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坐在人力三轮车上的锦阳和他怀里的大人来说,眼前的一切都透着异域风情,来来往往的三轮,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堆堆的石头。
这一堆堆石头里面蕴含着太多的期望,太多的秘密,谁也不知道这人群中那个会一瞬间成为千万富翁,也不知道那个会一刹那一贫如洗。
本来锦阳还有些担心自己少得可怜的缅甸语难以应付,可听着卖玉石的老板嘴里偶尔夹杂的中文吆喝声,他放下心来。
找了个人最少的摊位,锦阳走了进去,里面堆了几百块大大小小的毛料。
老板见了他就热情的上来打招呼:“您看毛料?这都是老坑的!块块见绿!”
锦阳听着标准的京片子,笑着拿起一块拳头大的毛料,递给大人看,心里默默问道:“咋样?”
大人扫了一眼,跳下地,自个迈着慢悠悠的步子,缓缓移动肥胖的身体,老板似乎见怪不怪,跟锦阳说道:“您的吉祥物有特点!”
是有特点,锦阳看着大人几乎拖地的肚子,点头表示赞同。
大人走到一堆墙角毛料前,喵了一声。
锦阳听到耳朵里,听出了它的兴奋,或许赌博不只是人的天性,猫也有。
他伸手去拿起大人身旁的一块毛料来看的时候,老板说道:“您看的这块原石有很大概率可以赌涨喽?”
“老板,这块石头,多少钱?”锦阳不犹豫,毕竟,这是大人看上的。
“人民币十万!”
锦阳冷笑了一声,“这是宰人啊!”
老板不急,陪着笑脸道:“您看看,这是老坑的,质量较好,水头也足!”
“新坑老坑我看不出来,但肯定里面的玉石不值这个价,”锦阳拿着毛料说道:“你看看,这外皮的颜色多杂?灰绿色里面又掺杂着灰黑,不是什么好石头。”
锦阳飞机上的课程可不是白听得!
老板脸色沉了一下,又笑着说道:“哪您给个价?”
“一万!”
老板面露难色,似乎斗争了一番才道:“低于五万不买。”
“一万五,就这么多了!”说着,他放下手中的毛料,抱起大人往外走,老板赶紧叫住他,一通砍价下来
最终,双方妥协,两万元,成交。
锦阳原本打算自己挑好了一起解石,但大人等不及了,喵喵叫个没完,好在这是个旅游区,一般来买的都是游客,而游客大多数的是玩儿的心态,不可能带着毛料会家再解开,因此这个市场上的摊位一般都有解石工具,锦阳请老板在摊位上直接切开了,这个举动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摊位上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老板似模似样的洗石、擦石、左看看、右看看,然后……
一刀下去,垮了。
人群一瞬,散了。
大人顿时,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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