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依然像血色。梁破和黄挺已经离开墓地了。他们两个人疲惫地躺在草地上休息。他们两个人实在是太累了,他们急需要休息一会,哪怕就是半会。梁破的手麻木了,腿也麻木了,整个身体都没力气了。黄挺的头额虽然没有流血了,但是不及时处理伤口,那也是很危险的事情。虽然她们两个都很累,但是能从地狱中逃出来那是最值得幸运的了。活着总比死好。
黄挺说:“我们是不是已经战胜死神了?”
梁破说:“我也不知道,或者是或者不是。”
沉默。他们没有再话说了,因为说话也需要消耗体力。他们不想把体力消耗在说话上,他们还需要体力来救自己。梁破幽幽地闭上眼睛,抓紧时间休息。梁破轻轻地舒展开自己的四肢,手脚在轻轻的微风吹拂下,手脚慢慢地放松,接着手脚慢慢吸收着万物的气息,顿时手脚上的疲惫一点一点的消失,接着手脚慢慢地轻松自如。黄挺也闭上了眼睛,但是他的气喘着不均匀,时快时慢,时长时短。他的心依然恐惧,依然静不下来。
突然黄挺站起来,他看看四周,于是向着不远处的一条河流走去。他要去清理额头的伤口,清洗脸上的血迹,随便也洗个脸。那是一条很大的河流,河的源头在哪里,河又要流到哪里去?黄挺没有心思去想这些问题,也不是没心思而是没必要,因为这些问题就算是想明白了也对他一点用都没有。对自己没有用的东西,不管是谁都不会愿意去想的。只见河面轻轻荡着波纹,顿时,血色的月光散在河面上,河面一片通红,像是血漂泊在河面上。
黄挺看看河面,接着寻找适当的地方走近河边洗脸。黄挺跨过一块石头,一脚踩到河边的一块光滑的石头。石头上长满了很多青苔,黄挺脚一滑,身体失去重心,他一惊,忙用另一只脚跨出去踩住一边的一块石头。他的身体晃了一晃,才站稳住。黄挺松了一口气,接着弯下腰,用手棒着水清洗额头的血迹,洗脸。黄挺清洗完血迹,洗了脸,他感到一阵凉爽,精神顿时也饱满起来,心中的恐惧既然平息了不少。黄挺站起来,一转身,准备跳到河岸。他的左脚一用力,踩到青苔的那只脚一滑,他向后倒了下去。
“扑通”的一声,黄挺掉进河里。河水不急,但是很深。黄挺拼命地用手在水面拍打着,但是他的身体却浮不起来。河水淹到到了他的嘴巴,他不得不喝上几口水。他心里的恐惧顿时又爆出来,他的手像一只学飞的小鸟的翅膀一样不停地拍打,但是好像并不管用,他的身体依然往下沉。原来他不会游泳。
梁破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突然听到一阵水声响起。他睁开眼睛,站起来看看四周,发现黄挺不在。他的心一惊,马上朝着河边冲去。
梁破冲到河边,看到河面的水有动静,他仔细一看,看到两只手在河面上慢慢地下沉。那两只手是黄挺的手。那是两只求救的手。只恨梁破也不太会游泳。梁破一惊,左右看看,旁边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救黄挺。只见黄挺的双手慢慢地下沉。梁破的脸色顿时变成死灰,但是他的脑子还很清醒。他急中生智,马上脱下上衣,一手拿着上衣的一头,用一头扔到黄挺的手边。梁破大喊道:“快,快抓住衣服。”但是黄挺哪里听得到梁破的声音,哪有看见手旁边有救生物。只见黄挺的手又往下沉,已经只剩下手掌了,要是再沉下去,黄挺就有生命危险了。梁破慌了。
梁破见黄挺的手根本就不可能会抓住衣服,再这样喊下去,没有其他办法,那么黄挺只有死路一条。梁破扔下衣服,向四周看看,发现不远处有一颗小树,小树长处很多树枝。梁破心中一喜,马上奔过去,扯下一根树枝,拿着树枝又奔回河边,这过程只用了五秒钟。梁破回到河边,黄挺的一只手已经被河水吞噬了,另一只手也只剩下四根手指。梁破忙把树枝伸到黄挺的手指上,还树枝够长。梁破用树枝去碰黄挺的手指,并大声喊道:“快抓住,快抓住。”
黄挺在水下面虽然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意识还是存在的。黄挺感觉到有东西在碰他的手指,于是他的手指便一抓,竟然抓住了树枝,而且是死死地抓住。梁破见黄挺抓住树枝,他忙拉树枝。不一会儿,黄挺的脑袋露出水面了。黄挺的脑袋在月光照耀下,竟然像是一只水鬼。梁破管不了那么多,依然用力把黄挺拉出水面。
黄挺的脑袋露出水面,他的视力,听力正常了。他看见了梁破,接着用两只手抓住树枝。梁破把黄挺拉上了河面。他们两个人又倒在河边喘着粗气。
梁破看了看黄挺,说:“还好我及时赶来。”
黄挺没有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用剩下的力气来喘气。
他们在河边大约躺了十分钟,梁破站起来说:“我们走吧,这里不能久留。”
黄挺吃力地爬起来,跟着梁破离开河面。
这时候,大约是凌晨四点了。月亮斜挂在天边,月光依然血红。
梁破和黄挺摸着黑暗的道路,回到黄挺的家。黄挺的家在国道的旁边。这时候的国道上车辆明显少了很多,偶尔有几辆大型运输卡车亮着灯光奔驰着。国道旁边的房子有很多,但是每间房子的距离相隔有点远,最近的也有二三十米。
黄挺打开门,他们一起走进家。黄挺一进家,马上就进洗澡房洗澡。他需要洗一下澡,换上一件干的衣服,不然会着凉。黄挺像平时一样关上厕所的门,并且锁上。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接着,他脱下衣服,打开热水器。喷水器便哗啦啦地散下热水。洗澡房慢慢地弥漫着水汽。黄挺认真地洗着澡,一切看似很正常,没有什么可疑。但是他忘了,他还没有逃脱死神的手掌。一阵风,从厕所的窗口溜进来,这又是一阵诡异的风。风吹着黄挺的头发,吹着黄挺的脸,黄挺却感觉不到这阵风的诡异。
梁破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看着黄挺家里的东西。灯光很亮,所以家里的东西都可以看清楚。前面是一张长桌子,桌子上面是电视机,影碟机,饮水机和一盘假花。在张桌子前面依然是一张方桌子,方桌子上面依然是一些杂乱的东西。梁破从前面的方桌子上面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点上。梁破便倚在椅子上抽着烟,听着洗澡房的水哗啦啦的响。房子里除了水声哗啦啦的响外,没有其他的声音,连风也没有,空气都像是停止了。
突然梁破感觉到香烟的烟气向着一边飘扬,对,是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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