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碰牙齿,吱吱响。
这哪里叫吻?
锦瑟心里觉得好笑,转瞬却又黯淡,她如何会分辨接吻和牙齿相碰的区别?是因为她的亲哥哥杨超就在刚刚的庙会给她上了一课!
想起那个不愿回想的画面,锦瑟忍不住侧头避开梁显的亲密。
二人骤然分开,梁显没说话,也没有动,锦瑟心里有些忐忑,他是不是生气了?可是,夜深黑暗,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呼吸细密短促。
“显哥哥?”
锦瑟试探的叫了一声。
“嗯?”
梁显的声音似乎充满了困意,锦瑟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没搬出长春宫的时候,她和梁显经常同床共枕,几乎是一条被子里长大的,两个人紧挨着睡觉是经常的,并不觉得怎样。如今,她听到梁显困倦的声音,心头也放松了下来,微微朝他那边挪一下,把头抵在他肩上,闭起眼睛,也准备睡了。
只是,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锦瑟心里乱哄哄的,根本睡不着。她想着庙会的那绵长的一吻,双颊火辣辣的,心里的感觉很复杂,既恨又羞,既恼又有一丝欢喜。
当然,恨和恶心是第一位的,毕竟那是她的亲哥哥,他却那么粗暴的把她的初吻夺走了!他更可恶的把他那黏腻腻恶心兮兮的舌头伸到了她的嘴里!
可他的粗暴和梁显的又不一样,梁显是真的粗暴,把他的嘴凑过来,狠狠的压在她的嘴唇上,牙齿咯的嘴唇疼,锦瑟吃痛张开嘴巴,牙齿却又撞在一起,发出咳咳吱吱的磨牙声,既痛苦又怪异。
他不一样,他的粗暴里透彻温存。当时只顾着愤怒和震惊,完全没有体会他粗暴下的灵巧,如今回想起来,方才觉得他的嘴唇温润柔软,他的舌头灵巧有力……
只能说,他是一个极会接吻的,他不过强吻了锦瑟一下,便把她亲吻的天赋打开了!而梁显,却实实在在是一个未经历过情事的!
锦瑟微微感到讶异,却又欢喜。
通常,每个皇**里都会有一个大丫鬟,姿色中上,对男女情事都很了解,会成为皇子们男女情事的领路人,等皇子们大婚以后,会在第一时间把她们提拔成侍妾,甚至侧妃!
梁显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是孟瑾芝亲自替他选择的,唤名苏婧的,前些日子刚赏给他。苏婧生的团子一般喜庆,胸前尤其汹涌,那片裹胸布几乎不能完全遮住她的春光,她在走动跑跳时候,胸前就像装了两只小兔子一般。
锦瑟一直觉得她长的一般,姿色平庸,可是皇上却喜欢她,锦瑟不止一次看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那目光带着火一般的欲望,常常让锦瑟脸红耳赤!梁声在的时候,也常常用那种眼神看她。在偷窥过梁声和平萱的情事以后,锦瑟更加明白了那目光里的含义!他们在用眼光抚摸她,从头到脚,最后停留在那一对小白兔上。
锦瑟不喜欢她,尤其在孟瑾芝把她赐给梁显以后,对她的厌恶更甚。她总是那样看梁显,眼神飘啊飘的,似乎没看,又似乎在看。
孟瑾芝说,男孩子十四岁就算是成人了,可以考虑成亲的事情了!
锦瑟当时心里黯淡,她明白孟瑾芝的意思,梁显就要十四岁了,她这是示意苏婧可以教梁显男女情事了!
在大梁,男子十二三岁便可以和女子同房,如今的太子梁名十三岁的时候,还未大婚,侍妾便先有了孩子,后来被皇后打掉了。侍妾是不能在正妃进门之前生孩子的,可她们却可以早早的服侍皇子。
梁显此刻的笨拙,正显示了他的单纯和干净。
锦瑟不由更加羞愧,更加觉得自己脏了,配不上梁显!
她又轻轻挪动身子,紧紧贴在梁显身上,梁显自然而然的张开手臂,把她圈在怀里。
“丫头,你今夜都去哪了?”
梁显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吓了锦瑟一跳。
去哪了?!
锦瑟忽然觉得梁显已经洞察了自己的秘密,他在等自己说出来!
“显哥哥……”
锦瑟决定把那件事说出来!这样憋在心里早晚会憋坏!
“嗯?”
“在庙会上……我……我被人强吻了……”锦瑟闭着眼睛说。
梁显有一刹那的沉默,锦瑟心想,完了,他定是嫌弃自己了!他可能再也不理会自己了!
月亮似乎一瞬间钻进了云层里,夜更黑了。窗缝里有呜咽的北风呼啸而至,原本暖如春天的室内顿时冷了起来,梁显似乎也变凉了,锦瑟忍不住往后瑟缩,往被子里躲去。
梁显却一把环住她的腰,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
“是谁?”
梁显猛地问话,声音平静,可听到锦瑟耳朵里,却隐隐有压抑的嘶哑。
梁显和锦瑟从小一起长大,素日里对她总是照顾有加,他在的时候,总是包揽了所有丫鬟伺候她的活。他从不曾对她黑脸,从不曾对她说教,也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什么心计权谋,可锦瑟却一直认为梁显是几个皇子里最有才华的!他的才华不像梁名那样,诗书文采,才华外漏,也不想梁声那样刀枪剑射,样样精通,他是低调的,隐秘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才华!
锦瑟从来都知道,梁显的才华和高傲。
梁显从来都明白,锦瑟知道。
此刻,他问,她却不敢答。
不管怎样,杨超都是自己的哥哥。锦瑟虽然憎恨他的粗鄙和鲁莽,厌恶这种乱伦的感觉,可她却不想他因此而丧命。
“我知道了!”
梁显推开锦瑟,翻身而起。
“显哥哥!”
锦瑟大惊,伸手去拉,却什么也没拉住。梁显在窗前微微迟疑,终于还是越窗而走。
“公主?!”
绿芍听到锦瑟惊叫声,在门外问道。
大梁受胡人的影响,民风开放,可锦瑟毕竟还年幼,并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被强吻的事。她听到绿芍的声音,虽然心焦,却依旧没敢吱声。
……
夜,已近午夜。
孟瑾芝却依旧没有睡,她临窗而立,依旧是一袭水红色的亵衣包裹着她前凸后翘,却已然有了下垂之势的身材。
“娘娘!”
这一声,柔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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