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璃下车时方才发现,此处几面青山,青山下,远远可以看到一处湖水,倒映着山影,远远的,便有一股子异香飘荡二来。
众贵人禁不住止步提鼻,无不双目闭合,心驰神往。梦璃站在众人身后,微低着头一声不吭。感觉到那股子香气当真奇怪的很,闻在鼻间,只觉得通身的经络说不出的自在舒畅,就连因为没有睡好,而阵阵的浑噩之感也荡然无存。
远远的,便可看到湖中有一发散着蓝色光芒的花朵,那花朵的花盘巨大,足有一人高的花茎挺立其下,那花盘上,层层叠叠,浅蓝,深蓝,湛青,由浅入深的蓝色花瓣逐渐开放,每一朵花瓣都好似羽毛般轻盈,随着阵阵的湖风,上下飞动。
“公子!这湖中的便是蓝翎花!”中年贵人手指着那湖中的蓝色花朵,却是走到湖边十步左右便不敢再前了!
“蓝翎绰约,多情不改,逐风而暖,朵艳木莲。果然是难得一见!”稽下身侧处,一个幕僚口中称赞道。
“此花性暖!若得此花,与女子有驻颜之效,与男子则是百战不殆的圣药……不想原是被私藏在此处!”
这人的话音一落,那贵人的脸色便是一红,他只得干咳了两声,不敢接话。
稽下被众人簇拥,二三十个侍卫将众贵人围在当中。可是,饶是如此,那中年贵人还是脸色慌乱,四下的看了又看。他咽了咽口中的梗在咽喉处的唾沫,苦笑道“公子。今日您既然看了,还是……还是快些离开的好!那蛇实在太过凶残……”
“不急!”稽下双目望着湖面,当风而立。他的身材本就颀长,如此站立在众贵人中。当真有一种从容之态,因为他的这种从容,那些心中还有些担忧的贵族们。也不得不停住脚步,继续向着湖心打量。
这一打量不要紧,人群中,也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快看,那湖水,好生奇怪!”
随着这一声喝,众人齐齐的看了过去。这一看。便纷纷诧异称奇。
原来这湖水并非清澈,而是呈现出一种赤红之色,尤为到中央的湖心,这赤红之色格外的鲜亮。刚刚,因为这蓝翎花发出的微微蓝光。令那满湖的赤红失色了不少,可是,只要仔细的端详一阵,便会轻易的发现,这整池的湖水上面倒还好,越是沉入湖中,那隐隐的赤红便是越是浓重。好似,有什么在湖底蠢蠢欲动一般!就在众人低下头,仔细观瞧之时。那水底处好似传来了一丝丝的波动,随着这频频而来的波动之势,那赤红色也逐渐扩散开来。
燕儿惊讶道“琴师,那湖水当真是奇怪的紧!” 梦璃神色肃穆,她的嘴唇一抿,咬了咬有些干裂的嘴唇。
这一个发现。令那些贵人们惊恐不定起来,“啊~这湖水当真有异,我等还是速速离去才是!”
“正是!正是!我等若是有闪倒还无足轻重,可是公子何等身份,万万谨慎才好!”
“来人!来人!快些离开!”说着,几个贵族脚步踉跄的便要向着马车撤离。他们此刻神色已是大乱,刚刚还在深深吸着花香的惬意顷刻殆尽。
不过,他们的脚步才刚刚抬起,呛啷啷的一声,两柄长剑同时出鞘,曼珠与沙华好似两尊金童天神,冷冷笑道“诸公当真要走,公子还未曾发话,便这么急着逃命么?”他们的动作一处 ,那周围包围着贵人的侍卫也是同时拔剑。
那两柄长剑寒光四射,刚刚拔出便发出阵阵的嘶鸣之声。三大国中,华鲁士族重文轻武,北魏崇尚武艺尤甚,而这南卫却崇尚畜物生灵,多半的贵族也常会养着几头野兽。然而,这种对动物的惧怕,令这些贵族更加的胆小紧张,此时一见这两柄长剑,和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横剑的指向自己,立刻双股站站起来!
他们只得转回身,齐齐的跪倒在地,向着背对着自己的稽下叩拜,“公子,此地当真险恶的紧,还请公子快些离开!”
“我问你!这蓝翎花若是今日被我得到,你可有怨言?”
“不不……不敢!公子若是能拿得走,便请拿去吧!”那贵族吓得脸色苍白,此时口中吞吞吐吐,可是,他的一双眼中却是有着一丝冷笑的!
“只是!微臣官小利微,若是公子有个闪失,微臣纵使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杀的!”
“哈哈哈!”他的话音一落,稽下却是一回头,朗声大笑起来。“善!你想的很周到!来人!”
“在!”
“取纸笔来!”
“是!”不多时,有人将纸墨准备停当。
稽下笔走龙飞,不多时便将那纸张掷回了那贵人手中。
“此乃凭证!便是我今日送命,也与你等毫无关系!请公过目!”
“公子!你是何等身份,竟要与他写这劳什子的东西!”沙华俊眉一跳,举剑指着那贵人的脖颈处,吓得那贵人连忙抱住了稽下的双腿,高声哀求:“公子,饶命啊!”
“沙华!不得无礼!”
“哼!”
“你等要离开,便快些,此地马上便要有变故发生了!”
“是!是!”那贵人们离开又拜了几拜,灰溜溜的离开了!沙华冲着他们的身影狠狠一啐。
“公子!我等誓死相护,绝不离去!”剩下的幕僚足有十人之多,他们并不在此行的名单之中,可是,却是跟在车队后面,骑着马跟过来的。
“我父要你等前来相寻,自是为了三公子之事,可是,我逍遥惯了,此时若是回到那金丝笼中,只怕,也不能如了他之意!今日,便是稽下不说,公等也会相护,然,我却不忍。你等,还是归去吧!”
“公子何出此言!我等虽是主公遣来,亦是公子之臣,临危之际,弃主舍命!哪有这样的道理!”这个幕僚的声音不大,却在说出之际,引得无数人点头。
梦璃暗暗点头,不由得佩服这些人。当真是忠义为先的士,凡事都要讲究礼法道义。不过,他们若是今日不走,只怕会拖累了公子稽下。
“噗通!”
“噗通!”
正在沉思中,忽见到这些幕僚一个个眼睛一翻,倒地不起。
“送他们离去!”
“是!”
随着他一声令下,早有人将这些幕僚抬上了一辆马车,好在这南卫的马车宽大,很快,这是个幕僚全部被抬上了马车。一个侍卫马鞭一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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