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算心焦到死,也不会让父皇为难的,永远都不会。
俯看着满眼都是哀伤和眷恋的少年,水月寒的眉心皱的更紧了。
这样的眼神他见到过,久远的记忆突然在此刻变得清晰起来,那个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的少年……
“寒,你真的没有喜欢过我吗?一点点都没有?”
“为什么要和玉无殇合作?你若想要帝位,我可以将金耀国整个送给你,只要你别走,只要你发誓永远待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会双手捧到你面前来的。”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你能和他有说有笑,偏偏面对我时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寒,我知道你懂我要的是什么,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肯交出你的心是不是?”
“莫寒,你听着,只要我玉无疡不死,就算身在地狱,我也会爬出来找到你,我发誓,等再相见之时,我会用铁链将你永远困在我的世界里,生!死!不!离!!”
夕阳下,那个满身是血的少年直直望着他,金色的眼睛流转着哀伤的光芒,明明那么愤恨,明明口中说着那么阴森森的话,可少年看起来却格外的脆弱,他不像在报复着什么,倒像是在哀求丢弃他的主人能够回来……
摇头,甩去脑海里的画面,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错把玉无疡的眼神和辰儿的混在了一起?未免也太荒谬了。
其实……自己倒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讨厌玉无疡的,他也承认,在金耀国里,只有玉无疡是真心对他的人。
可他不是自己的良缘,那个男人从见到他的第一天起,想到的不是爱护他珍惜他,而是用权利将他锁在一方天地里,让他的眼里只能看到玉无疡一个人。
别说自己身上还担着水月国的担子,就说自己的性格,也是宁死不愿当奴的人,不管这奴是为爱还是为了其它,在自己的眼里,奴就是奴。
“父皇?”鼻息间熟悉的味道让恍惚中的莫漓辰清醒过来,才一抬眼就看到了父皇的神色不太对,那抹追忆的眼神……
“父皇在想谁?”明知道不该问的,可莫漓辰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没什么,一个……朋友罢了。”他和玉无疡,也算是朋友吧?苦笑,挨着莫漓辰坐下来,双手圈着莫漓辰的腰,头,深深埋在了莫漓辰的脖颈处。
今天好累,从早上报复莫漓澈开始,到目送着玉无殇离开,每一件事情都耗费了他大量的心神,前世和今生的交缠,绕得他脑子疼。
“……那是个很特别的朋友吗?”没有动,背上温暖的触感让莫漓辰恍恍惚惚的,总觉得不太真实。
沉默,许久之后,水月寒才低低的嗯了声。
这是水月寒无法忽视的事实,玉无疡,的确是特别的。
从出生到现在,他的人生里全心全意只为他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父皇,一个就是玉无疡。
只是父皇为了能让他飞上天,倾尽所有为他打造出了适合飞翔的翅膀,而玉无疡想到的却只是如何折断他的羽翼,让他再也飞不起来。
他不能说玉无疡是错的,这世上本就有一些人天生喜欢躲在爱人的怀里甜甜蜜蜜过一辈子,玉无疡若爱上的是那样的人,一定会很幸福吧?
偏偏,玉无疡爱上了最不该爱上的人,也就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命运。
若是玉无疡不是那样的性格……心口处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闷闷的让人相当不喜欢的感觉一点点蔓延开来。
皱眉,这种每一想到玉无疡就会泛起的奇怪感觉又出现了,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他,自然不喜欢超出控制的东西,这才是他将玉无疡深深压在心底角落的根本原因。
“父皇……爱他吗?”颤抖的问,莫漓辰的心‘咚咚’‘咚咚’跳动的历害,父皇会如何回答他?自己想要的答案,又是什么?
悠悠抬起头,水月寒松开莫漓辰的腰将少年僵直的身体板了过来,“辰儿,你刚刚问父皇什么?”
爱?这个字眼在水月寒看来,和玩笑差不多,为帝者最忌讳的就是爱情,而他水月寒从不认为自己有那种东西,他有的只是喜欢,很多种喜欢。
“父皇你没有爱上玉无殇?”眼睛一亮,莫漓辰感觉自己这一刻像在飞,他看到父皇眼眸深处的不屑了,对爱的不屑,这证明父皇还没有动心,真好~
默……太子殿下,乃好像忘记了,你家父皇对爱情不屑一顾,其实并不是啥子好事情的说~
水月寒的脸,黑了,黑的透透的。
爱—上—玉—无—殇?为什么这几个字分开来他认得,放在一起就不知道是神马意思了呢?
“乖儿子,来,给父皇解释解释,什么叫‘父皇你没有爱上玉无殇?’”哪个王八蛋在辰儿面前乱嚼舌根?不想要那根舌头了是吧?!
呃……莫漓辰就算再迟钝也知道父皇生气了,本不敢再多说的,可想起玉无殇的吻,猛的一咬牙,他今天非问清楚不可。
“儿臣听回报说,玉无殇吻了父皇,你们都接吻了难道还不是情人吗?”最后一句是红果果的指控,妒忌死他了。
听了莫漓辰的指控,水月寒幽幽眯起了眼睛,起身,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怀水,“父皇和玉无殇的事情不用辰儿担心。”
“父皇……”
“辰儿。”回身,水月寒的脸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今天晚上父皇会送两个侍女给辰儿,你也大了,该知事了。”
耳边隆隆作响,莫漓辰不敢置信的看着水月寒,“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会突然给他送女人?!
垂下眼帘,水月寒抿了一口茶水,“天色不早了,你退下吧。”
退下?莫漓辰的脸色更白了,父皇从不会用退下这等称呼对他的,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在父皇的心里玉无殇就那么重要?问都问不得吗?
一个哀伤一个沉默,寂静蔓延了整间屋子,许久许久之后,莫漓辰躬身给水月寒施了一礼,然后一步步退出了房间。
脚步声由近及远,等听不到声音了水月寒一挥袖子,将桌上的杯碗茶壶全都摔到了地上。
好一个‘只有亲吻了才是情人’,辰儿,原来你什么都懂,那为什么……
突然间低低的笑起来,是啊,为什么,自己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为什么了。
在金耀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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