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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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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王娡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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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刘彻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以说我已经是睡了一觉他才来的。现在没有电视、没有电脑就等于没有夜生活,大家都是早早的睡下了。只有刘彻,让我想起了我差点儿就要经历的黑色初三,每天晚晚的睡、早早的起,唯一不同的是我手里本将握的是一本一本的参考书,而他手里的是一卷一卷的书简。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他头一沾枕就迷糊起来。我趴在他的胸膛上,想用手指抚平两眉间的皱起,可它好像是和杠上了,刚稍稍加了些劲儿,手就被刘彻拿下了。他闭着眼,不知是醒是睡的呢喃:“别闹了——”语落,他的眉头又紧了些,“窦台皇太后,朕一定不会让你压制多久……”

    有是她!如今刘武已隐逸不求皇权,她却仍旧不放过刘彻,我甚至怀疑她心里想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自己——她想成为第二个吕雉。

    我侧着头,在他耳边轻轻的说:“是你,你不会被她压制多久。”

    他的眉头才得以舒展,我也满足的浅笑。

    我的手抚上他的右胸,能感觉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气呵如兰的耳语问他:“你是谁?”

    他好像听到了,如梦呓语的答道:“朕是……大汉的皇帝——刘彻……”

    我知道,自己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神采。我不该如此作弄他,因为最后还是会伤害自己。

    “大汉皇帝……刘彻……”我小心翼翼的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那心跳终究不是为我而跳动,“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

    阖上沉沉欲坠的眼,我累了,他的一句话竟让让我的心累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大天明,我好像沾染上了不好的习惯——趴着睡觉。在二十一世纪以搜索美容保健小知识为乐的我当然知道,趴着睡觉有利于腰肌劳损者,但压迫五脏六腑,轻则会导致吸不畅通、胸口沉闷、头晕头痛,重者会引起心脏等内脏器官的疾病。所以于我来说是百害而无一……

    正在自我的想入非非中,突然抬眸,透过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张刚毅而冷峻的脸,幽深迷人的眸子正凝视着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唯一想到的就是“完了”,然后片刻不敢滞留的翻身滚到了凤榻上。

    我不敢去看他,咬着指头背对着他自言自语:“没死吧?我可不是有意谋杀亲夫的。”

    “谋杀亲夫?”上扬的尾音稍稍拖延,一只手已经霸道的把我硬生生的扒了过去,“昨夜睡的可好?”

    他的脸微微有些胀红,明显是呼吸不畅导致的。明明是我趴着睡,结果我睡的很好、呼吸通畅,而他……

    “你……陛下没事吧?”

    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做错事情的小孩子正面对着自己犯下的“罪过”。

    刘彻眉头一蹙,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可下一秒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促狭,我顿时拉长了脸,嘟着嘴巴,气势汹汹的就好像儿时男孩子抢了我的东西我正准备开战的样子。

    可他对我的表情视若不见,嘴角荡漾着浅浅的笑,在我耳边说下了一句让我又羞又惊又怕又痛的话:

    “朕要让你谋杀亲夫也要等到你为朕诞下皇太子以后。”

    他笑着翻身、下榻、离开,留下一脸怔忡与茫然的我。

    皇太子?我怎么当得起你的皇太子的母亲?我怎么当得起你孩子的母亲?

    突兀的,我又想起了昨夜他未回答的问题——江山与美人,孰轻孰重?或许我不用问了,当他回答“朕是大汉的皇帝”的时候就已经将答案给了我。

    看来,我错了。有了昨日的“金屋藏娇”,我又痴痴的做起了少女情结的童话梦,傻傻的认为他会回答:“我是你的阿彻。”我徒自在自己的心口上划了一道隐不可见的暗伤。记得曾在那部电视剧里听过这样一句话:“女人对于男人,只是一炷香、一盏茶的功夫;而男人对于女人就是一生、一辈子。”他是汉武帝,我于他可有一炷香、一盏茶的功夫那么长?除去对母亲的报恩、除去对母亲的顾及、除去我对他的帮助,他对我的情又有几分真?

    “娘娘,”谨珏轻声一唤将我从自怜自艾中扯回,略带深意的说,“难得今日陛下起迟了,各位大人可在宣室恭候多时了。”

    我白了她一眼。她没将籽烨面上的成熟稳重、小心谨慎学到,倒是将她私下的调皮捣蛋、没上没下的学得一干二净。她真是对不起她的名字中的一个“谨”字,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看个遍也绝找不出个“谨”的样子。

    这不,又在大大捏捏就翻我的床了。每次谨珏都对我的鄙视视而不见,仗着“理床”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在我的凤榻上折腾。为了方便“工作”,她特意将我的褥单统一换成了浅色系,不逢大节就死也不换红色。每次像电脑扫描样儿的不凡过褥单上的每一处,更能准确无误的逮住每一点红色——但通常只是红线头。

    “怎么还没有?”

    ——这就是“扫描”了三遍以后,她一边真正的开始理床时说的话。拜她所赐,本来三两分钟就可以搞定的理床,她生生花了相对我漱口、洗脸、束发的同等时间。平时我只是自己随意的扎个“马尾”或“麻花”,要是等到她为我梳头,指不定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娘娘,今天还是奴婢为您梳吧。太后娘娘的春谙已经等了多时了,太后娘娘请您去长秋殿一起用早饭。”

    我一边放下本束好的头发,一边随意地问:“什么时候来的?”

    “陛下走前不久。”

    既然是去长秋殿,我就换了一身红而不艳却显得温暖喜庆的衣服。只是没想到,往日或浅或冷的色系没有引起王太后的不快,这一次较为规矩的红色却让她暗露不悦。不过这是后话了。

    在长秋殿吃了早饭,我礼宜陪王太后说上几句“体己话”后再告退。于是撤下碗筷后,王太后命人端上了两盘零嘴——松子、杏仁。

    “母后这儿盛点心的碟碗还怎是别有一番风趣,这是臣妾愚钝,看不出这上面描的似狼若狐的动物是什么。”

    当我将所有的表情悉数敛起,单单露出不显浅薄无知也不显精明谙识的浅笑,抬头望去,在她的眼底捉住了即逝的一闪。即使她掩饰得很好很好,可我还是觉察出了她看我眼神与往日的迥异。往日我来时,她总是带着七分的暗藏的不屑、两分悲悯和一份欣慰看我。她开始或许以为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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