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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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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孩子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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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来到过的挺好的,楚莎虽然被调了过来却不能近侍我,而且时时刻刻一举一动都被梓靥她们盯着,明里湫水似乎从不理会于她,可暗地里她却是盯得最紧的一个。

    今天母亲进宫,回来后不知怎么的竟然说窦太后要我每日进宫晨省。自母亲下降父亲后,她的定省问安便免了,只需要偶尔进宫瞧瞧就行。而我,因为陈阿娇本就显得不爱进宫,再加上母亲也不常去,便一同给免了。如今,窦太后竟然下了口谕要我每日入宫,还得我在心里叫苦不迭。

    “母亲,娇儿不想总是进宫嘛!”我一边撒娇,一边往母亲的身上蹭。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娇儿乖,这太后的口谕是不可以违背的。”母亲好像还很高兴的样子,竟然也站在了窦太后一边,“问完安,你可以去怀阳殿找几位公主玩,不是很好吗?”

    “母亲……”

    “翁主,是太后娘娘喜爱您啊!您总不能教太后娘娘下懿旨,您才愿意进宫吧?”

    我没好气地瞪了姒珣一眼。毕竟是母亲的人,也站在了我对边。

    “阿娇恭请太后娘娘圣安。”

    虽然心里是极其不爽的,但是太后毕竟是太后,就连皇上都得敬她几分,何况我呢?现今,我还是得乖乖地进宫问安。

    窦太后点点头叫我起来。她一旁的一个婢女笑呵呵地说:“翁主倒真是越长越漂亮可人了。”窦太后笑笑,那婢女继续说道,“也难怪太子和胶东王时常念叨了。”

    他们时常在窦太后这里念叨我?

    窦太后仍旧只是笑笑,“你这小丫头,哀家可听说你不大愿意进宫来瞧见哀家呀?”

    “哪有,阿娇只是怕扰了太后的清静嘛。”我连忙叫苦,“再说,阿娇可是怕来宫里的次数多了,外祖母就不待见这个外孙女了。”

    “外祖母?”

    “翁主,这宫里的称呼是不能乱的。”那个婢女连忙借口提醒道。我觉得她似乎是有意在帮我,害怕我因为乱了称呼而受罚。

    “阿娇知错了。”我边答边在心里思忖着,“我听说‘外祖母’就是百姓家孩童对重慈的最亲切的称呼,刚才一时忘形就逾越了。”

    我顺便皱皱眉头,表现出一副懊恼的样子。不过还真是懊恼,以后还是不要随便乱说话了。幸好听说过古代对祖母的敬称是“重慈”,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圆了这个。

    “外祖母啊——呵呵,没关系,只要你心里这么称呼哀家就行了。”

    听了我的话,窦太后笑得跟朵花儿样的,我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以后决不再卖弄了!

    “难得翁主有心,桐晚真替娘娘高兴。”桐晚笑声应附着。

    “谢桐晚姑姑。”

    我这话一处,气氛却变得古怪起来。桐晚先是一愣,转而又惊又喜道:“翁主原先难得入宫,也不大待见奴婢这些下人。这‘姑姑’真是高抬了奴婢了。”

    “无大碍,这阿娇是真的长大了,懂事多了。”沉默片刻后,窦太后有些欣慰地说。

    陈阿娇想改写历史、改变自己的悲惨结局,现在的她则想摆脱她、摆脱在这里的一切,所以越是违背陈阿娇意愿的事情她都做——不入宫、不见任何皇子,就不会和刘彘见面;表现得娇纵、无礼,就不会被人们喜欢,景帝也定然不会让这样一个女孩嫁给刘彘……那么,本来被她扭曲的历史是不是又被我扳正了呢?

    我的存在到底是在称谁的意呢?想重新得到丈夫爱的陈阿娇,还是想自己的命运与刘彘的命运完全脱轨的陈阿娇?

    “桐晚姑姑可是绝对当得起!”

    在后宫里称呼辈分高、资历老的宫女叫“姑姑”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何况她是窦太后身边的人?

    “皇奶奶!”

    这一听便知道是谁的声音。

    “彘儿今儿来得还真早啊?”

    刘彘呵呵地笑,却没有看窦太后,而是一直盯着我。想起我回府的那日他都不来送送我,就算将来是定不能成为夫妻的,但好朋友总可以当吧?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似乎不明我意地怔了片刻。

    “我来给太后娘娘请圣安,顺便找阿娇姐姐玩的,难得今日的课业早早地结束了——明日就是八月十五了,太傅说要放我们的假。”

    “就知道这小鬼头心里没有哀家。”窦太后对着桐晚发出“啧啧”的不满的声音,哼哼道,“这阿娇刚走就死乞白赖地要哀家再让她进宫。瞧瞧,今天阿娇才刚刚来呢,就等不及了?”

    “南宫公主出降之时,阿娇翁主在宫里待了一个多月,日日都和太子、胶东王待在一起,这份开了难免得有些不舍。要不荣太子也不会来求娘娘让翁主日日晨省了,不也是想多见见嘛?毕竟都是孩子,情深深的倒是正常。”

    原来是他们两个在后面搞鬼,害得我要天天进宫来看窦太后这个“定时炸弹”。

    “那皇奶奶就放了阿娇姐姐吧?”

    汉武帝给我的感觉是庄严得近乎冷酷,可是这家伙却动不动就像个小女生一样撒娇。要不是上次那一咬我是切生生地感觉到了疼,我还是会认为自己一直待在一个荒诞的梦境里。

    这梦,何时会结束?真的会梦一身么?

    “倒是哀家禁着阿娇不放了?罢了罢了,你们去吧。”

    我们行完礼就退下了。出了长乐宫,刘彘的轿辇似乎恭候多时了,他也不问问我就把我塞到了辇里,然后吩咐道:“去——沧池。”

    轿辇从未央宫的东门而进,在未央正殿宣室西南边的一处林园停下。

    “我们走!”

    他拉上我往里面走,不要任何侍从跟来。我正不明白这小家伙的葫芦里到底买得什么药时,我们已经处于一池清波之前,“这是沧池。知道吗?这本是父皇初登之时,又得我——“第一子”,一喜之下建的,可以说是为我建的……”

    “彘儿……”

    感觉他与我平日里见到的刘彘不同,更像那天我偷听母亲和王美人的说话儿被撞见的刘彘。没有一丝一毫孩子的稚气。

    “不要这样叫我——父皇、母妃、姐姐……都是这样叫我,把我当成一个孩子,你也把我当成孩子了吗?”

    他才四岁啊,怎么就像一个十四岁的叛逆男孩,迫不及待地不承认自己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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