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萧冽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方才说道:“此时苏家那边被人顶得紧紧的,若真是如此,怕是会为人所知,到时候只怕会对苏家不利,倒不若等苏侯爷辞官以后,再细细探访。”
知晓他是为自己父亲着想,宛儿也是点点头,现今的苏家确实不能再惹人疑心了。
“今日去箫凌那里,虽是还是未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冽顿了顿,继续说道,“但却还是大概知晓了另一件事。”
“何事?”宛儿抬起头,看着萧冽,问道。
眼中滑过一丝冷厉,萧冽说道:“此番苏侯爷辞官,原也是因为近日越发感觉到父皇对苏家疑心,只是这其中之事,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经由刚刚那般,萧冽只觉得自己跟宛儿的心又近一步,遂有些话也就直说了出来。
“王爷的意思是,难道有人刻意为难苏家?”宛儿也是极快地反应过来。
只见萧冽点点头,眼中滑过丝丝寒光:“以我所知,父皇顾忌苏家的权势不假,却也并非真疑心武昭侯,我本以为,就算父皇有心削减武昭侯的权柄,也不会在此时,但今日见武昭侯信上所言,只怕形势已经超出了我的估量。”
说到这里,萧冽顿了顿,继续说道:“若不是情况紧急,想来武昭侯也不会如此突然的准备辞官,这里面恐怕是有人想要趁机拉苏家下水。”
闻言,宛儿心里一紧,瞬间又细细揣度此事。
“王爷是说,有人想要逼的苏家无路可走?”宛儿说道此处,也是眼色一凛。
若真是有人做了这番打算。这般算计苏家,此人一定不能放过。
点点头,萧冽继续说道:“武昭侯府在军中的威望,确实是有些人看着眼红的,恐怕有人起心想将苏家逼到绝境,再行拉拢之策。”
不错。若是苏家已然朝不保夕。为了保存血脉,就算父亲那般忠心,也难免会心生反抗之心,若是有心人利用这一时机。再略施小策,不难将苏家绑上逼宫夺嫡之路。
好狠毒的算计!
宛儿心里冷冷一哼,竟然想用这样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强行拉上苏家。
思及至此。宛儿却又是眼前一亮。
目前积极想要夺嫡的不过就是杨妃一派,以及王贵妃一派,但是之前二皇子遇刺之事。怕是与王贵妃脱不了干系,若是王贵妃狠下心思准备先行下手,因此而从中施计,利用皇上对苏家的疑心打压苏家,逼迫苏家奋起反抗,这也是不无可能。
想来王贵妃一派近年来积极拉拢朝中文官,只是在武官无所作为。之前拉拢端亲王,这王贵妃也不外乎是为了加强七皇子在军中的筹码。只是这端亲王好容易有机会带军迎敌西蜀,却又捅了那样大的篓子,只怕军中高一些的武将也不会真心臣服端王。
端王对王贵妃而言,也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如今王贵妃想要行事,最好当然是能够掌控足够的军力,然这军中皇上占了实权,自己的父亲占了人望,而其余一些较小的武将也早就被皇后的娘家卫家所拉拢。
看来,就是如此了!
王贵妃这是逼着父亲没有路可走,逼的苏家反抗,在苏家无路可退的时候,纵使知道王贵妃心存不轨,怕也只能硬着头皮与之合作了。
“真是狠毒的算计。”
就是宛儿,也不由觉得身子微微一颤,道。
想当初王贵妃为了拉拢端王,又存心思牵制父亲,竟然在自己刚被指婚之后,那般快的就做了应对,利用曼菡,将苏家陷入进退维谷之地,就是之前算计二皇子,果决地对前去祭陵的二皇子痛下杀手,也可见王贵妃的性子并非果敢大胆,更多的只怕还有狠辣。
好似抓到了什么,宛儿心思一转。
“王贵妃这般行事,皇后娘娘不知晓么?”宛儿想到此处,也不由问了出来。
要知道当初二皇子遇刺,王贵妃那么大的动静,恐怕早已落在皇后眼中,且宛儿也不相信,凭着皇后跟皇上的手段,不会查到王贵妃做的那些事。
想到当初进宫时看到的那个看似和蔼,实则厉害的皇后,宛儿摇了摇头。
难道皇后查到王贵妃派人行刺二皇子,况且皇上之前让二皇子代天祭陵,也摆明了有立二皇子为储的意思,现今王贵妃这般上蹿下跳的,皇后就真的能忍下这口气?竟然这么就都没有什么动静?
皱了皱眉,宛儿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是极为不解此事。”萧冽也是赞同地点点头,说道,“卫家的权势并非王家能比的,但是此时卫家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也确是反常,今日本想去五弟那,却见他又并无什么异样。”
说到这里,萧冽也不由叹了口气。
近来卫家好似极为低调,也极少与人来往,皇后跟萧决也更是少有动静。
萧冽可不相信以卫家的手段会不知道近来的这些消息,皇后竟然能容忍?
不光卫家那边反常,就是王贵妃跟杨妃,也都好似完全不顾忌皇后一般,近来动作越来越是咄咄逼视。
难道是卫家有什么把柄落在旁人手中?
暗自摇了摇头,罢了,现今最重要的是保住苏家。
“此事咱们想知晓,怕也是不易。”萧冽转眼,看到宛儿一脸的疑惑,好似在努力的思索些什么,不由心里一酸,劝道,“你身子才好些,莫要为这些事忧心,外面的事自有我。”
点点头,宛儿恬然一笑,说道:“妾身明白,只是在想,若是王贵妃娘娘存了心思拉苏家下水。恐怕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辞官,若真是如此,岂不是打乱了她的计划?”
虽是父亲已经想好了对策,以辞官来暂避风头,但旁人又岂会让父亲如意?
“她纵使想要阻止,但也要掂量掂量。此事又岂是她能阻止的了的?”萧冽不由冷哼一声。“这大周,不是姓王,他王家也不能为所欲为。”
说到这里,萧冽又是顿了顿。方才继续说道:“武昭侯府怕是早已落在父皇眼中,但以父皇的性子,怕是也不想做那鸟尽弓藏之人。现今武昭侯辞官,也算是最好的出路,就是父皇。怕也是极为乐见的,王家若真是紧咬着不放,恐怕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
不错,宛儿知晓,皇上自是顾忌苏家的威势的,若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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