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缓缓地流淌,兰蕙心的思绪漫无目的地飘。明明知道,这样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根本就不值得在意,还是感到委屈,郁闷;却又无处可诉,更无法逃避和面对。
滴滴的QQ提示音,唤回了兰蕙心涣散的目光。
是顺其自然:
很感动,真的!你的抬举让我受之有愧。我只是说了真心话而已!其实每天我最期盼的才是你的留言。每天早晨到办公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挂上QQ等待弹出窗口(你的留言)。你的留言就似每天一剂的良药让我一天的工作充满快乐和信心。
其实我的内心很脆弱。道理都明白,但放到自己身上可能就不灵了。每天的工作压力让我无法轻易释然,常常晚间睡梦中都由于担心计划没完成、设备运行不稳定、人员安排还没调整好而惊醒。有时都想,我是否真的有能力承担现在这个岗位?责任太重,全行的业务拓展、管理、风险防范等等都要我来提供支撑和保障。快10年了,从无到有,到现在这么大的规模,我真的已很疲惫!有时真想放弃,换个岗位算了。但冷静下来,为了家,为了一种责任,又实在不能摆脱的了。我现在最羡慕和向往的,就是一种平凡、普通的生活,宁愿放弃所谓高薪和地位!
又很罗嗦地说了这么多。惭愧!希望你别见笑。我把你当做了最知心的朋友,所以总是不自觉地、毫无顾忌地、随心而讲。有时真怕有一天突然有变化而不习惯了。愿你一切都顺心如意!也算为了我的自私,能如期在网上见到你。
读完顺其自然的留言,一种莫名的委屈和伤感更加强烈地涌上了兰蕙心的心头。几乎是未经思考,兰蕙心“啪啪啪”给顺其自然打下了长长的一段留言:
我知道你在,只是可能现在的你没有空闲。没有关系,我把自己想要说的话留下来就可以了。
非常地不开心。昨天晚上几乎忙了一个通宵,眼睛都几乎没有眨一下。工作如此辛苦也就罢了,因为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职业,更多的时候不过成为了一种谋生的手段而已。
拖着沉重的腿昏昏沉沉地刚刚回到家里,护士长打来了电话,说是检验科打来电话要我去一下,因为我早晨采血的试管上面写的字他们不认识。本来不想去的,为了大局还是又去了。去了以后,那个更年期女人还在不停地抱怨。最后,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摔门而去了。
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冷静,既然已经委屈求全地去了,何不再耐心一些?我想,这段时间可能真的是太劳累了。工作上,家庭里;身体上,心灵里。真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对不起,作为连一面之缘都没有的朋友我没有权利把自己的苦恼强加给你。虽然真正的交谈只有一次而已,虽然仅仅是凭借一种莫名的感觉而已,但在心底深处我早已把你当作了最可以信任的真心朋友!
谢谢你的倾听!
发泄了一通,兰蕙心心底的委屈稍稍减轻了一些。正想要还去床上躺一会儿的时候,肖洋突然回家了。
看见兰蕙心郁郁寡欢地坐在电脑前,肖洋奇怪地问:“怎么了?不是才下班吗?干吗苦着一张脸坐在这里不睡觉?”
兰蕙心明明知道不可能从肖洋那里听到自己想要的安慰,还是忍不住对肖洋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肖洋不以为意地说:“一定是你自己的问题,否则人家怎么就偏找你的茬儿?”
本来就气得够呛的兰蕙心一听,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我才见过你这种人,家里人受到了欺负你不安慰也就算了,还帮着外人数落自己的人!也难怪我要受到人家的欺负了!”
“我这会儿回来是要拿一份数据材料,得马上赶回局里,没时间跟你啰嗦!”肖洋不耐烦地说完,匆匆忙忙带上门出去了。
屋里,再次只剩下了古筝的韵律,如泣如诉,无穷无尽。
兰蕙心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曾几何时,肖洋见不得自己半点委屈,半点不开心。兰蕙心甚至清楚地记得,曾经有一次肖洋跟自己一起在街上买东西,仅仅因为售货员对自己说话的语气稍微有点不耐烦,肖洋就在旁边教训那个售货员道:“喂,请你对她说话客气点!”
而现在,当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不再在意的时候,也就对这个人的任何情绪都不再放在心头,甚至根本不以为意,还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烦?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兰蕙心无精打采地走过去拉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同样无精打采的妮娜:“我知道你这会儿应该在家里。”
“坐吧!”兰蕙心递给妮娜一杯水,勉强笑笑:“你现在是大忙人,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
妮娜闷闷地道:“想要跟你聊聊。”
兰蕙心心想,自己的委屈都还没有地方可以诉说呢,这会儿倒是要先听人诉苦了!叹了一口气,兰蕙心有些无奈地问:“怎么了?听你好像不开心。”
“有个问题,我有些拿不准,想要听听你的意见。”妮娜迟疑着说:“我想生一个孩子!”
“生孩子?”兰蕙心吃惊地说:“我没有听错吧?你今年多大了?还想要生孩子?”
“是,我想要生一个孩子!”妮娜一失这两年来飞扬的欢快,声音有些低沉地说:“我知道我不年轻了,马上都要32岁了。可我感觉老胡的心似乎没有在我身上了,所以我必须想一个办法紧紧拴住他。”
兰蕙心的心不由一沉。前不久隐约听同事讲起妮娜的老公现在生意重新做起来了,昔日寻欢作乐的本性也重新恢复起来了。当时,自己倒也没有怎么在意,没有想到现在又在妮娜的口中也听到相似的怀疑。
尽管妮娜因为太爱老胡,曾经一再利用了自己,但是当妮娜真的有问题出现的时候,兰蕙心突然感到自己对妮娜再也怨不起来。同为女人,总是活得不容易。而一个离异之后的女人,也许有着更多难以想象的艰难。自己作为她的朋友,是否理所当然应该多多帮她一些什么?
“生一个孩子将要面临多少问题,你想过吗?”兰蕙心说。
“我想过。”妮娜点了点头:“可是我现在找不到更好的办法。”
“可是我觉得,如果你们彼此相爱,需要一个爱情的结晶,养一个你们共同的孩子自然是一件好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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