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吉祥!”
珍妃一脸恭谨的跪在孟瑾芝脚下,脸色仍旧有些发白,想来还未完全康复,她面带微笑,轻声道:“儿媳听闻母后身子有所不适,不知今日可好些?”
孟瑾芝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道:“本宫身子安好,只是……看你的气色,似乎还未好透彻……怎么,御医开给你的药,你没吃吗?”
珍妃道:“都吃过了,也不知道怎么,这病情总是反反复复不曾见好,许是儿媳身子弱,康复起来,比别人总是要慢一些的,不碍事,只要母后身子爽利,儿媳就放心了。”
孟瑾芝微微一笑,伸手虚扶她一把,道:“起来吧,身子还没好,就在东宫好好歇着,还来给本宫请安作甚?你昨儿刚走,赫儿就来跟本宫要人……到底,赫儿如今是和你亲近些!”
珍妃身子颤了颤,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乖巧的站在孟瑾芝跟前,道:“母后,您这样说,可就要折杀儿媳了……在大梁,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孝顺,他尤其最心疼母后,昨天用晚膳,听说母后身子不爽利,拉着儿媳和太子妃姐姐絮叨了一晚上,让儿媳也担心的不得了,恨不得昨夜就入宫来看看……咳咳……”
孟瑾芝媚眼微眯,伸手用锦帕掩鼻。
珍妃忙退后半步,一边咳,一边急道:“咳咳……对不住……咳咳……母后……”
孟瑾芝挥挥手,道:“算了,你赶紧回去吧!记得多喝药!就算再苦,也要都喝掉,这样才好的快。”
珍妃福了福。道:“是……咳咳,不过,药是不苦的,倒是……咳咳……有点酸……咳咳……”
“行了行了!去吧!”
珍妃前脚才出门,桐花便压低了声音道:“娘娘,太医开给珍妃的药。奴婢尝过。奇苦无比,很是难吃……”
孟瑾芝挥挥手,示意桐花住嘴,道:“太医开给她的。都是下火、解毒的药,怎么会不苦?她很聪明,她意识到自己吃的药不对。她不自己去查,却跑来告诉本宫……这药,并不是她自己换的。她想借本宫的手,查背后搞鬼的人!”
桐花吃了一惊,眼里的讶异一闪而过,继而轻声道:“真看不出,珍妃竟然有这样的心计……以前在长春宫的,奴婢还觉得她老实可靠,早知道她这样玲珑。奴婢也不会让她去伺候太子殿下了……”
孟瑾芝摇摇头,笑道:“聪明人好。聪明人能干聪明人的事,笨人虽然老实可靠,可是其余却一无是处……若不是她这样的玲珑,赫儿怎么如此迷恋她呢?哦……赫儿最近和太子妃怎样?听说又在她房里过了几次夜?”
桐花点头,道:“是,珍妃病着,不适合伺候太子殿下,所以便常常催他去太子妃那里,看太子妃的今日的表现……八成,已经圆房了……”
“圆就圆吧!这都是迟早的!赫儿的性子软和,也不会拉拢人……若珍妃和太子妃都本本分分的,本宫没什么可担心的!哦,对了,哈哈哈……”
孟瑾芝忽然笑了起来,前仰后合,很是开心。
桐花也忍不住跟着笑,笑完,问道:“娘娘笑什么?可是想起了什么?”
孟瑾芝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道:“本宫忽然想到是谁偷换了珍妃的药?觉得这宅斗的把戏实在太老套又太简单,忍不住笑了起来!”
桐花顿时明白孟瑾芝所指,又跟着笑了起来,问:“娘娘是说太子妃?她才十二岁,能使这样的招数,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本宫十二岁的时候……也就这样吧!赫儿和太子妃确实太小了,十二岁,什么都还不成熟,心智也不行……到底珍妃年纪大,怪不得赫儿要喜欢她了……”
孟瑾芝幽幽的叹口气,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似乎想起了什么。
桐花拍拍她的肩膀,道:“娘娘,放心,太子殿下现如今年纪小,所以才会迷恋珍妃这样成熟的女人,等他大一些,经历的情事多一些,就不会再迷恋她了。”
“本宫从来不担心这个,叫人去查一查,看看本宫的猜测对不对……哦,柳青峰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吗?”
孟瑾芝忽然问,桐花摇头,“没有……这日子也不短了……”后面的话她没再多说。
孟瑾芝接下去道:“只怕凶多吉少了,你派人送个信去他家里,就说遭遇了劫匪,已经……身亡了!”
“是!”桐花应下,又道:“娘娘节哀……”
孟瑾芝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又自言自语道:“有什么哀不哀的,他被抓的那日,本宫就当他死了……已经十几年不见了,他活着不活着也没那么重要了……’
金銮殿,阳光透过窗棱照进来,打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映出一片璀璨。
明明是初春明媚的早晨,锦瑟踩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却感受到一股透心的凉意,似乎鞋的底儿太薄,大理石无尽的寒意源源不断的涌进她的体内。
“是锦瑟来了吗?”
皇上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又低沉,可说话的语气却透着一股雀跃与欣喜。
“是,父皇!锦瑟来看您了!”
锦瑟快走两步,朝着声音的的方向奔去。
皇上在里间暖阁临窗而站,手里握着一只毛笔,似乎在写字。他听到锦瑟的声音,停住笔,抬头看着门口,一脸的笑意。
锦瑟看到这个画面,展颜露出一小明媚的笑容,不知为何心底却隐隐生出一股苦涩。
“父皇在做什么?”
皇上招手让锦瑟靠近,“父皇在写字,锦瑟来的正好,来看看父皇这个字写的怎么样?”
锦瑟走过去,低头一看。皇上写了一个“俪”字,落笔虽然还有以往写字的形,内里却失去了往日的那股劲儿,更没有了曾经触笔的洒脱。
“看来,父皇是完全康复了呢!父皇这个伉俪的俪字,写的很好看。有往日的风采呢!”
皇上笑笑。“风采……民间说比着葫芦画瓢,就是说的父皇了!虽然尽力模仿以前的字,试来试去,也只是形状还剩下三分吧!”
锦瑟心里发酸。皇上这一病连绵几个月,身子日渐衰弱,如今更是满头白发了……
嘴里却说:“锦瑟觉得父皇写的很好看。父皇把这字赐给锦瑟吧!锦瑟要把它挂在家里,让杨育籁每日照着模仿!”
皇上“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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