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吕莲的生日了。
玲玲和凌霄一起去挑选礼物。路上遇到上课结束之后的邹娜。
邹娜是凌霄在某次社团活动中认识的。那时凌霄在学生会做干事被派去参加学院联谊活动的策划与组织活动。总共来了九名干事外加两名校级学生干部。校级学生干部是院级学生干部的上司,而且基本上掌握着其他社团的生死。大家为要不要挂横幅发生了争论。一名校级干部为有人反驳他的看法极为恼火。
他言辞激烈的说:“又不让你们掏腰包,急什么?有学院付钱呢。这次是九学院联谊,连横幅都没有像啥样。学校规定的,有横幅的活动加五分。关系着你们年终优秀学院的评选活动。”
邹娜随即站起来,“如果你认为活动是给学校看的,那只用写一份策划,外加一横幅就可以了,何必大费周折呢?一百多块钱用来做一个几乎毫无实际意义的横幅有什么必要!”
“你说横幅没有必要是吗,对于一个对周围毫不关切的人,怎么可能会看到?”
“如果你看到了那个横幅,可那活动毫无意义,你会去吗?如果大家都认为表面工作很重要的话,那我们学院退出。”
另外一名学生干部站起来建议举手表决,同意挂横幅的只有四人。“好,先放一边,我找各位部长商量。”
讨论结束后,凌霄正好和邹娜一路,邹娜对校学生会的专断非常不满。那次活动的横幅被显眼地挂在最高层,在风中张狂地哗啦啦地响。结果自然是邹娜被学院部部长狠狠地批评了,她一气之下就退出了。后来她介绍凌霄加入 “民俗社”。两人慢慢的熟悉了。新学期开始了,邹娜从上一届手中接任了“民俗社”,这个社团是研究民族文化的起源与发展。
邹娜向凌霄说明了一下大概的招生计划,并给凌霄安排了具体的的任务。其实任务很简单,就是在招生的时候向有意愿加入的学生发报名表。凌霄那几天正好有空于是就答应了。
买完东西之后回到宿舍,感觉寝室里多了很多人,原来吕莲打算让她的男朋友张铭混进宿舍,一起吃生日蛋糕。最近门卫那有点严,所以大家商量怎么进来 。
凌霄一声不响地将自己的礼物放在桌子上,翻开一本小说,随意地坐下来翻看。过了十几分钟,大体商量好了,正好宿舍的门坏了,一个同学去填保修单,另外一个去跟门卫闲聊,分散注意力。其他的作掩护。
很像一场战争,特洛伊战争。
看着吕莲一脸幸福的样子,凌霄在想张铭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传说中的白马王子……
很糟糕,晚上又做梦了。
梦见他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很亲密地拉着手。
她使劲地喊,喊了千百遍,他还是没有回头。
为什么?
记得那次她在操场上无意看到他和女生打乒乓球,那女生长得很漂亮,凌霄暗暗嫉妒,“我一定要学会乒乓球。”从来没打过乒乓球的她体育课上守在乒乓球台边。由于僧多粥少,所以轮流打。刚开始的时候总是11:0被赶下去。凌霄相信,别人能做到的事她也一定能做到。快下课了,同学们都去洗手了,凌霄还在练习发球。球发过去了,她就跑过去捡。同学问她练得怎么样。凌霄说:“虽然还是11:0,但至少知道该如何去控制那个‘0’了。后来升至11:6,但她很久没见他了。后来她被同学拉去打羽毛球,她看见他在和另外一个女孩打羽毛球。她就改学羽毛球了。从现在她打羽毛球的技术来看,过了一段时间又放弃了,原因是他打篮球了。那时她感叹自己跟不上形势,一边暗喜再也不会有女孩子找他玩了。
凌霄有些心酸地笑了笑。
生日那天,吕莲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长衫,宽大的领子围着洁白的脖子,衬托着被幸福染红的脸庞。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衣服的下摆稍微有些卷曲,上面有几朵棕色的小花。露出短短的一截黑色牛仔裤,黑色长筒袜配上黑色的长筒靴,简直就像朵微风中不胜娇羞的白莲花。
凌霄本来打算看一会课本,不经意间看到信纸,原来给王轩的信还没写呢。于是趴在桌子上认认真真地写信。写什么呢?随便写一下学校的事,反正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中午吃饭的时候顺便将信寄了。不想回宿舍,于是就找了个地方消磨了些时光。等回到宿舍的时候,客厅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很大的蛋糕。凳子都摆好了。
打开寝室门,她看到了王铭。他那如龚意一般灿烂的微笑有点刺痛了她。她低下头准备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吕莲喊大家一起去客厅吃蛋糕。蛋糕是她和张铭一起做的。
大家在桌子旁围了一圈,等吕莲吹完蜡烛,大家就吃起蛋糕,凌霄刚吃了两三口,就听见大家都嘻笑起来了,把奶油抹在别人的脸上。这当然是吕莲挑起来的,大家多少有些不习惯在男生面前肆意地玩笑。凌霄抬起头看见张铭带着微笑,不理会她们的打闹,一个人独自吃着蛋糕。
容不得凌霄抢先,已经有一块奶油贴在鼻子上了。凌霄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和牧明同一个寝室的沈婷正挑着奶油准备抹在玲玲的脸上,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牧明抢先抹在她的嘴上。她没站稳,一下子扑前去,正好将玲玲手上的两团奶油沾到自己的眼睛上,眼睛一眨一眨的,很象小丑。整个宿舍里乱糟糟的,嘻笑声和打闹声响彻了整栋楼。
随着奶油的减少,大家都停止嬉戏,相互看时,却又忍不住哈哈大笑。洗完脸后,大家护送着对情侣走出宿舍。大家还未尽兴,收拾完之后,接着打起了扑克。由于各地玩法不一样,凌霄也玩得不好,所以就提前溜了。
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无法平静,看到那种笑容她就想躲?为什么从来就没有认真看过龚意。甚至不敢与他对视。难道仅仅是因为心跳得厉害,还是在躲着什么?难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自编自导的恋爱吗?她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有些事情不想反而轻松。凌霄放松的方法之一就是散步。记得高中的时候发泄的方法很多,比如狂跑,跑到自己再也抬不起腿,然后气喘吁吁的,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猛烈捶打胸膛的声音。那是一种剧烈的活着的信号,不再被压抑,不再被忽视,不再被琐事占据。最痛苦的时候就渴望一场像样的雨,不象江南那润物无声的雨,而是代表着北方粗旷与豪迈的大雨,能把一切都洗刷掉。在雨中跑完之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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