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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夏本只要你一秒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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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第一次亲密接触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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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痕一直在吃免费雪糕。

    军训营地果真不比菁菁校园,男生女生每天能面对面说几句话的机会也就一两回,其余时间都插在队列里,你看我的耳朵根,我盯你的后脑勺,脸生却也不好打招呼。李冬痕依旧没等到江南忆回眸,但不得不承认:若是他们再晚两天在清一色的煤蛋脸里选出六个女生是非常牵强且影响食欲的。

    晚上一回宿舍,班里唯一没有被晒得更黑的鼠就和李冬痕说:“你说对了,她姓江,她的父母都属龙,是在冬天的时候去哈尔滨旅游认识的。”

    “和她的名字有什么关系呢?”

    “我哪知道,要不再去深入了解一下?”鼠躲过我开玩笑似的一拳,头却结结实实磕到铁架子床的爬梯,“咚……”的一声把正在上铺打呼噜的大个子震醒,一个健步就窜下来床大喊一声:“快跑啊,地震啦!”余下的人围坐一圈,都感叹个子高就是好,真要是赶上地震,人家一步都能毁成你三步走。

    三分钟以后,宿舍全体六个人头顶着洗脸盆,只穿一条内裤站在走廊里过夜,教官给定的罪名是“破坏军训进度”。顶着盆倒是无所谓,只是为什么只让穿一条内裤却想不通。于是李冬痕回想到教官站在水房门口裸浴的事情,似乎也就懂了,军营里面没有春色,需要自己制造春色。既然不能睡觉,对女生的讨论重新变得热烈。

    大个子和鼠还在争“大眼睛1号”,话不投机越吵越凶险些动起手来。刚过半夜,别的宿舍里也窜出来不少寂寥的听客,于是六个人不约而同立正、侧目、闭嘴——当形势发生一定变化时,内部阶级斗争矛盾就会变成一致对外,他们自然不想让本来就紧俏的资源被外人再分一杯羹。

    “这要是赶上**的时候,恐怕我们都被拖出去挨枪子了。”鼠和教官问要罚站多长时间,结果挨了一脚,“刚才胡乱喊的就是你,我认得你的嗓音!”一旁的大个子很乖巧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讨好地看了教官一眼,微微抿嘴笑得很猥琐。

    “要是有女生这个时候经过就好了,也能看看我的个性和身材。”鼠接着念叨打发寂寞,李冬痕瞄了一眼他棱角分明的满盘肋骨,忽然感到困倦。

    虽说心里一直多多少少惦念着打赌,而且男生卧谈会时不时把这种想法勾腾到顶点,可一直到了差点取消的结业篝火晚会时,李冬痕才跟江南忆正式碰面。那时教官和学生们喝得昏天暗地,十来天的敌对和尴尬一扫而光。地上横躺着的是酒瓶,竖躺着的是人,斜着躺着的是搂着酒瓶的人。

    李冬痕和鼠踢传着地上的空酒瓶闲侃,两个漂亮的女生拉着手蹦蹦跳跳过来,先跟鼠打招呼。李冬痕看了离自己更近一些的女生一眼,明眸波转,粉腮云鬓,透露出几分东方美、古典美来。他就算不认得那大眼睛,也认得那看了十多天的脸颊和鬓角。

    江南忆并没发现有人注视着她,还笑嘻嘻和鼠说:“我们不是姐俩,但也差不多。我叫江南忆,她叫江南婷,巧不巧呀巧不巧?”

    “呀”字跳跃得很轻,搔得酒后的李冬痕一阵心痒。原来江南忆不仅能用眼睛迷惑人心,连声音都带着跳动,或说是挑逗。看上去两个女生这几日已与鼠混得很熟,李冬痕心里暗想:好狡诈的人,若是打赌,却被他近水楼台,先行一步。江南婷看上去更玲珑小巧些,怎么看只十三四岁的模样,但李冬痕的目光始终落在江南忆身上,如果自己不是那种见到美女就迈不动脚步的人,就是江南忆和他有眼缘。李冬痕思绪飘飞,已经想象着和江南忆坐在咖啡店里面,晒着午后阳光,慵懒翻着杂志聊天的情形。

    正想着话题和江南雪搭话,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时手机在学生间还未流行,即便是有军训时也没人敢带出来,所以那款银白色的UT斯达康还是硬货。显示号码是初中同学,狐朋死党中的狐朋死党佟仲义。形容他们关系近到什么程度,一起吃饭,一起踢球,一起蹲坑都扯开分享一张厕纸。

    “冬痕,你在哪个班级,我怎没找到你?”

    “你也来这个高中了,没转到省附高去?”李冬痕觉得身边多了一个故人很踏实,但一想到自己本该去的那所高中,心里忍不住一阵犯凉。家里人在他落榜后四处找关系,后来欣喜地告诉他只要十万块钱就能走关系进去。家里能凑得出这钱,但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花。佟仲义中考考出了最好成绩,但离省附高的分数线还差五十多分,但他的父亲刚从街道办主任调升了统计局副局长,所以喝了一个夏天的酒李冬痕都从没问过佟仲义的去处。

    “家里能花得起钱,我没想去,这不奔你来啦。”挂掉电话不一会儿,佟仲义就小跑过来和几个人笑着打了招呼。佟仲义这一年有了很明显的变化,个子变魔术般长了足足一巴掌,没变的就是笑眯眯的眼睛。 此刻他正好奇地看着江南忆,看得江南忆居然不自然起来,借去了李冬痕的手机,跑到一边打起了电话,江南婷又被几个同学叫走,只剩下三个男生傻愣愣站着,接着踢穿着酒瓶。

    “早不来晚不来,纯心搅局怎么着?”鼠和谁都自来熟,假意推了佟仲义一下。

    “你小子是不是六个都认识了,自己挑完一个又设了局?”李冬痕给鼠递过去一支烟,佟仲义站在一旁依旧笑眯眯,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那没办法,这头彩我是拿定了,你趁早认输。”鼠吐了一个环套环的烟圈,一脸胸有成竹,和佟仲义聊起来外国的足球联赛。

    “难不成江南婷的口味这么独特?”李冬痕伸手去摸鼠很滑稽的脸,被打了回来。

    “就算我不是头彩,你也肯定输别人。那江南忆有男朋友了——而且正是如胶似漆的阶段。”鼠鞠起一脸坏笑,佟仲义虽然还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跟着不出声地闷笑。

    李冬痕此刻才想起那天指定女生的时候,鼠一个劲撺掇说江南忆如何漂亮,原来是心里有主意怕江南婷被抢,使出个鬼主意顺便阴了他一手。他想发怒,但到底是个可有可无的打赌,心里阴郁起来。佟仲义还是笑眯眯不出声,但时不时瞄着他的脸色,意思是两个人上手就地能把鼠收拾一通。这就是李冬痕评价佟仲义厉害的地方,按《格言》里讲的是那种下一秒杀你前一秒还能和你一起吃饭的角色。

    李冬痕不再搭理鼠,和佟仲义回身去找江南忆,她正坐在地上不知和谁通话,脸上果然洋溢出“如胶似漆”的笑意,完全没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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