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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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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异同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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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下了,如果是别人,我或许还会疑惑了。要是别人,医术高深的他又怎会不知呢?

    “其实这并不是一种毒药,只是老臣并没有料到它会与娘娘体内的寒气相溶变为寒毒。”

    “那么,本宫不能怪你了。告诉本宫,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原因何在?还有,我的结局会是什么?”

    自我六岁就中毒了,那么便不是因为夏姊的死。如果不是夏太医令自己,那么能驱使他的就只有……

    “先帝为什么要你对本宫下毒?当时本宫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呀,无论对谁也构不成威胁,为什么呢?”

    “娘娘,您应该听过两则谶语吧。”他低声念诵起来:

    “一则为鬼谷次子先预言:‘翁主乃诞于丑时中刻,为闾皇星入命,命得一成一败者矣。再则,翁主为中秋月满之时降,乃天降祥贵之瑞——后命矣。却有‘月命’之劫,满则、残则,只得安随天命,一切尤待三日后揭晓罢。’

    “一则为先帝命鬼谷次子再测,尔后言:‘天谪桂宫仙,犹月皎皎洁。双千得此女,莫放任其去。得情得其心,辅佐千古君。疆土无垠际,春秋万代长。失情失其心,汉命如浮云。西去东即来,帝王百载休。’

    “这天降的月女便是娘娘您。您的星宿非为夜空宇宙中的任何一颗,而是月亮——独一无二,夜空的主宰月亮。即便是您能大兴大汉,可也可能大亡大汉。单不说先帝孝景皇帝,自高祖、孝文皇帝以来,两世呕心沥血兴我大汉,要得是大汉百岁千秋、万代永年。岂能在这四世便亡了,还亡在一个女子手中?”

    “当然不能断送在一个小小女子的手中,可两则谶语便断定本宫能倾颓汉室,不是很语轻草率了吗?”

    我绝对绝对可以保证在汉武帝刘彻这一世,大汉繁荣得不得了,绝对不……难道我真的会改变历史,然后提前倾覆了东汉?如果没记错,西汉王朝是王莽建立的,可这个时候王莽都还没有生出了,谁又来改朝换代呢?

    “常言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先帝命老臣配置了一些古书上的药,这药虽不是毒药,却可以定人生死。二十二年——这个时间已经足够您助陛下平定天下了。按古书上载,待您三十有八时,这药才会自行发作。到那时,天下已定,无论您是否真的会祸国,只要您……一死,大汉便能永保长久。”

    我冷冷地笑着、笑着,叹道:“先帝,真是运筹帷幄、心思缜密啊!到那时,我的用处已尽,死与不死皆是一样,死不过更加保险罢了。呵呵,这就是孝景皇帝陛下对我的疼爱啊!”

    自称“本宫”,我担当不起啊!他给我这些,他叫着“丫头”给我的更胜于自己亲生儿女的疼爱就只为了这个?

    妄我自诩聪敏啊,原来是个自以为是的天大的傻瓜,总是或是自愿或是无意地一步又一步踏进一个个他们精心设计的陷阱里。我独孤月或是我陈阿娇,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换来他们一个个的“重视”!

    “那么……我还要活多久呢?会不会早些如你们所愿?”

    “天下——未定。”

    “是吗,那你岂不是要费尽心思地保我平安了?不然你哪有颜面去见先帝啊!”

    我气得几乎是吼出来的。

    湫水闻声,几乎是冲惊来的,她也不问个究竟便与夏太医令同跪在了地上。我看了她一眼,眼中的酸涩有谁知晓?她知道么?

    “湫水——姑姑,你瞒得我好苦啊!”

    我还能信任谁?谁!就连在我身边的人都要害我,还露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我还能相信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好好的活着,只是想好好地留在他身边,我不求别的:贫穷、富贵、卑微、权贵……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只要那么一点点的幸福,难道也是无理的奢望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连这么一点点小的幸福也不允许我拥有!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害我、都想要我的命、要处之我而后快?我到底妨碍到了谁?为什么都要这样对我……咳咳,为什么……咳咳咳……”

    我咳得无法再说出话来,只是气瞪着他们,无能为力。手脚冰凉,没有一丝气力,仿佛根本不是我的。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头下的枕头、被褥、床榻四角的玉镇都扔出去。可是,现在一切对于我来说仿佛都是奢望,是可想而不可为的。就连这么轻松的小女孩耍脾气的方式对于我来说也只能是……想想。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娘娘保重身体啊!”

    我是第一次——第一次见到湫水落泪。

    这个坚强的,外表如冰、内心似铁的女人,在全家人受冤惨死、在自己陷身牢狱、在堂姐殇薨离世……的时候,都未曾掉落过一滴眼泪。而如今,我却如临梦幻一般,见到了她眼中静淌无声的晶莹。仿佛在梦境里,可却又如此的清晰切实,让人有恍惚间产生错觉的迷茫。

    “奴婢的确造就知晓先帝让夏太医令喂药此事,也知这对娘娘有万分的不公平。可是先帝临崩之前,亦已后悔了。因此,先帝才将玥珠给了娘娘,希望这传说中的神珠能保娘娘性命。”湫水向我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玥珠是先帝花了一年才寻到给薄皇后娘娘的定情之物,是先帝和薄娘娘平生最爱之物。薄娘娘走后,它一直带在先帝身边,未曾一刻离开。若先帝不疼惜您,怎又会将这玥珠刘给您呢?”

    我的嘴角扯了扯,最终还是没有露出那抹冷笑。

    我该自私地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怜哀自己,还是该无私地站在景帝的立场上理解他?如果选择后者的理性客观,那我的后果将是什么——忍气吞声地等待死亡么?

    无私、大爱、以德报怨,我太平凡,我做不到!

    可是,不这样,我又如何呢?

    “娘娘,传说中这玥珠是上古神珠,只要以血祭之便能如献血者一愿。”

    “那只是‘传说’。”而我,要面对的是血淋淋的残忍的现实。

    死亡,是必不可免的吧?

    “夏太医令,那么,我……”

    湫水深深唤了我一声“娘娘”。

    娘娘,这个浮华的身份,却要我用血的代价来换取。娘娘……我值不值啊!

    刘彻,你说我值不值啊!为了……这个唯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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