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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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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非祸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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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宫的太后娘娘来了。”

    湫水担忧地看着倚在凤榻上看书的我。

    我应了一声,安然自若地继续看下去。北宋苏洵的《心术》中有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籽烨清咳,好像以为我刚才没听明白,所以提醒我。

    我笑了笑,目不离简,洒脱地说:“该来的终究会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她们呢!”

    湫水和籽烨都笑着摇摇头,拿我没办法。

    当听到脚步声到的时候我才开始使劲儿地咳嗽,咳得脸色苍白,仿佛连肺都要咳出来了。

    我本要行礼,可王太后见我“面色苍白”便说:“你身子虚,不必行此虚礼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正好瞧见梓烨在对谦珏和谨珏吩咐些什么,两人肃色颔首后就偷偷溜出去了。

    “臣妾明白母后和太皇太后娘娘此行之意。”我一个翻身从凤榻上跪到地上,说,“臣妾对天发誓,决无伤害邱少使和皇嗣之心。当时邱少使脚步不稳,臣妾本有心拉住她,可奈何臣妾手足无力,反倒被邱少使拉下了水。”

    “果真如此?”

    窦太皇太后的声音里尽显冰寒。我没有抬头去看她,因为害怕自制力不够会露出怨毒憎恨的眼神,更怕会一个冲动上前去掐死她而为自己和孩子报仇。

    我抽泣了两下,抬眸楚楚可怜地望着王太后,眼波预流,仿佛时刻会泫然泪下,“臣妾怎么会去害陛下的孩子呢?无论如何,稚子无罪啊!而且,臣妾……臣妾也失去了一个孩子……”

    王太后的脸色变了变,与其说是惋惜不如说生气,虽然有些不对劲,但终归是变了脸色。反倒倒是窦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平静得让人无法相信她是不知情的。我心里暗恨:窦太皇太后,果然是你。我会还的!

    籽烨也跪下了,言语间却不见任何谦卑,但亦不忤逆,“太后娘娘,臣妾有话要说。”

    王太后颔首应允,籽烨不紧不慢地问道:“两位太后娘娘若要责罚皇后娘娘,原因定是因为娘娘伤害了陛下的夫人和长嗣,对吗?”

    窦太皇太后不语。王太后不明其意,只是点了点头。

    籽烨嫣然一笑,说:“那皇后娘娘并无罪过,两位太后娘娘不该责罚娘娘。”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设向她,震惊、震惊、还是震惊……

    “邱少使娘娘本该凌迟处死的。”

    现在在场的人神色启是一个“震惊”就可形容的?就连我的下巴都掉了。我明白子夜的意思——后宫妃子夫人若与陛下之外男子有染,欺辱陛下者,按大汉宫规当凌迟处死。

    籽烨别有深意地环视了周围的宫人们一眼,王太后当即吩咐:“都退下。”

    现在内殿里只剩下窦太皇太后、王太后、籽烨、我和必须得无时不刻随侍在窦太皇太后左右的桐晚姑姑。

    桐晚姑姑环视周遭,说:“都已经走了,东方夫人可有什么要说的?”顿了顿,强调道,“奴婢最近有耳疾,请放心。”

    “我当然相信姑姑,只是还有两人未到。”

    籽烨话语刚落,就有人传唱:“陛下驾到。”

    谨珏领着刘彻进来,身后是谦珏和……

    谦珏将襁褓中沉睡的婴儿放在籽烨怀里,将盛着清水的银碗和一根绣花针放下,然后拉着谨珏一起退下。

    我眼睛无法挪离地盯着籽烨臂弯中的婴孩,那恬静的睡颜挑动了我心中最痛的那根琴弦。

    刘彻疼惜地将我扶在了床上,突然觉得气氛有些发寒。我莫名地害怕,担忧又痛楚地望着他。他将自己的感情藏了起来,自是安慰地看着我。

    不待有人询问,籽烨已经冷冷地说:“这就是邱少使的孩子,但不见得是陛下的……”

    虽然很轻,但我还是听到了倒吸冷气的声音。

    “臣妾冒昧,自行让稳婆为邱少使剖腹取出了孩子。臣妾本以为这孩子毕竟是陛下的骨血,儿时又听过一种‘母亡子未死’的说法,所以斗胆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活着。臣妾见这孩子可爱,于是私心一起,便将其私自养了起来,想容陛下回来后再做处置。”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是愣愣的,她侧身转向刘彻,磕头,说,“臣妾自知有罪,但请陛下听完下面的话后饶恕臣妾一次。”

    刘彻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真的,他变了!变化很大,可我却“当局者迷”地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也可能是变化太大以至于我无法细数。

    “孩子越长越大,臣妾却莫名地觉得她不像陛下。臣妾也见过邱少使娘娘几面,可孩子亦不像她。臣妾惶恐,于是寻了宫中巫婆。巫婆事先不知她是皇嗣,看了又看,竟说:‘此女命多灾,然亦有大福。虽无龙女命,然亦承凤恩。’臣妾忙问,何为‘无龙女命’?那巫婆说:‘此女乃世俗凡胎,为贱者。虽不为龙女,然奇遇可女蛟。’”

    “你的意思是,她并非朕之子,但有可能成为成为朕之子?”

    “正是。那巫婆自知识破天机,说:‘此女命非凡,若无贵命者,慎触。’——不过两日,那巫婆便暴毙了,否则臣妾可请那巫婆为证。”

    王太后点点头,说:“月前的确有一巫者要偷偷出宫,宫规定:‘宫巫者,逃即鸠毒毙之。’”

    刘彻冷笑了一下,望着几案上的银碗和针,说:“不知东方夫人欲意何为?”

    “臣妾斗胆,曾古人有言说:‘女子的感觉是最灵的。’臣妾感觉这孩子并为龙女,虽有巫婆之话佐证,但此事毕竟非儿戏。所以臣妾想请陛下滴血认亲。”

    王太后顿时厉声道:“胡闹!东方夫人任意动夫人娘娘的尸身已是不对,如今难道还要陛下见血光吗?”

    我紧张地抓住刘彻的手,不知不觉中不断地收紧。

    如果王太后非要拿这事定罪,籽烨肯定凶多吉少。即使不,我和她两个来自科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滴血认亲’完全是无稽之谈。就算刘彻与那孩子的血没有融到一起,可他们难道不会怀疑这孩子完全不是邱少使肚子里的那一个吗?两位太后皆生性多疑,要是把尸身半腐的邱少使再拿来滴血认亲一次怎么办?欺君枉上可不是好玩的。

    桐晚姑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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