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离开之后,季平凡把筷子和勺子塞到我手上:“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我还是很憋屈的,憋屈得都要哭了。我摆明了是想摆脱他,而他摆明了跟我打太极,我把筷子和勺子扔在桌子上,朝他吼:“你每次都这样,你以为你不跟我吵架就好了吗?你别这样自以为是行不行?”
我站着,他坐着,包厢里灯光很暗,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唇抿成一条线。我本以为他会再度保持沉默,或者再度改变话题,可他就站了起来,他比我高出许多,以迫人的姿态、骇人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你是因为我,才去相什么无聊的亲,那么就没必要了。以后我离你远远的,再也不会左右你,再也不会妨碍你,再也不会自以为是地对你好。”
他从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我一下子被唬住了,眼泪突然就很不争气地掉下来。季平凡连停顿都没有,以最快的速度从我面前消失了。
我趴在桌子上哭了很久,服务员估计也不懂得安慰人,把菜放下就走了。我哭够了,心里还是很难受,就像是有什么堵住一般。对着满桌的菜,我并没有多少胃口,就发了短信给安安,告诉她地点让她来蹭饭。
安安这家伙最爱贪小便宜了,一下子就到了,她看到我的时候整整呆了一分钟,小心翼翼地问我:“打扮成这样子,你刚才相亲哦?”
“嗯。”
“不是被强,强……非礼了吧?怎么哭得妆都花了呀?好丑哦。”
“尼玛,叫你过来是解决食物,不是看我脸的。”
安安用勺子兜着半融化的冰激凌。含糊不清地问:“谁欺负你?让三哥来替你出气。”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我又难受了,闷闷道:“他以后都不理我了。”
安安呃了一声:“吃菜吃菜,饭都冷了,快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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