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姨娘,又不是宰相夫人,就算是宰相夫人的身份也是比不得她的。”当下正准备赶人,就在这时,上官清开口道:“您是我娘的姨娘吗?”
老妇人这才注意到一直在旁边的上官清,一看到她的模样,老妇人顿时老泪纵横,连忙说:“是,我是啊!”
上官清上前拉住老妇人的手说:“外祖母,娘亲已经故去了,您也别太伤心了,否则就算她在天上也会难过的,给她上柱香吧!相信她会很高兴的。”
老妇人刚想上前进香,却被张彩凤拦了下来,张彩凤笑着对上官清说:“清儿,这回你可是叫错人了,她可不是你外祖母,你嫡亲的外祖母可是当朝宰相夫人。你怎么可以叫她外祖母,甚至还让她给你娘上香。”张彩凤话说完的时候,老妇人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张彩凤的话里有话,如果自己今天不让老妇人上香,那么自己不肯承认老妇人的身份,是为不孝,相信不到片刻,整个京都都会知道自己大逆不道,这是张彩凤最希望看到的,所以外祖母的香必须上。
上官清笑着对张彩凤说:“二姨娘,来者即是客,哪有人把自家客人往外赶的道理,暂且不论她是谁,她既然想给我的母亲上柱香,那么就绝没有拦着的道理,况且死者为大,这里是我娘的灵堂,二姨娘是大家小姐,想必这种事应该比我这个小孩懂多了。”
上官清这是在骂二姨娘,虽是大家出身,却不如自己这个七岁的孩子。
看到上官清的笑脸,张彩凤忽然浑身汗毛倒竖,全身无比森寒,即便是夏天也挡不住这股寒气。张彩凤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上官雄说道:“行了,行了,不就是上香嘛,来人,递香。”
老妇人在上官清的搀扶下完成了上香仪式,之后就默默离开了。上官清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或许是为自己的母亲,又或者是为这个年老色衰,步履蹒跚,老年丧女的妇人。
与此同时,上官清并不知道,因为自己今天让老妇人上香,最后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好处,自己也因此可以和自己的爱人在一起,这些都是后话。
之后,又有许多人来悼念,但宰相府的人始终没有出现。上官清之后想想觉得也对,死的不过是宰相府多年未曾联系过的庶女,根本算不得什么。
前世因为自己伤心过度,一直不愿相信母亲就此离去,所以母亲的葬礼一直没有参加,当时葬礼所发生的一切自己也并不清楚。
入夜后,上官府一片祥和,只有树上还有几只蝉在嘶声力竭的哀鸣。
“扣扣……”一阵很轻的敲门声传来,上官清开了门,上官拓看了看后面,发现没人后,才进门。
一进门,上官拓就急忙问:“妹妹,准备的怎么样?”
上官清从柜子里拿出八个塞满雄黄的荷包,对着上官拓说:“大哥,只要在腰上挂两个就可以了,挂多了反而会惹人怀疑,另外在袜子里也要个塞一个荷包,这里有八个荷包,你和渊儿每人四个。到时候别忘了告诉渊儿,如果遇到蛇之类的毒物让他别怕,解开荷包将雄黄撒上去就好了。对了,别把二姨娘要害他的事情告诉他,他还小,我不希望他这么早就接触内宅的黑暗。”
上官拓听了心里一阵感动,又觉得愧疚“清儿,本来这种事情应该是哥哥保护你们的,没想到却要你来,哥哥对不起你。”
“哥哥,你别这么说,娘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我不希望你们再有任何伤害,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保护你和弟弟。”
上官拓心中说不出的欣慰摸了摸上官清的头说:“清儿,你放心,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好。我走了,晚上记得关好门。以后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会让茗烟来通知你的。”
“哥,小心点。”
上官拓走后,上官清将门窗关好,拿起一本书,一支蜡烛,将床上的帐幔放下,开始夜读。
前世的上官清对琴棋书画本来学的并不差,甚至还要优于上官玉,但是张彩凤怕她超过她的女儿,硬是告诉她女子无才便是德,像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的女子只要懂得识字,看的懂账本就好,像琴棋书画,这些都是青楼女子为了讨好客人才去学的,大家小姐最重要的就是妇德,要会相夫教子,只要学到刺绣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上官清就是上了张彩凤的当,才会在之后吃了那么多的亏,上官清现在最不用担心的就是自己的书法和古琴。当初,她为了讨好陈功,知他喜爱书法,特地苦练,将他的陈氏体模仿的惟妙惟肖,难分真伪,同时还兼众家之所长,甚至自己也独创了一种只属于她自己的书法。
陈功除了嗜好书法外,还犹爱古琴,为此,上官清让人淘遍京城有关古琴的书籍,日夜苦练不说,还特地请了一位古琴师教她,不到一年,那位先生就对她说她已经可以出师了,这并不是表示她又多聪明,而是当时她的意志坚韧,勤学苦练,三年来无论是书法还是古琴,她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就是为了让他多看自己一眼。
上官清现在想来,除了不可思议外,更多的则是悲伤,自己在他的身上浪费了大好的青春年华,成天只知道与众小妾争宠,为难她们,诗词歌赋一窍不通,也难怪陈功不喜自己。
陈功虽然是负心汉,但是不可否认他很有才华,他独自创造了陈氏体,年纪轻轻的就是一代书法宗师,并且也是京都四大才子之一。
上官清现在就是想重新学习这些东西,就算不能成为大家,但是希望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帮到自己。
上官清并没有想到自己的日夜苦读终有一天会大有用处,同时还为此成为摄政王的义女,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七天后,正是上官清母亲头七,出殡的日子,这天早上大家刚刚准备去送殡。就在这时,上官清听到了上官渊的哭声和上官拓的呵斥声,上官清想也没想就直接往那边跑去,等到达的时候发现上官渊在旁边哭,茗烟在一旁安慰,上官拓拿着棍子正狠狠地敲在跪在地上的人身上,周围还有几个拿着棍子和绳子的家丁,他们的旁边还有一条死蛇,上官清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冰冷无比。
看到这些,张彩凤的眼皮一跳一跳的,心里虽然着急,但是面色上却未露分毫。
上官雄一看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可以告诉我吗?”
上官拓对着上官雄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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