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万里无云,如斯好的天气,本以为会是好运的一天,却不知竟算是我人生中最坏的一天之一。这一天是我此生转折的开始——是我走向幸福,却又幸福擦肩而过走向悲剧的起点……
“稳婆送到绛梓殿了没有?”
宫里原来的稳婆已经老得不行了,昨天我让湫水去找了长安城里最好的稳婆接进宫来,今天一早让她送到了长乐宫。
上次听籽烨说孩子,于是来了兴趣,我现在正凭着印象画曾经过年时到农村里见到的年画上的福娃娃。那时总觉得:女孩没有少女漫画里的那些青春美少女们漂亮、男孩也没有少男漫画里的那些热血少年们帅,论可爱也算不上‘罗莉’和‘正太郎’,就连《神奇宝贝》里面的神奇宝贝们也比这两个福娃娃可爱。不过现在想起来才觉得那一男一女两个福娃娃实在是太可爱了!湫水还为开口,谨珏就进来说:“绛梓殿那边来人说,邱少使娘娘今日会过来亲自谢娘娘。”
我手中的笔一滞,用力稍过,不小心戳到了福娃娃里那个小男孩的右胸。因为笔下是上好的绢帛,未被笔戳穿,可是颜料却在绢帛上氤氲晕染开来,红艳艳的一片犹如血莲。我心中骤然一紧,只好搁下笔来。
“又浪费了一张上好的绢帛。”感叹完后,立即板起脸来,呵道,“胡闹!她如今有孕在身,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本宫怎么担负得起?”
该死!不过一个邱少使和一个皇嗣,竟让让我觉得自己时刻都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谨珏,你去知会东方夫人一声,尔后无需来来陪本宫了,本宫要和湫水去长乐宫。”
等不及谨珏回复那声“诺”,我已急匆匆的往外走了。
不知为什么,今天心里一直闷慌得很。本想抚琴,却越谈越乱,最后竟然将琴弦给弹断了;然后是看书,可非但,没有看进一个字,反而弄得头疼不已;最后只好选择画画,本来心静了些,可是刚才谨珏那么一说……
我不知道,今天是我的倒霉日,做事事事遇灾。我这一去,竟都了半条命和一个……
到了绛梓殿,邱少使正一手撑腰、一手被扶,优哉游哉的在莲池边散步。
原来的魅室却成了如今的绛梓殿,殿前丛生的杂草早已被郁郁葱葱的植物和争奇斗妍的花卉替代。如今盎然生机中哪还有往昔萧条颓然的影子?曾经的萧瑟清冷仿佛只是我昨夜的一个梦境。
殿旁的空地上修了一个荷花瓣形状的莲池,虽然不大却十分精致。荷叶茵茵,宛如碧盘。有的荷叶后面已经长出了或白或粉的花苞,夏日已至,想来不日就会开出那“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圣洁花吧?可惜这莲池边珠光宝气一身主人似乎并不适合这清幽高雅的花卉,可惜、可惜。
邱少使很远就往我这里瞟了两眼,但往往不过停滞一、两秒后又视而不见的移开。这古代一没电视、二电脑,女子也无需昼夜不分的在书丛里埋头苦读。如果不是天生的眼盲,她的视力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如果不是真的没看见,那么就是我太不入她的眼了。
我侧头看到湫水的脸渐渐阴沉下来,淡淡的一笑却充满魅惑,“姑姑,你不是说,在这里一要‘忍’、二要‘让’吗?”
湫水稍有一怔,轻声说道:“娘娘终于想开了。”
是啊,我都想明白了。我从小到大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现在我怎么能因为一时任性就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呢?我现在不仅要自己舒舒服服的活着,我还要籽烨、东方朔、逸儿……他们都好好的活着。
我不屑的瞟了一眼邱少使圆滚的肚子,说:“我们过去吧。”
我是皇后,是一个历史上妃子姬妾众多的皇帝的女人;我是新人类,是超越这里古人们两千年的二十一世纪现代人。如果让她这个女人的一点点小把戏就气到了,要是往后刘彻的三千佳人每天都来一两个,我都让自己气个半死,那我还活不活了?没被刘彻打入冷宫郁郁而死,我就已经自己让自己气死了!
“啊……皇后娘娘。”
不是这后宫里的女人们都是天生的演员、奥斯卡影后的候选人吗?邱少使这“惊恐状”装得也太假了。满脸都写着“我早看到你了,你怎么走得这么慢,现在才到”呢!
湫水见邱少使没有给我行礼的意思,于是以身授受地极为标准的福下身去,吐字清晰地说:“邱娘娘安福。”
邱少使见了果真动了动,但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未等她开始行礼,她身边那个搀扶的宫女就说:“皇后娘娘,邱娘娘有孕在身,不便行礼。连太后娘……”
“当然要免了。”
我一直都是浅笑着看着眼前这两个人,我要告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邱少使——我皇后肚里能撑船,根本不屑于跟你斗。你这种只知道争风吃醋的女人太愚蠢了,根本不配。
邱少使到可以免了,可她身边这个更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晓得跟着主人用鼻孔看人的宫女就不能免了,不给我行礼也罢,连头都不愿意低,竟然敢直视我。
“邱少使有身孕当然可以免,可是你……”
我拖着长长的尾音,脸上虽然在笑却透着危险的信号。
那宫女脸色骤然雪白如纸,连忙跪在地上说:“奴婢该死,望了礼法,请皇后娘娘恕罪。”
脱了那宫女的手的邱少使重心不稳,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栽在地上去了。我不紧不慢地伸过手去,恰好扶助了她。才一瞬间,她的脸也失去了血色,鼻尖上有细细的虚汗。
那宫女见状,惊惶不已。没有空余的位子给她磕头,她就不住地颔首低头,声音发颤的说:“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邱少使,她不是本宫的人,本宫也不执管后宫,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说着将她的一只手撑在那宫女的肩上,腾出自己的手来。
邱少使余惊未平,看了我一眼,气怒怒地扬手就是响响的一个耳光,“贱人!”
那个宫女的半边脸顿时就红肿起来,她捂着脸直哆嗦。虽然低着头,但我知道她心里忿恨得很。看来邱少使以后会少一个心腹了哟!
我微微弯下腰去,问那个宫女:“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全身一抖,满眼惧怕的看着我,“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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