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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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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命薄茗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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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我甚至不能确定她是醒着还是梦着。

    “阿娇,是不是陛下来了?我看到陛下来了……陛下……”

    她的眼神有了焦距,可是却穿过了我,仿佛在凝视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的右手伸得高高的,仿佛要去触摸什么,嘴里喃喃的竟是说:““陛下,阿娇摆脱您了,陛下……”

    眼睛涩涩的酸痛,让我不得不闭上眼。

    她到底是不是清醒了?

    “陛下……阿启……阿启……阿启……”

    痴女,爱情不是全部啊!纵使你到现在还心心念念地想着他,他又何曾来看你一眼?他是皇帝,有后宫佳丽三千!爱一个女人和拥有一群女人是不一样的,他是将爱给了你,可那就是将你放在他的心底——很深很深,深得几乎可以忘记的地方。

    薄皇后刚刚仿佛有的一丝清醒似乎又没了,她的目光再次开始涣散,嘴里除了不停地呼唤着景帝就没有别的。

    “夏姊,去找陛下。”

    心里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笑的想法:只有他能救她。

    “奴婢去过了,可是……”

    “去,去!去给我把刘启叫过来,告诉他如果他不来我就会让他后悔一辈子的!快去!”

    疯了,疯了!薄皇后为爱而疯了,我也要被这里逼疯了!

    夏姊慌慌忙忙地跑走了,殿室内顿时有种沉入海底的空寂。薄皇后的声音轻若薄烟,甚至感觉越来越小、越来越轻。

    “陛下,陛下,陛下!”她突然直起了身子,差点还撞到了我,很着急般叫喊着,“阿娇?阿娇!阿娇,我看到了好多好多人,你看啊,好多好多……”

    我完全没有弄明白她怎么突然间就好了一般,只是愣愣地顺着她的手指望去——什么也没有。

    “没……”

    字还未吐尽,她便很急切地说:“看啊,陛下来看我了……不,他是阿启,使我的阿启……”

    她惨白的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靥,眼神变得十分柔和,若秋水溢动。或许刚才猛的起身已经耗尽了她身体里最后一分气力,再次无力地跌回到床上。

    “阿启……阿启……阿……”

    声音戛然而止,突然的安静让我心底不由地害怕起来。

    “娘娘?娘娘,娘娘……”

    走了,走了……

    眼睛酸涩得痛,痛到了心里。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全世界都抛弃了我!

    没有眼泪,竟然一滴也没有。我的泪,在一年前已经彻底流干了。

    突然好恨,我不怨天、不骂地,却恨极了景帝。若不是他,刘荣怎么会死?若不是他,薄皇后怎会落得这般田地?

    “翁……翁主……陛下要务缠身——”夏姊喘着粗气,话还没有说完就嘶嚎了起来,“娘娘,娘娘!您答应不会丢下姊儿一人的……”

    景帝——刘启。呵呵,真是一个好皇帝,好皇帝啊!却不是一个好丈夫。薄皇后在弥留之际还想着他、念着他,他却一个“要务缠身”就粉碎了她最后的那个小小心愿——只是见自己付出了所有的爱的那个人一面,很难吗,有这么难吗?

    他爱薄皇后吗?爱啊!不然是谁说“舞兮、蹈兮,子若花仙”的?是谁说“今生今世,茗儿你是唯一把着我的心的人”的?又是谁说“朕是不会废后的,过去不会、现在也不会、将来更加不会”的?

    可是,爱深了便只剩下一个浮华的说法。那份最初的炙热却在不断地缩水,直到化作一缕轻尘。

    这个殿试太冷了,我呆不下去。浑浑噩噩的,我就如一居枯尸游荡出了椒房殿。

    偌大的宫殿却没于一个宫人,早在薄皇后被废之时,逃的就逃了,另觅了好的主子、活儿;遣的也遣了,心早就不在、飞远了,何苦强留着呢?最后却只剩下薄皇后和夏姊一主一仆守着这个挂着“椒房殿”的牢笼。

    去哪里,不知道。脚知识机械地挪动着,最后的记忆停止在瘫倒在黄麟宫后面那片朵花未有的栀子花丛中的时刻……

    ……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梓靥在我面前晃动着美手,将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我在想……”仰头不禁苦笑,我竟然也变得恶毒了,“都死了,景帝怎么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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