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是让你给折磨的，做爱之后气儿虚，以后不准这个时候逗闷子，会出人命的。麦莎说，才不是哩，肯定是你做贼心虚，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拧了一下她肉嘟嘟的腮跟她说每次跟你过夜我都觉得亏心。她一翻身挣脱我的怀抱，懒得理你！然后提醒我刚才我的手机响了，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我点上一根烟，半躺起来，刚才的梦境仿似还隐约未散，我摸手机的手指尖还在不停地抖动。我翻了一下通话记录，看见是王改革打过来的，就拨了回去。
那边喂了一声。
我说刚才给你发短信了，刚看到？
那边只是嘿嘿地笑。我说你这货大半夜地能不能别装神弄鬼的，娘的，我刚才还做了一个噩梦！
那边嬉笑的更厉害了，我隐约听到还有别的声音，我说王改子你是不是又招妓了？
我是他的基友。一个苍老又带着猥琐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瞬间，我觉得这声音这么熟悉，我问你是谁？
你猜猜。那边嘁嘁喳喳地闹起来。看看能不能听出我的声音？
一缕熟悉的记忆在我脑海里清晰起来。我说你他娘的不会是老罗吧！
怎么就不会呢？那边紧接着讲起来，你怎么说话还是那么污言秽语的，一点长进没有！
我日！我一下从床上挺了起来，一边的麦莎被吓了一跳，差点被我搡到床下边去。你有病啊！麦莎嘟囔了一句将头猛进被子里，旋即又探出蓬松的脑袋惊奇地看着我打电话。
我超麦莎伸出指头嘘了一声，然后光着脊梁，全然忘记了冬夜的寒冷。我说，老罗啊老罗，你怎么死到济南去了？！
那边哈哈笑着，未几传来一句，跟他叫叔叔。然后电话筒里便响起了一个男孩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调，叔叔好！我顿时有些蒙了，我一边连忙答应着，好好好，好好，让老罗接个电话。然后那边有电话交接的摩擦声传来，我劈头就问，老罗，你别告诉我那是你孩子哈！你个狗日的弄得我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前两天给我寄块石头，你什么意思，演的哪一出啊这是，这两年你都去哪了？为什么来了也不提前说声？
那边嘤嘤地笑着，跟我说，我也是刚到，买的到济南的车票，这事也是事出有因，来的急了点。
那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有一股有气无力的飘渺感，不过这确是老罗的声音无疑了，我兴奋起来，把烟咂的吧吧直响。我说你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我们还都寻思你在西部边陲为国捐躯了呢，怎么了，在光荣的支教岗位上呆不下去了？哈哈哈哈。
事出有因，事出有因，哎，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一趟聚聚哈，电话里一句话两句话地也说不明白。
我说那好，没问题。你暂时不走吧？
暂时不走。
我说那行，我这周末就赶过去。你到底演的那一出啊，这大半夜的可把我刺激坏了。什么事啊这是，我自言自语道。然后，我说那行吧你先把手机给王改子。
王改革接过电话来，问我什么时候过来。
我说老罗来了你提前不给我打个招呼？我憋着笑问他，现在的老罗是不是比较慈眉善目了？
王改革说你快来看看吧，还慈眉善目呢，都快惨不忍睹了，电话里说不明白，我们现在还在车站呢，我得先把他们安排下。
我说明天周五，我下午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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