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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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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舞得赏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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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吟吟地挪着莲步进了内殿,以最快的速度拆散了发髻、脱了外面的襦裙,然后带上刘彻曾特意为我寻来的一套西域银饰中的两个手镯,上面镶面了叮叮作响的铃铛。

    一位身着水蓝色轻纱的丽人,长发飘飘,伴着一阵清脆的铃声舞入殿中。虽是随性而舞,可绝不比楚服等舞姬们差。

    银玲脆响,“叮叮当当”的声音回彻着整个大殿,声音清澈宛如潺潺泉鸣,没有一丝杂音。

    所有人的眼睛都无法离开大殿长发飘扬、水袖曼舞的蓝衣女子:时而欢快得像个在花间吟笑的精灵,时而又像月宫漫步的仙女。时而欢靥间犹如迎春,时而颦蹙间宛如桃花,时而素净得仿佛碧莲,时而冷傲得似若白梅。时而长发一甩,明眸皓齿隐于黑娟般的漆发后;时而又长袖一拂,莞尔笑颜却透着另一种迷人的妖冶,无人心不随长袖而归。

    我见所有人都是清一色的嘴唇微启、目光惊滞,上方的刘彻更是魂、魄俱失,唯见他出神的眼底久久不去的惊艳。

    我对刘彻或明眸一电,似有千言万语的郎情妾意欲说还休;或朱唇微翘,缠绵悱恻的甜言蜜语仿佛都化在这回眸一笑中。

    我对着他水袖一抛,就像闺中少女对心仪之人抛出了携着春心的绣球,又像织女的情织跨越银河等着牛郎的回应。就在他要伸手要拉住我的水袖时我轻轻收手,娇笑地望着一脸气恼的他。

    再一甩袖,银铃的手镯已经成抛物线地落入刘彻怀中,而我则缓缓地卧倒在离一个琴师不远处的地上。

    短短一支没有音乐伴奏的无声舞蹈,却让所有人摒住了半晌的呼吸。

    待众人还未完全反应过来,我已经将那个琴师推上的琴抽了过来,指尖缓缓滑过,我轻声唱道: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在看《夜宴》时听周迅饰演的青女清唱这《越人歌》时,完全是一个女子的嘤嘤哭诉,我还为它而落泪。虽然喜欢,可自己唱起时将节奏加快了许多,依旧委婉却不见了那分哀悸,更多的是绵绵情愫的殷殷倾吐。

    抬眸与刘彻对视,我的世界里唯有他一人。对面人早已狂喜不已,恨不得马上来拥我入怀。

    我莞尔一笑,低声道着“谢谢”,将琴还到那琴师的怀中,那人竟面露红晕的不敢看我。我浅笑着,洋洋自得地心想:“我刚才会有多动人呢?”

    我目不斜视,全然不管楚服此时的脸色。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一定是白无血色,甚至青筋可见。

    哼!想勾引我的人?No way!

    哼!想激怒我?这就是下场!

    我含笑着坐到刘彻身边,半倚着他的肩膀,低声只有我们两人可闻,“陛下,臣妾美吗?”

    他的头向我微侧,有些吃味地说:“朕不允许你以后再在朕以外的人面前如此美丽。”

    我抿嘴暗笑,心中得意不已。再望见下方还有大多数人没有回过神来,眼睛明亮却又迷茫,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怎么没有人找我去做女间谍,有我的配合,一定不耗巨大的人力、财力就可以轻松完成任务,而且绝对一等一的完美。

    “不知是臣妾美丽,还是下面那位歌姬动人啊?”

    我挑衅地扬扬下巴,但又难以轻易觉察,只有刘彻能感觉到罢了。

    他的猿臂从后面揽住我的细腰,笑着反问道,“阿娇说呢?”

    料你也不敢说是她!

    我蹭得更近些,反正底下那些人都是“睁眼瞎”,颇有得寸进尺之势地说:“那陛下该如何赏赐臣妾呢?”

    我知道他在看我,我则故意不去看他,让自己稍显吃味之色的有意无意瞟向那群舞姬之首。

    “郭舍仁,”刘彻突然提高了嗓子,问道,“皇后仙舞如何?”

    “娘娘舞若凤于九天、蹈似仙鹤祥飞。”

    这郭舍仁的嘴巴可真不是一般的甜,人又机灵,怪不得刘彻那么宠信他。说罢,郭舍仁领着一众宫人伏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刘彻那喜上眉梢的模样,好像他们赞的、贺的是他一样。

    “好,各个有赏。”

    我扯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摆脱,你自己不亲自赚钱,不知道赚钱的艰难。国库正值空无匮乏!你往日却大把大把地把金银珠宝、稀世奇珍往我这儿送,搞得我这儿像个小金库样的,我已暗中落入众矢之口。你如今因我的小小生日,大赏这群只是轻轻松松阿诺奉承了几句的宫人,要是被知晓讹传,我恐怕怎么都脱不掉“再世妲己、转生褒姒”的“红颜惑国”的罪名了。

    “陛下先没赏臣妾,倒先赏赐起他们了?”

    刘彻轻笑了两声,问郭舍仁,如何赏赐我的献舞。真不知道他是想给郭舍仁一把金梯子呢,还是一把烫手山芋。

    我浅笑着望着郭舍仁,心想:倒要看看你就机智,得说得要得了我的心又不能离了刘彻的意哦!

    郭舍仁的眼睛滴溜溜转了转,恰似不经意地瞟了周围一眼,恭敬地说:“娘娘素爱音律,不如让这群歌舞姬为娘娘平日解闷?”

    我和刘彻同时满意地轻笑。

    下面的那群舞姬除了楚服外都是一副喜滋滋的娇悄模样。当然了,现在谁认不知道陈皇后风华正茂、宠夺后宫。跟在我身边,可以常见圣颜,也许有一天还可以得顾君盼,隆恩圣眷指日可待。

    我淡瞟了刘彻一眼——

    想收入你的后宫么?

    刘彻眉头一挑,目藏寒光地盯着下方面色惨白的一人,宣布道:“皇后喜欢安静,不愿多人叨扰。依朕看,不如就将这歌姬给皇后作侍女,如何?”

    楚服连忙伏倒在,明明极不情愿,却仍旧咬牙切齿地谢恩。

    听到楚服她颤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心里有些窃喜又有些怅然。

    楚服,这不怪我,是你的逼的!

    我现在是彻彻底底地看清了。这么多年来,她一再害我,而我却一再忍她甚至帮她。本以为这样做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会消除心中那份莫名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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