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汉宫秋月陈阿娇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刘荣下狱第(1/2)页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光阴荏苒,如今已是汉景帝的中二年了,这两年过得依旧,我仍旧装哑过活。

    我所知的两件大事之一是中元年初关西地震。但此时的古人知识有限,下面的官员纷纷呈报景帝“天怒之”才发大地震的。于是景帝大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另一件事是自南宫公主下降后安生了几年的匈奴又猖狂了起来,对汉朝百姓侵略无度。景帝闻报,大怒,下令中止与匈奴和亲,并命令边郡吏民予以抵抗,听闻李陵的爷爷李广屡立奇功。

    “翁主,”是楚莎冰冷的声音,这五年来她鲜少出现在我的近旁,“刚才有宫里的人来传陛下口谕,命您即日入西宫。”

    我臻首,她便退下了。

    五年前的那件事或许真的磨了她的锐气,现在的她语气冰凉、毫无表情,如果鼻子不在呼气,我真的会把她当作僵尸。

    其实五年前我就有计划了,只是突然“哑”掉,我不便再开口,也就一直耽搁了。

    我本本打算带梓靥,在母亲一再要求下也带了湫水。

    这次我并没有去怀阳殿,而入住了未央宫的猗兰殿。

    听说猗兰殿原来是王美人居的地方,却在六年前突发了一场大火烧了大半,因为那天王美人带着刘彻和三位公主岁景帝去了上林苑才所兴于难。这猗兰殿一时半会儿是不能住了,景帝那时又很宠王美人,记得王美人怀刘彻的时候有怀日之梦,便在北宫悉心调了一殿更名“怀阳殿”给王美人。这猗兰殿虽然后来修葺好了却也没让她回来,而一直空置着。

    “知道吗?临江王犯事了,陛下很生气呢!”

    “知道,但陛下下令任何人都不能说。”

    “听说是不能阿娇翁主知道。”

    “你说是因为临江王和阿娇翁主关系不一般还是陛下太宠翁主了?”

    “反正阿娇翁主这五年虽然很少进宫,却听说越来越受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宠爱。我听说她会是将来的皇后娘娘呢!”

    “真的?那陛下还把临江王……”

    “你们在说什么!”两个小宫女的“悄悄话”就这样被湫水打断了,“不知道陛下不允许猗兰殿这边讨论政事吗?”

    “湫水姑姑,我们知道错了。”两人被湫水吓得不轻,忙求湫水不要说出去。

    “快走吧,别让翁主听到了。”

    湫水虽不是宫里的婢女,但品级还是比她们高的,她们不得不从。

    我说这几日怎么周围的宫人的嘴巴都闭得死死的,不再八卦地讨论一些他们从官方、小道弄来的政事消息,原来所有的消息都被景帝封锁了。为什么不然我知道呢?刘荣到底犯了什么事情?

    正想着,梓靥进来了,“我去找夏姊了。”

    虽然夏姊的父亲是景帝的人,但她死心塌地的只认一个主儿——薄皇后。又因为薄皇后与我的关系,我倒是很放心她,许久以来她倒成了我在宫中的一条“眼线”。

    “听说临江王在江陵修缮宫殿,占了文帝的太庙空地边上的一面墙,宫殿还没建成呢,就有人上到陛下这里告发了。景帝听了之后勃然大怒,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中尉郅都去审问。”梓靥怕隔墙有耳,便附近我对我耳语道。

    “郅都不是那个有名的酷吏‘苍鹰’吗?”我以唇语问她。

    “是啊,刘荣这下子肯定凶多吉少了。”

    为什么,他丢了太子之位、死了母亲、没了母舅,现在老天连他的命都想要了么?

    “刘荣到长安也就这些时日了。”见我怔忡,梓靥忙宽慰我,“说不定景帝怒气一过就好了呢!”

    “不会的……”

    仿佛心里压满了石头,我快承受不住了。

    “陛下万岁。”外面传来了一干宫人的声音不久,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丫头。”

    我和梓靥闻声时已在梳妆台前做好掩饰。款款侧头,对景帝莞尔一笑,眼里却是一般怒火、一般寒冰。

    正好迎上我目光不善的眸子的景帝微微一愣,转而又扯着嘴角勉强轻笑了一下,“就知道你这丫头无所不能,这么快就知道了。”

    这景帝总是不好好叫人,每每见到我就是左一个“丫头”、右一个“丫头”的,旁人看来是他特别宠爱我,可我却郁闷不行,此时此景听起来更是让我怒火中烧。

    我“咻”地几乎是从地上跳起来的,全然不顾地厉声道:“你到底是不是人!”

    高高在上的景帝听罢却不以为忤,仿佛只是在和我说笑,“朕,是天子。”

    朕……天子……是啊,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但他不是人!

    我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足以让自己的脑袋身子分家了,但不后悔。死,不也是改变命运的一种方法吗?

    低头、呼气、抬首……我这才惊异地发现,虽然景帝已经将所有人都支走了,却湫水还在。她听到我能说话、看到我对景帝大不敬,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安然自若地副手立在虚门门口。

    我缓缓跪下,只求这个冷血的人还有一丝丝的善心,“阿娇求陛下放过您自己的儿子。”

    景帝身子一僵,怒怒地吼道:“朕放过他?他何曾放过先帝——他自己的爷爷?”

    果然。

    我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站起来,冷笑道:“我的膝下有黄金,不跪小人和‘死’人。”

    语闭,拉起梓靥就往外面跑去。

    以不光明的手段逼迫别人的是小人,要置自己的儿子于死地的连冰冷的死人都不如。

    七日后,刘荣回到长安,连我都不见上一面就直接去郅都那里“报到”了。

    我随小吏走在监牢的甬道里,两边都是青石垒的监房,上面布满了暗绿的青苔。有我大腿一般粗的木柱已经腐朽得发黑。“滴滴”的漏水声、“叮叮当当”的镣铐的声音、某些犯人发疯般嘶号的声音里夹杂着阵阵令人作呕的霉味,仿佛还有臭肉的味道。

    耳边一直萦绕着景帝毫无感情的那句话:

    “丫头,朕让你去见见荣儿。”

    我知道景帝不会杀我,纵使我当天那般的忤逆他。他和母亲一样,似乎从某个时刻开始渐渐地才关注我、宠爱我。只要我不危及到他的性命和权位,他可以包容我的一切。有时真的感觉他在将我当作神女一般,妄认为他的宠溺中带着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