗?”
“它有很多种花语,比如:来自远方的祝福。”
“送给新婚的她很合适。”
“还有:感谢。”
“对她父母来说。”
“创造力。”他每说一句,都靠近她一分,那股熟悉的香气再次萦绕,把他浸入今夜的醉美之中。
“创造力?”
“这是为了纪念意大利圣人圣帕里努斯,他创造了许多优美的诗歌。据说,凡受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本身即具有非常优异的创造力,也因此具有一股吸引人的艺术气质,个性独立,不喜欢依赖别人,这是郑小姐所追求的。”
“那么,这是在说她的首饰设计者咯。”她指着他笑道。
他望着她,好一会儿方道:“不完全是。”
“还有什么?”她的目光投回画纸上。
他望着她:精致的脸庞,白皙中荡漾着水蜜桃的粉红色,零星的飘散着属于她的淡淡馨香,如月光中仙女弹奏的琴音。
他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如果能体会到这一个人心疼自己……那是怎样的动心……
“温柔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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