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出来啊，都几点了。我叫你半天了。”
西三进接过食物，才知道又到了周末了。
“喝！不用我收拾了。”叶子扫了眼家里，问他：“你女朋友呢？不会在房里吧！”
他赶紧拦住她的手。
“嗐！开个玩笑，紧张什么！难不成我还进去看看？”
“我姑姑呢？”他岔开话题，去放东西。
“她呀！在加班，打算下周请假。我过生日嘛！”小叶说着，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说着：“你还是去洗洗吧！身上一股味，头发也乱糟糟的。”
他不好意思的收了手，去梳洗一番。
“房间不用我收拾吧？”
“不用不用！”他赶紧探出头，却见小叶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杂志，去开音响。
他揉上洗发精，正在刷牙，忽然门一开，他吓的一擦眼睛，却看到镜子她，惊回头。
她穿着自己的衬衣，坏笑着去上厕所，他才注意到她连内裤都没穿，却笑着指着他满是泡沫的头，捂着嘴傻笑。
他不知为何尴尬不已，又羞又急，怪着：“你怎么跑出来了？”
“这也不能怪我，你房间里没有厕所。”
他正急，看着她带着坏笑的眼神，忽然心里莫名高兴起来：她不疯了吗？难得是自己在发疯？
“帮我拿下衣服？”她说着，关上门。
刚才那股想法更强了，她真的不疯了，可是，他一时间又难以接受起来。
“哥——”
他听到外面有人喊，就漱了口。应了一声。
“你女朋友，那个代玉呢？还在你这儿吧！”
他心里还在想刚才的事，听到外面说。
“在不在啊？我今天打算找她去逛街呢？”
“好啊，我一会洗完澡就出去。”
他一惊，叶子也是一惊，盯着洗手间那个露着湿淋淋半个头，还笑着跟她打招呼的女人，不由的皱起眉头。西三进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裸着身子还敢出来打招呼的女人，就是他曾经救下的疯子。
看着她穿着衣服出来，小叶还是笑了说：“我哥运气可真好，找这么漂亮的嫂子。”
“他是挺享福的，还有你这么漂亮的妹妹。”
“呵呵，那就不别扭了。我叫张叶，是这个家伙妹妹，叫我叶子就行。”
“我就是想陪你逛街的代玉，是这个家伙的那个…”
“那我就叫你玉姐，以后有时间咋就去逛街。别陪这懒家伙。”
话虽如此，他还是不放心的跟着去了，但看着她俩说笑着挑东选西，完全感觉不出异常。乃至回到家后，他都不敢正眼看看她。
“你饿不饿？叫东西吃吧！”
他一愣，过去点餐。
“叫个糖醋鲤鱼，鸭肝，还有鸡爪子，我都喜欢吃。”他点了四个菜。
“我先去洗澡，帮我把衣服拿进去。”
他答应了，看着那些衣服，他不敢相信这就是曾经那个不穿衣服，到处乱跑的疯子。
他煮了些粥，她穿着他的衣服，倚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回头看他，他热了份熟菜，把火关小。
“帮我拿下果汁，亲爱的！”他一惊看着她，她却笑着招手。他就低下头，忙去拿了。
“谢谢啊！”她笑着磕着瓜子，继续看着电视。
等菜齐了，坐下吃饭时，她才开口问他：“你一直都这么沉闷吗？”
他一愣，想着这些天和她一起度过的时光，摇摇头。
“你今年几岁了？”她笑着说，“能告诉我吗？”
“还有两个月就18岁。”
“那还不能结婚呢？”他一惊，她却笑着给他夹了块鸭肝。
“我们喝点儿酒吧？你能喝吧？”
他点点头，她实际上拿了两罐汽水，冰箱里没有灌装酒，只有地下室里窖藏的红酒。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她开着罐子，递给他。
他接过，看着她的眼睛，虽然希望她能变好，但看着眼前的她，仿佛又像陌生人，大概心里还没有适应这种变化。
“你们男人怎么都一样，不能陪我聊聊天吗？”
“哦，不是”他摇摇头。
“你爸妈呢？怎么没见到他们。”她喝了口，问他。
“我爸在澳洲，我妈在香港，他们很少回来。”
“那你怎么不跟着去，那边条件不是很好。”
他想起林，沉默了。
“来，喝一口，心情会好点。”他看着她啃着鸡爪子，油油的手上抓举着汽水，还是那副难看的吃相，笑着和她碰杯，喝了口。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你也跟叶子一样姓张吗？”
他一愣，答道：“我叫西三进，叶子是我姑姑的女儿。”
“三进，不大好听，也不好记。”
“是我父母起的。”
“你帮我起的蛮好，代玉。我挺喜欢这个名字？”
“那你叫什么？原来…”
“我忘了！”她回答的很干脆，继续啃着鸡爪子。
“那你住哪儿？”
“我没什么印象，只是…怎么说呢？我好像出了车祸，所以很多东西都记不起来了。”
他内心讶异，难道她真的好了，可以后该怎么办？
“你这个人蛮好，我打算…”她说了一半，忽然眼圈一眩。他看她忽然间不说话，一头栽下去，赶紧抱起她，看她的鼻子流出血来，心里顾不得害怕，抱起她就往医院跑。
西林赶过来时她还在抢救，他焦急的都快哭出来。第二天检测结果一出来，他才对西林说了实话。西林狠狠扇了他一耳光，但还是没把这事告诉他父母，当然还有叶子。
代玉属于颅内缺氧导致的脑萎缩伴有间隙性的记忆衰退，虽然病情没有恶化，还有好转，但需要长期的修养治疗。得知这一消息时，代玉已经醒了，看着满脸忧伤的他，露出微笑，温柔的抚摸着他的手。
然而第二天，他正陪她聊天，忽然进来了两个人，焦急的脸上挂着一双吃惊的眼睛。
“你们来了！”西林说着，那边那个妇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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