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离开,却没想到它的可能性的微乎其微,如今要离开更是天方夜谭。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四项程序已过,只剩下请期和亲迎了,这就表示我已经是当今陛下的未婚妻。一般的未婚妻在结婚之前逃婚或许能用政治关系和金钱摆平,可要是这未婚妻是以后的一国国母就完全不可能了。我跟着一个男子逃婚私奔对于陛下、对于皇室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就算母亲有长公主这般高贵的身份也难救公主府里的一家子人。
我不能逃也逃不了。若是过去我逃了,母亲一定会顾及面子而封锁消息、暗中找我。但现在我逃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母亲不报便是欺君罔上之罪,所以她挨不了多久还是会上报,那时便是母亲的人、刘彻的人……全天下的人一起找我,我能逃到哪儿去呢?就算是把天捅个窟窿、把地掘了九尺也肯定会把我找出来。
“放开手吧!天色不早,我要回家了。”
他松了手,这次没有片刻的迟疑,却仍旧教我心痛。松手也痛、不送手也痛,我是无法逃脱那痛苦的。
走了几步,我对他回眸一笑。我看不到自己的笑容,却能感觉到它,有感伤、有凄凉、有痛楚、有决绝、有自嘲……百种心情交汇于此。
等九月择了几日请期,然后我便要与刘彻大婚,自此君我陌路人。
“阿彻,保重!或许以后有幸相见,我也已为人之妻了呢!”
你既是刘姓,非王裔也多半是贵族之后,以后或许还能相见,只是情景非比昔日了。那时,我们各自会怀着怎样的心境呢?
当我要跨过门槛时,他突然问道;“只有两条路吗?”
当然只有两条路:要么我和你,要么我和刘彻。如果非要掘出第三条路,那么就是——我死。
我默许了。
“你到底要嫁给谁?根本没有什么‘东市富甲周府’,东市所有的周氏家族没有一家要娶独孤氏女子,甚至没有一家要办婚嫁喜事。到底是你跟不是‘独孤月’还是根本不是‘周府’?月儿,你为何会是谜一样的女子?”
“以后世上不会有独孤月这个人,她要嫁人了却不是什么周府。一切都会过去,你以后或许会明白的。”
我转身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了屋里呆立不语的他和院里摸不着头脑的成大叔。
我们这些不年轻人的情情爱爱,成大叔你不以二十年前的心境是不会懂的!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从哪儿来,会哪儿去,我像一个孤魂野鬼般在喧闹的人潮中游荡。
临近黄昏,日月共天,可惜它们永远也只能这样彼此遥遥相望。
或许我是触了扫把星了,要不我本就是扫把星转世,反正是倒霉透顶了。正在我神伤之际,不知哪儿每长眼睛的竟把一盆子水正正好好的浇到了我身上,他以为我是花啊!四周寻望过去却找不到罪魁祸首,只能自认倒霉的顶着一身湿继续走。衣服湿透了,伴着徐徐晚风,我不住的打喷嚏。脑袋渐沉,也不知道走到了哪儿里……
眼前有一户贵族人家,我眯着眼隐约卡到了“阳”、“府”几个字,而且还是叠影儿的。
我上前拍门,好像一个小女孩开了门,盯着我愣了许久。在我倒在她怀里之际,终于听到她叫什么“姐姐”。
陷入黑暗,心中却有了一丝丝安全感。我要是一直这样睡着不醒来,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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