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也得进宫。”
“母亲!”一声尖喝后声音还是软了下来,“我能不能不去啊?您想想啊,我现在可有‘癫疯’之症,‘病’即是‘灾’、是‘祸’,而太子加冠是‘喜’,我要是去了不救煞了喜事吗?”
母亲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姒珣却进屋子里来为门外的湫水传话。她在母亲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母亲愣了片刻,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后归附平静,“这下由不得你了。陛下派人来传信,你这次必须去宫里,就是疯疾值时会发作也得去。”
景帝到底在搞什么鬼?我本来有把握说动母亲的,他这“口信”一来,我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我还开口,母亲便先打断了我,“娇儿,有时候不要太固执,这样不好。”然后就领着姒珣走了。
我郁闷了整整一个中午,不仅是谦珏、谨珏,就连湫水和梓靥都不敢来惹我。她们心知肚明,要是不想死就闭好嘴,不然就等于自寻死路地撞我的枪口,我正想找点儿什么出出气呢!
下午景帝命人送了一大堆的赏赐给我,母亲代为接受的。其中无非是一大堆跟零时似的补药和玉石、锦帛,但偏偏没有送明天参加大礼的礼服。看来,他心里还是顾虑我“疯疾值时会发作”的。那他明明可以不让我去的嘛,明知道是个麻烦,还非要拉着、扯着不放走。
“还生气呢?”
梓靥中午没有撞上枪口,下午就放松警惕了不成?
“生气呢,别搭理我。”我瞪了瞪眼睛吓唬她,“小心等会儿怎么死在我手里的都不知道。”
她“咯咯”的笑得花枝乱颤,“不会的。你不过是只只会吓人、不会咬人的‘纸老虎’。就算惩罚对自己不利的人,你也从来没有硬下心过,楚莎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楚莎啊,自此五年前设计放走了她,我每年都让梓靥在公主府的后门门槛下留许多钱,我许诺过这样供给她三年。去年虽然是第四年,我却还是放了钱,可钱放到现在也没有被拿走。她的人对于我来说,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伸手递给我一个竹筒盒子,“这个给你。方才出门就顺便去大柳树那边看看,成大叔就把这个给我了。”
成大叔住在那座女娲庙的旁边,是个无儿无女的鳏夫,刚成亲没多久妻子就死了,对妻子情深的他再也没娶。这些年来,我和刘通就是通过他来通讯的。
若是每次刘通去了那儿我却没去,他就会留下一盒裹糖的山楂果子。就算是现在这样不是山楂出来的季节,他也能弄到,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他的神通广大,毕竟这不是有大棚果蔬、无土栽培……的现代二十一世纪。当然心里是欢喜接过这山楂的,因为这表示他记得我的喜好、记得我说过的话。
打开竹盒,取出一枚果子扔到嘴里。酸酸甜甜的,要是用竹签串起了就是我最爱的冰糖葫芦了。
“酸中有甜,甜中带酸。嗯……这才是最真实的味道。”我微眯着眼,无比享受的说道。
梓靥则在一旁偷笑,趁我不注意也偷了一枚果子去。
“你还我!”
我佯装生气地去追她,要讨回我的果子。她也很“帮忙”的满屋子乱躲。屋子里,两人笑成一团,朗朗的笑声应和着屋外嘤嘤的鸟鸣,好一副春景融融。
附录:
《诗经·唐风·葛生》
原文: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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