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满桌的空酒被瓶摔在了地上,趴在桌上的苍月羽凰微抬起了头,双眸弥漫的冲出了酒馆,门外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梦,原来只是一场梦。她按住痛得麻木的胸口,背靠着木门缓缓蹲□子,闭上双眼,轻呢了一声,“夫君……”不,她爱得是阿离,是阿离,在心里不停的对自己说,极力想摆脱脑中那个一直存在的身影。
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失去灵魂搬的抬脚出了客栈,看着夜色缓抬起头,整个人怔住,开口唤道,“夫君。”
明月静站在马车旁,像是在等她,那宛如谪仙的面容上有一丝邪魅之笑,正是这抹笑,让人无以自拔,整颗心都被勾了去。
“凰儿,过来。”声音带着一丝蛊惑。
苍月羽凰痴痴的瞧着他,脑中一片空白,脚却慢慢抬了起来,向他走去。
“凰儿。”他伸手一把将她搂紧怀里。
“夫君,呜……我以为你不要凰儿了。”苍月羽凰喃喃道,紧紧回抱住他,再也不松开,再也不松开。
“明月不会不要凰儿,永远不会。”明月似誓言般的说道,手轻轻抹去她脸颊的泪水,嘴角带着一抹绝美之笑,让人忍不住陷下去。
“夫君。”苍月羽凰呢喃道,嘴角浮出一抹笑,合了下眸子,再扬眸时,眼前的明月和马车突然就在她面前消失了,她整个人一怔,身子也跟着踉跄一步。
原来一切只是幻觉,可她心低为何会涌出一丝不安呢?像是有一天他就会这样消失在自己面前。
不!她绝不允许,谁也不能带走他。苍月羽凰心里如是道,快速向皇宫赶回。
而此刻,襄亲王府一片混乱,“不是说你们王府绝对安全,为什么我的汐儿一个大活人会不见了?”蓝若幽冷声质问,脸上全是着急。
管家永安一脸疑惑,一个大活人会平白无故从王府消失,怎么可能?而事实却是发生了,她看蓝若幽脸上痛苦的表情也不像是假的,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蓝小姐不用急,或许云公子只是在府中迷路了,王府就这么大。很快便会找到的。”永安安慰道,她不是没怀疑是蓝若幽自己将人弄没见的,可是她不信她有这个本事,潜进王府就不简单,更何况还要带走一个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可惜,此时她还没想起布局之人另有其人,她想办到,那就绝对可能。
“可这都找了半个时辰了,还没找到,万一汐儿出了什么事,别怪本尊不客气,我现在就要见你们王爷。”蓝若幽冷声道,衣袖中的双拳握得紧紧的。
永安虽不满意她的口气,但想到他是苍月羽凰亲自带来的,弄丢了无法交代,只好领着她去见苍月茗。
蓝若幽踏进大厅,见苍月茗坐在太师椅上,神情看上去很悠闲,似乎外面风风火火的找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王爷。”永安上前一步,附身道。
蓝若幽冷冷的憋了一眼,走到永安前面,没有行礼而是直接质问,“王爷,我只是出去一小会,汐儿人就在你王府不见了,白天可是听女皇陛下说你这王府绝对安全。”
“放肆,在王爷面前竟敢如此无礼。”永安冷眼呵斥道。
“嘴长在我自己脸上,本尊想怎么说是本尊的事,不像某些人。”蓝若幽毫不客气的讥讽,不过是狗仗人势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跟她叫板。
“你……”永安气得脸色都白了。
“够了。”苍月冷吼了一声,抬眸扫向蓝若幽,嘴角微微一勾,似在嘲讽她不自量力。
蓝若幽嘴角也毫不客气的反浮出一抹讥讽,开口提醒她,“王爷,我的汐儿可是在你王府不见的。”
“本王不是已经派人找了。”苍月茗不轻不重的回了一句,却微眯起眼,眼底掠过一丝不悦,一直想不通她们想干什么,因为任她再聪明也不可能事先便料道她们会直接来讨人,可是她绝不相信有人能将“云莫汐”带出王府,就算她亲自出手也不可能,可王府就这么大,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除非他自己长翅膀飞。
像是想到什么,她猛的瞪大了眼,苍月羽凰,你够狠,竟然也会让人假扮云莫汐。
“那本尊就在这里等着。”蓝若幽说道,直接走到一旁的座椅边,一屁股坐下,完全不理会大厅里其他二人的脸色。
苍月茗憋了她一眼,想不通她就如此肯定她会将云莫汐交出来。
“蓝若幽,容你如此放肆完全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不要给脸不要脸。”
“笑话,汐儿是女皇陛下请来帮你看病的,人却在你府中丢了,真的很难想象王府如何向世人交代,还是王爷根本不在乎自己的颜面。”
“你……”苍月茗狠狠的甩下下衣袖,“好,人如果是在本王王府弄丢的,本王一定会找打,你现在就会客房安心等待。”
“王爷如此爽快,本尊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只是希望王爷说话算数。”她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浅勾唇,站起身来,朝向苍月茗微福了福身,随即转过身去,背对后,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心里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苍月羽凰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用暗影假扮云莫汐,而进入王府暗影绝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竟然云莫汐消失了,那只能请出真的的云莫汐,当然这也是在赌,赌苍月茗没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再弄出一个云莫汐,毕竟太假是瞒不住人的。
而她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
汐儿,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汐儿。
皇宫一处,梨花树下,明月如昨夜一样席地而坐,将琴放在腿上,手指不停的拨动琴弦,优美的琴音带着道不尽的忧伤从指间徐徐流出,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弹着同一首曲子。
苏晓默本是想碰碰运气才走到昨晚这个地方,没想到他真的在这里,还弹着昨夜那首《相思》。是因为这首曲子是她教他的吗?除了这个答案,她想不到其他可以解释的。
心好痛,眼睛也好酸,她抬手摸了摸脸颊,才知道自己哭了,像是要把今生的眼泪一次性流干。
可梨花树下的男子依旧重复着那首曲子,昨夜已经破了皮的手指,今夜更是,染红了整个琴弦。
“够了,不要再弹了,不要再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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