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四点多,凌霄和民俗社成员一起去参加社团活动。大家忙着摆展板,挂灯具,晚上六点钟的时候正式开始。大约五点半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灯光闪烁起来了,优美的音乐弥漫在空气中。晚上的空气异常的清新,少了白天那份浮燥。凌霄转身看见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忽然觉得有点累,所以就挤出人群,刚出去之后就看见小陈和一个男生在聊天。凌霄打声招呼,转身要走。小陈喊住她。
凌霄问道:“你们军训结束了?”
“是啊,现在闲得没事干。”
“大学生活本来就很闲的。”
“我们一天就两大节课,周末又没课,反倒感觉有点不舒服。”
“慢慢适应吧。”凌霄笑着回答,“那我去那边的长凳上坐坐,这会感觉有点累。你们慢慢聊吧。”
凌霄找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她把头埋在臂弯里,打算眯一会儿,可是睡意全无。随后摆弄了一会儿手机,打开通讯录一条一条地向下翻。
其实她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于是就给龚意发了一条短信“干嘛呢?”
“上课”
“那我就不打扰了。”
很久没收到回信,她有些失落地放下手机。那些模模糊糊的事情呈现在她的眼前,她不想去回想,于是干脆什么都不想。
邹娜找到她,挨着她坐下。凌霄看了一下,毫无反应,就像看陌生人一样。
邹娜忍无可忍,揪着她的脸,“看看我是谁?拜托,发呆不要发得这么专心好不?你可真是无可救药了。”
凌霄似乎被邹娜从记忆深处拉回来了,但脸上仍然一幅迷茫的样子。
“失恋了?”
凌霄这下完全回过神来,说道:“想事情想得入迷了。”
“我看是灵魂出窍了,我迟来一点的话就拉不回来了。说吧,在想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你说一下女生是脸重要还是身材重要?”
“果然失恋了,可怜的孩子。”
凌霄懒懒地回答道“才没有失恋呢,就知道胡扯。”
“问这个问题的女生,”她看了一脸凌霄,似乎很认真,“我觉得两方面都不是,在恋爱方面最重要的是感觉,在生活方面最重要的是精神的独立。我觉得首先是一个人,应该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我们不是生而取悦男性的。”
凌霄叹了一口气,心想:现实就是以貌取人。
“你肯定在心里不同意我的观点,我想这也是我为什么到现在有很多男性朋友而没有男朋友的缘故。男生都比较喜欢那些小家碧玉型的。对我这类女强人得有个大肚量的。”
“是不是啤酒肚啊?”
“你小子,我看你刚才可怜的样子,这回到欺负我来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邹娜说着捋起袖子,一副吓唬人的样子。
“老大,饶了我吧,小弟以后不敢了。我这就给未来的女强人赔礼道歉。”
“你啊你,油腔滑调的。”
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叫邹娜。邹娜和凌霄一起过去,原来是音箱出了问题,有人已经在那修了。等他修好了抬起头,凌霄认出他是刚才和小陈在一起的男生。小陈呢?她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音乐重新响起来了。
“你是不是在找小陈,她去那边打电话了。”凌霄回过头来,看见季晨曦在她身边对她说话,邹娜已经不知道去哪了,“你和小陈是老乡啊?”
“是啊,在社团认识的。”
“我还以为你们很早以前就认识呢。”
凌霄笑了笑,看了看小陈,还在打电话。
“你看起来比较沉静,你不知道我刚见小陈的时候还挨她批了呢。”
“那你肯定是做事不太沉稳吧。”
“才不是呢。那是迎新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我肚子有点饿了,正准备去吃饭呢,忽然看见她一个人拉着一个箱子,背着小包过来了。我就领她去宿舍。我想帮她拉箱子,她不肯。过来一个问路的,我就比划着怎么去,可是那个人还是没明白。于是我叫他再向前走一段然后问别人。可是小陈叫我把那个人送过去,她在原地等。没办法,我就送那个人过去。等我回来,就向她笑着说:‘今天遇见活雷锋了。’你猜她怎么说?”
凌霄摇摇头,他笑起来了,“她说:‘还么遇见过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一点都不谦虚。”
凌霄也笑了,说道:“她误解你的意思了。”
“不过我当时是被她这句话给噎住了。”
过了一会儿小陈过来了,看见他们在笑,于是问两人在笑什么,凌霄笑而不答。
九点多的时候龚意发短信过来“有什么事吗?”
“你们上课结束了?”
“是啊。”
“我们这边有点冷,你们呢?”
“也有点冷。”
“你们忙不?”
“有点忙。”
“那我就不打扰了。”
“恩”
如此简单的对白。凌霄叹了一口气,开始写那些已经堆积了很长时间的作业。作业很快就写完了,一方面是由于心不在焉,一方面是在书上能找到的都标到书上了。
该做的都做完了,忽然感觉一下子空了,似乎又漫无目的了。她忽然想起那个小说的开头,翻出来看了看,不满意,于是又开始写,可是写了不多又停下来了,开头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个小时过去了,她才写了两页,而且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写。她有些生气地将本子扔到一边。
“为什么?难道我真的是没有本事?我该怎么做,做什么?”
凌霄从小一直很羡慕城里的孩子,因为他们可以学画画,学音乐,那些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如果父母肯掏钱的话,她一定会学很多。农村“三好生”的标准是学习好,其余的一切无法与学习相提并论。父母老师的话一定要好好听。凌霄大概算是这类吧。除了学习,她一无所有,甚至没有自己的思想。其实凌霄只是不偏科,没有一样是她真正擅长的。她只是无数个被老师器重的三好学生之一。其实我们又何尝不是一样呢?以前是父母,老师扼杀我们的梦想,告诉我们这不行,那也不行,梦想要贴近实际。后来,连我们也在不知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