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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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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康乃馨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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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记11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到现在都没有平静。父亲和母亲似乎都变了,就连姑姑也变了,好久没有听到叶子无助的痛哭,可心里也想哭,但怎么也落不下眼泪,憋在那里,好难受。

    玉儿还是没醒,她妈妈劝我回来时,叶子也在。叶子似乎从她母亲的话语中听出了这位好姐妹不安的情况,我何尝不担心…

    第二天一整天,他父亲都没回来。他去了医院,叶子早早的在那里陪她。她醒了,正在吃饭,她母亲拉我来坐,脸上还挂着笑容。西林则把年假往后延了,继续在上班。

    他母亲尤雅送来午饭时,西林也在,但还是没有断的给他讲解周围的仪器以及注意事项。尽管这只是平时治疗中的一步,他已经感觉到这种工作的繁杂与艰难,付出的可能是超出他想象的。

    他也没闲着,做起本职工作。当天夜里,他的父亲并没有回来,他也是在医院陪代玉时,睡着了。叶子推醒他时,已经早上八点了,怪着他说:“叫你看着!你怎么睡了?”

    “你别怪他,他是夜里三点才睡的。”代玉母亲进来说,把手里的脸盘放下,说:“过来洗洗吧!”

    他看着已经睁开眼的代玉,说:“我出去洗!”

    他回来时,却见他父亲和李会长一起,见他们直接去了他姑姑哪儿,他心里正疑惑,小惠却进来,拍了他下他肩膀,让他出来。才知道他们商议了方案,准备给代玉做手术。

    他的父亲对手术方案的每一个步奏环节都和西林经行精细的讨论,且不说方案的复杂性,单就记住这些他已经有些吃力了。李会长还就方案的具体操作做了详细的分解,完全看不出这是要对他的亲生女儿动刀子。她姑姑对方案几个要点经行补充后,就和院方经行商议,毕竟这次手术不仅有她亲自操作,他的父亲和代玉的父亲也会参与,他的姑姑也不忘让他参与进来。

    可以想象他在走进手术台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得有多快,刚才不知清洗了多少次的手,居然渗出汗来。他的姑姑当然不是为了让他帮忙,而是让他适应,那里的几位助手都是精挑细选。

    “把她衣服脱了!”他的父亲严肃中透着平静,他却仿佛第一次看到她身体时,紧张木楞。还是他姑姑推下他,说:“你检查一下!”

    才晃过神般上面布满的仪器,开始检查,实际上所有人都开始检查。

    “那个地方弄错了!”他父亲一眼就看出来,他才刚刚发现。他控制情绪,开始帮下手,手术最难受的是开颅,尽管在上学时已经见过录像,实际观看,他的心都跳出来了。担心变成了害怕,看着那流出的血,好几次都快叫出来。还是他父亲严肃冷静的双眼让他定住神,整整7个小时的手术,他整个人几乎崩溃,却硬撑着递过最后一个工具。

    李会长的后背早已汗湿,尽管在手术时,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手也没有抖一次。他姑姑也是出了一身的汗,长舒了几口气,而他的父亲却在吩咐接手的护士药剂的处理,那本是他姑姑要做的事情。

    代玉在重症看护室躺了三天后才舒醒过来,而他父亲才告诉他她醒过来的几率是百分之二十,他父亲用这种方法救治的二十个人中,就用5个人没有醒来,可以想象他的后怕。但他的姑姑却告诉他:“这个手术成功后,能让她至少十年之类不会犯病,后期治疗得当也能痊愈,但她可能会因此而忘记你!”

    对他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

    “如果不进行手术,异常的脑压可能会让她精神崩溃。”他忽然意识到这半年来,他姑姑一直在瞒着她的病情,让他误认为她已经康复了。

    “我知道告诉你,只会让你更担心。所以我想了很多办法,让她情况好转,没想还是失败了。”

    他忽然间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无能,痛恨自己的冲动。整个冬季,除了陪她,他拼命的阅读专业书籍,废寝忘食般的学习。他的父亲没有拦他,也没怪他,西字河很清楚自己和儿子之间存在的差距不是单纯的靠时间可以弥补的。他那有些柔弱的心里,才是他无法超越自己的瓶颈。

    “你为什么不去当个老师或者园艺师,以你的性格不大适合做医生!”在吃团年饭时,他父亲的话,时常浮现在耳边。或许他父亲说的对,可童年往事,却让他怎么也不能忘记。

    他记得是五岁的时候,当时正是秋季,他妈妈陪着他在树林里玩皮球。他记得当然跑的很快,很开心,可是一回头却看见他妈妈躺在地上,捂着胸口。从他的父亲口中,他第一次听说“心脏病”这个可怕的名字,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立志成为像他父亲一样出色心脑外科医师。

    他已经下定决心,去墨尔本大学主修医学。在返校办理手续的三天里,他和翟月见了一面。听说他的事后,翟月既高兴又难过,始终笑着,宽慰鼓励他。他则把李会长的名片留给她,希望她暑假还去那里实习。

    临别的事后,翟月送了他苹果,笑着说:“这是我们家乡的苹果,希望你都到哪儿都平平安安的!”

    他不知为何,抱着她,许久都没说一句话,收下苹果,擦了泪,离开那里。

    在墨尔本攻读的两年里,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化在学业上。他的父亲为了锻炼他,几乎所有的手术都会让他参与。等到他毕业时,已经能够从事心脏搭桥手术等一系列高难度手术,然而他并没有就此满足,两年多的时间,他对他父亲每一项研究都经行了学习,以至于他父亲的研究所不惜花重金想留下他。就连他的导师也把他列为自己最出色的五个学生之一,而其余四人中就有他的父亲。

    在和叶子的通话中,他知道代玉康复的很好,不仅记起她的父母,还记起和叶子一起出去买的拿顶帽子,可他依旧无法忘记她在看到他时那茫然的眼神。随着研究的深入,他也逐渐认清,她的病症是所谓的不可修复性。

    人脑尽管比硬盘储存量大,可具有不可修复性,不像硬盘可以更换。他在这里参与做过和代玉一样的手术,可是失败了,他很清楚坚硬的脑壳里存储的是人体最脆弱的物质,脑部失血和脑部充血带来的严重性比骨折骨裂要严重上千倍,没有扎实的功底和200%的努力是很难在这方面取得突破进展。

    他在获得医学博士学位期间,还听从父亲建议在药剂上做足的功夫。期间还在美国密歇根大学加姆教授那里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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