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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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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见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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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起方才的表情,眼睛警惕的眯起,不容抗拒的威慑力包围了我,“她们是怎么逼你的?”

    谁逼迫我了?我不明白。

    人不动,我不动,只是怔怔的等着他说清楚。

    “馆陶长公主她们是怎么逼你替阿娇为后的?”

    一瞬间的怔忡,转而是近乎悲哀的好笑,他竟然以为我是代替自己入宫的!他以为我不是陈阿娇,是独孤月?

    “陛下错意了,臣妾就是陈氏阿娇。”

    “你以为朕没有见过阿娇吗?虽然长公主和平阳皇姐一早干预我见她,但大婚之日、朝堂之上我是见过她一面的。”他顿了顿,说,“你是十天后被换进宫的?”

    原来,他早已忘了我的样子,他以为的陈阿娇不过是那个代我大婚的女子。

    “我……我……”

    我终究是不得不承认,在这里我是陈阿娇而并非独孤月。在两年前母亲将我硬塞进凤辇的时候,我就已经和“独孤月”决裂。

    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臣妾是馆陶长公主之女陈阿娇。两年前的大婚当日臣妾不幸病重,而皇帝大婚是天下之大事,母亲无法,只得选了不是办法的办法——代婚。母亲寻来一个容貌与臣妾极似的女子代替臣妾在朝堂之上受百官膜拜、行繁琐婚礼,而臣妾本安置在椒房寝殿。却不料臣妾病危,母亲不得不先将臣妾暗接回府,一切只由以后权宜。十日后臣妾之病意外大痊,母亲以‘皇后省亲’之由换臣妾入宫……”

    “朕的长公主姑姑真是了得,竟然在朕的眼下偷换皇后?”

    他的语气不是感叹,而是试探。他还是不相信我是陈阿娇。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一直想回避“陈阿娇”的身份,此刻却要一再的解释我就是陈阿娇。

    我心里的怨怒无处发泄,猛的嚷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你以为母亲愿意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占着本属于她女儿的位子吗?你就以为人人的稀罕这皇后之位吗?你以为……”

    “你不稀罕。”

    近十五年,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会叫着我“阿娇姐姐”跟在我身边甩都甩不到的小彘儿,他是刘彻——千古名君的汉武帝,一个帝王。他的一字一句里都透着威慑。

    他冷不妨的一句话,让我呆了许久。看着他的模样,我心底一阵一阵的抽痛。

    “是的,臣妾……我不稀罕。你不知道,这皇宫之宏却似金编的牢笼;这皇位之重如千均压首。”我转身下床,单膝跪在刘彻面前,求道,“我禁不住这牢笼,受不起这千均,求陛下放我出宫。”

    自十五年前的他说“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起,我就开始躲逃。可是我却还是在一个圈子里跑,无论跑多久,还是跑回来了起点——我十五年来的一切,最终却还是弄巧成拙了?

    “我不属于这里,请你放了我。我愿意在这里待上两年全是因为我曾应允先帝助你成为一代圣君,但现在大概不需要了……”

    两年来,他的作为不小了:

    景帝后三年十月,以“建元”为年号创新帝;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敢谏之士;征以公孙弘为博士,董仲舒为江都相,严助为中大夫;纳董仲舒彘谏:罢黜百家,独尚儒术。

    武帝建元元年春三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民年八十年二算,九十复甲卒;行三铢钱;四月行新政,诏立学校之官;五月,诏修雍之祠,开立乐府,征各国及民间乐曲入礼部;赦吴楚七国奴输在官为隶者;以窦婴为丞相,田蚡为太尉,赵绾为御史大夫,王臧为郎中令,遂欲全面推行新制及儒家政治;以桑弘羊为侍中,入宫主司财计;秋七月,诏罢苑马以赐贫民;议设立明堂,以朝诸侯朝觐之制,序上下尊卑之礼,告众人尊隆王权。

    今建元二年令列侯归就国;除关传,禁行旧制;仿周礼立汉制;贬谪诸窦宗室“毋节行”者,削除其贵族属籍;阻止田蚡与淮南王刘安暗中策划政变事……

    还需要我辅佐他吗?

    刘通为什么会就是刘彻?为什么!

    我爱他,所以我一定要离开这里。我甘愿在这里待上两年是因为我不爱他,所以无论结局如何都不会痛,可是现在……越是爱他爱得深,我就会越苦越痛。

    “陛下,我……”

    “在朕面前敢自称‘我’的这天下恐怕只有你一人了。”

    他淡淡的笑并没有怒意,仍旧是震到了我。

    “你就那么不想在朕身边?”不待我回答,他就继续说,“朕知道。不然你自进宫以来怎么敢不顾朕震怒而明说就行的躲着朕?”

    我不自觉的抬头看他,恍惚见似乎看到了他眼里有着一瞬间的受伤和痛楚,只是一瞬……

    他走到我的身边,停驻片刻,说:“起来吧。”然后甩袖离开,高声吩咐,“诏卫美人!”

    顿时我的脸失去的血色,感觉脸被人狠狠的抽了一耳光,硬生生的疼、火辣辣的痛。

    刘彻,我深爱却不能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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