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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月陈阿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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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害人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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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黑,现在我发觉她实际上有几分像母亲。

    “杖刑五十,关到夜室去三天不给茶饭。”母亲冷冷地吩咐道,起身让姒珣抱我回屋。

    众人听了母亲的话都倒吸一口凉气,都不敢吱声,整个大厅里只有楚莎呜咽的求饶声。

    “姒珣……”我在姒珣怀里对她皱了皱眉头示意。

    她头也不会,道:“是楚莎诬陷,梓靥、谦珏、谨珏你们起来回翁主的屋子那儿去吧!”

    “是。”三人应道。

    真是一边欢喜一边忧,在我被姒珣抱着远去时听到后面传来的重重的杖打声和楚莎尖锐的哭声、求饶声。

    我扭头听到我是如何去害一个人的,心里充满了罪恶感,无意地抓紧了姒珣的衣服。

    姒珣感觉到了,轻声安慰:“翁主不必害怕,您做得很好。”

    好么?

    我不知道。

    即使有些过分也是楚莎她活该,自作孽不可活!——可是的确太过分了。

    姒珣将我抱回了我的屋子就会母亲那儿去了。母亲没有来看我,也没有捎什么话儿过来,我真不知她的心里是如何想的。如此的安静,隐约我的心里倒有几分莫名的不安——不知是对楚莎的愧疚还是怕母亲或别人发现了我异常。在二十一世纪,我这样六岁的孩子可还在爸爸妈妈怀里撒娇要娃娃和零食,那这里的六龄儿童呢?

    其实,刚才在场的那些明眼的仆人们应该是看得出来:我是在整楚莎——还用了破绽百出、万人皆知的一个豪不高明的伎俩。他们既害怕母亲的威慑,也怕我像母亲一样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不敢言罢了。指不定他们现在背地里如何或是咒骂或是指点我这个“心毒”的小孩子呢。

    “你何必呢?”

    梓靥端了清水、拿了上好的药膏进来。

    “呵呵。你是说我做得太假明眼人一看便知,还是……”

    我坐到床上,脱去了袜子又挽起裤子,好让她帮我擦药。白日里还是雪白如瓷的皮肤,此时却有六道乌红的血印子,周围也肿得发亮,看起来真是恐怖。

    “你不怕刘嫖起疑心么——她那么精明。”梓靥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水给我敷腿。

    “真是的,小孩子的皮肤就是脆弱。就让她稍稍用了点儿劲就勒出了引子。”我自顾自地抱怨道。小时候因为顽皮,和男孩子打架、滑旱冰、捉蝴蝶、爬树掏鸟窝、翻墙逃幼儿园的学……免不了磕磕碰碰、跌跌打打,只是小时候不懂事又因为还没有女孩子的爱美之心而不在乎,臂上、腿上可以说是一年四季都是体无完肤,留下了疤子、印子也见怪不该没什么了。倒是现在大了,爱美又见到自己的皮肤这样的好,生生给勒出了六道难看的印子倒真是让我心疼。

    “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啊!”梓靥郁闷地嘟噜道。

    “嗯哪。”我讪讪地笑笑,突然又敛起笑容正色道,“起码可以瞒过那些‘明眼的’下人。——正如你所说,母亲就像是‘千年人精’,就凭我是无论如何都瞒不过她的那双眼睛的。左右都是得让她知道,那我不如选择我自认为较好的那个。”

    “可是,这样做得太深了——一个六岁的小孩……”

    的确,太深了。

    我当时顺势将腿向楚莎蹬去,人之常性,本来小心的她此时正如时刻准备袭击狡兔的猎鹰般警惕,见我蹬来本意识里就收紧了双手。

    这似乎是个漏洞百出的整人计划,人人都知我是故意为之的。可是如果心思不似针尖的人是不会想到它其实是个绝妙的计划——尤其是对我而言。如果做得太“深”,在场的婢女们一定会纳罕纵使我遗传了母亲所有的“优良基因”,一个六岁的孩童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城府和计谋,如若我做得全是破绽倒让她们更相信我是小孩。再言,即使我看了再多的侦探篇也还是想不到十全十美、毫无破绽的方法去不着痕迹地整楚莎。电视里那些精明似天才的人的那些完美的计划都被侦探给破了,何况我还不是天才。索性我就破罐子破摔——当然,我也不会愚蠢到毫无意义地为之。虽然明眼人都知我是有意,可我也不能让她们有乱嚼舌根的机会。无论是碍于我的地位还是碍于母亲的威严,都不够,现在楚莎真的弄伤了我——人人都是亲眼所见的,在这无可厚非的事实面前旁人也无法理直气壮地指点什么。

    “疼!”

    她的话被我的杀猪般的嚎叫给打断了——谁让她摁到了伤口,很疼的诶!这楚莎的手真狠,跟我在二十一世纪的琴声老妈的手有的一拼啊!

    “她的女儿就该如此。”我抽回了腿,不满这个“佣人”的服务态度。

    “月儿,”梓靥盯着我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我怎么觉得,刘嫖对你是一天比一天宠溺,而你也是一天比一天深沉。”

    是么?

    一方面是因为母亲对我的“教导有方”,另一方面是我在逐渐坚定我的决心——颠覆历史给陈阿娇加压上的命运和结局。我不知道陈阿娇是怎么在辉煌的宫阙里生活的,但我知道如果没有一点点手段是无法在那里好好活着的、是无法逆着命运的齿轮的。

    可是楚莎……即使拿一万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自己,我仍觉得:我对她做得太过分了,她罪不应得。

    “你给我擦的什么药啊,刚敷上去的时候钻心的疼,现在倒觉得清凉无比。腿上的肿好像也消了点儿。”比现在的西药还管用耶。

    “是‘玉脂凝’,这可是极其珍贵的药膏呢!”梓靥将一个观音净瓶形的陶瓶子递给我,“是刚才姒珣遣人送来的。”

    “哦。”我不在意地应了一声,倒是很专心地把玩手上的瓶子。我打开瓶子嗅了嗅,有一股清凉的薄荷味,怪不得觉得很清凉呢。

    “月儿,其实……”

    “这药膏可以治哪些伤啊?”我的脑海突然精光一闪,还未等她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跌打损伤都可以的。——我们想到一起去了。”她莞尔一笑。

    “是啊!”

    梓靥毕竟在这里待了一年了,听的见得多了,历练的也就多了,自然人也就更聪明了。

    “那还有多少?”说着,我将药瓶递还给她。

    “这药珍贵自然药效也好,一瓶对你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只有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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