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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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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我婚代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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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只要你能治好娇儿,我一切交由你负责。”

    我是幻听吗?我竟然感觉母亲的声音里带着鼻音。

    夏太医令退下后母亲却没走,她也不让其他人伺候我,什么事儿都是自己亲自来做。

    晚上是母亲抱着我睡的,仿佛回到很小很小的妈妈唱着摇篮曲哄我睡觉的时候。那样的宁静,那样的安全。

    恍惚间仿佛听到母亲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很多,可是任凭我怎么努力去听也听得不真切,好像母亲的声音是从另一个世界里传来的。感觉比较真切的只有一滴又一滴的冰凉的水滴落在我的脸上——母亲哭了!

    我的心里酸酸的,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母亲。我来这里以后衣食住行都是母亲的,可是我却难得为她着想,我还偏执的认为她在利用我。

    她是我的母亲,她的心里怎么会没有我这个女儿呢?她的阿娇毕竟也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

    我努力的想动动嘴,想真心真意的叫她一声“母亲”,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甚至连略动一下嘴巴都是奢求。

    好像又是一日,离大婚只剩一日了。

    姒珣的声音:

    “长公主,平阳公主亲自来送贺礼了。”

    静了一会儿,她又念道:“有白玉两对、碧玉两对、红玛瑙九双、黑玛瑙九双;龙凤对爵一对、麒麟铜鼎一鼎;绫罗、绸缎、锦帛共七百匹;男丁女婢动共二十人……”

    母亲疲惫不堪,声音沙哑的说:“好了好了,让公主候在前厅,我马上就来。”

    姒珣“诺”字还未出口,就听见一个清扬明媚的女声:“不必了,我可要在彻儿之前看看他的新娘子!”说话间,门也开了。听细细微微的脚步声,好像只有一个人。

    母亲起身,撩起了纱帐,下床。

    “长公主姑姑,阿娇妹妹还睡着呢?”

    空气好像静滞了片刻,母亲才缓缓开口:“平阳,姑姑有话要和你说。”

    平阳公主可能是觉得莫名其妙,所以半天没有应声。尔后是关门的声音。

    “平阳,娇儿这次病得恐怕……”然后母亲将我“生病”的事情都和平阳公主讲了。

    母亲说罢,屋子里又变得静悄悄的。

    过了稍许,我床榻上的纱帐好像被撩起了,“算算也有好多年未见了,阿娇竟出落得这么可人,怪不得彻儿念念不忘呢!”

    不知母亲和平阳公主是不是有什么眼神或心神上的交流,只是片许后母亲淡淡的说:“姒珣是最听我话的人,你不用估计。”

    然后姒珣用同样淡漠的声音说:“长公主、平阳公主,您们谈,奴婢在门外守着。”

    开门,关门。

    平阳公主在我身边坐下,声音沉沉的说:“姑姑,眼瞧着大婚的时日迫在眉睫,现在上告肯定是来不及了。不如就一切照旧的让阿娇大婚。”

    “你以为姑姑没有这样想过?可阿娇这个样子如何朝见百臣?”

    “平阳当然是拿捏过,想好了应对的计策才大胆跟姑姑说的。”平阳公主顿了顿,接着说,“让一个与阿娇模样相似的人代见百臣、行大婚数礼,只要让阿娇好好的躺在椒房殿就行。以后的一切让我来与彻儿说。”

    “彻儿的确是最听你的话。可是这顶替之人……”

    “姑姑可能不知,在多年前平阳从姑姑的湫水手上讨了一个女孩,名叫‘赤儿’。赤儿现在也有十五六了,人也出落得不错,眉目之间还与阿娇有几分相似。”

    “可靠吗?”

    “当然可靠,平阳一直将赤儿当作妹妹看待,待她不薄,所以她也很忠心于我。”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有一只很柔软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恐怕这时间再难寻比阿娇更美的女子了。”突然平阳公主话锋一转,有些让人不寒而栗的说,“至于时候,我会将她收在身边。后事我自会办得妥当。”

    如何妥当?是完全的收买人心?还是更加了当的杀人灭口?

    逃与难逃

    大喜的日子啊!椒房殿外锣鼓喧天,椒房殿内静得出奇。椒房殿外的热闹是他和她的婚礼,椒房殿内的安静是他和我的婚礼。

    明明觉得与我无关,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这是“皇上和长公主嫡女阿娇翁主的大婚”,可我却是被遗忘的主角。呵,有时我就是爱钻这样的牛角尖。

    我全身瘫软的躺在换了红单、红衾、红枕、红纱帐的床榻上,模糊中眼前一片蒙胧的鲜红。恍惚间竟然想到了“血色蒙胧”,算算今天正好是吃了“蛟胆”的第三天,从明天开始我就会“断气”。

    想想真的很有意思,要是刘彻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妻子新婚第二天就“舍他而去”了,他会怎么样呢?痛哭流涕?冷淡不闻?过场了之?心中大喜?……

    越想越来劲了,我竟似乎有了一丝气力。听间有推门进来的声音,微微睁眼,是湫水。

    我轻声叫着“姑姑”把她唤来,对她说:“我自知大限不远。如果我死了,姑姑就想办法将我送到待诏金马门东方先生那儿——我知道姑姑一定会有办法将我送去的。”

    因为没有力气,我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湫水几次想打断我又不忍心。她知道籽烨在东方朔那儿,忠心如她只能微微颔首。

    临走之时,湫水忍了很久还是说:“如果陛下有心,您无论如何也是出不去的。就算不惜倾尽大汉所有的补品来为您续命,陛下也会愿意。如果陛下无心,您就白白大费周章了……”

    到底我有什么逃得过她的眼睛呢?

    我无奈的轻笑着,想瞑目小憩一会儿。

    当我一觉睡醒的时候却怎么也睁不开眼,正好听到身边有夏太医令对母亲说:“长公主,翁主已经气断脉虚了。”

    下一秒,我听到喉咙里呜咽的声音——母亲哭了,“我不管,你无论如何必须给我把娇儿救活,不然……不然……”

    “臣下恐怕无能为力。”

    夏太医令不亢不卑,声音里没有一丝恐惧。

    ……

    他趁我一个不注意,上前拉住我的右手腕,脸色微变。我连忙抽回手来,正欲叫唤时,他却开口:“翁主,臣明白。”

    我还没有会过意来,他已经走出去了,大声宣布道:“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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