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如电,冬日最寒冷的日子,已过去大半了,还有十几天,便立春了。
她很清楚一点,这三国并立的时日并不长,便是她死去的那一年,短短几月时间里,便发生了几场的战事。虽是并立三个大国,可是,其中夹杂着的众小国也在蠢蠢欲动。几月的时间,几个弱小的国家便被相继倾覆了。三国各自扩张自己的势力,只求尽可能的扩大版图,一举称霸天下。
只是,于她而言,这些事情并不重要。
越是这几日,她的心中开始惶惶起来。自那日姬池凌愤然而出,再也未曾有过他的消息。若不是那个唤作琇的女子气息可闻,她真的会以为,那一夜只是一场可怕的春梦罢了。
这十几天中,每每夜里入梦,常常会见到他一身染血,口中愤然道“我便要这天下男子无一人敢娶你!到时,你便只有嫁我一人!琅琊王四何惧,哼!居然嚣想我的妇人!可杀!”
醒来时,常常是叫嚷着惊醒的,一身的冷汗,好在那些婢女已经素知她的脾气,夜中,并无人守候在此。
只是那潜伏着的女子,每每见到她如此,也禁不住心中诧异!
郎君究竟欢喜她哪一点!夜夜惶惶如此,实在胆小的很!
梦璃心中明了,这个玉郎,所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垂手可得的,如今自己如此违抗了他,虽是不得已,却大大犯了忌讳。
他要让天下人无一人敢娶自己!
究竟是要如何做!
还有那王卓,不要出事才好!
她在心中想了千百个可能,却又全部推翻。
自己如今。只有等了!见招拆招,唯有这一条路!
齐元所参加的宴会越来越频繁,似乎每一个源城的权贵,都在放纵自己,都在享受着华鲁特有的奢糜时光。
国君百里奚大婚的消息,便是这个时候传了过来的。
一国之君大婚。自是普天同庆的。听闻那所娶的女子。竟是南卫的七公主!一想到那张美艳的娇容却与之大相径庭的秉性!她心中忍不住冷笑:又是一个棋子罢了。这个白大哥,岂是受制于人的,联合南卫以抵制北魏,国与国的联姻。向来只有利益罢了。
只是奇怪,于源城这几日里,竟是平静异常。聪慧如她。自会知道应是玉郎的安排。便是那一路的太平,多半也是他所为!
可这太平日子又能维系多久,正胡思乱想间。两个婢女恭敬的在屋外低声道“郡主,瑜先生求见!”同她们站在一处的,另有一个男子,只是站的远,恭敬的垂立着。
“君请进!”冲着婢女点了下头,她们便知趣的退了出去。待子瑜进了屋,便关上门。守在院中。
“子瑜见过郡主!臣不负所托,已将郑家姑子接来!三日后郑家车队便可抵达!”
“是只她一位贵女还是带了其他的人?”
“令有几位贵女结伴而来。郑家的九郎也随同来此!”郑九郎也来了?一个小小的异母妹子出游,怎的嫡子也跟着来了?她心中虽诧,只是一想到郑九郎那一幅随心随意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你办的不错!路上可有什么事?”
“一切安好!并无异样!”
这位食客只待了片刻,便退了出来。
她这一日只吩咐了下人,将府中的几间厢房腾了出来,稍稍打扫。便早早睡了下。
郑九郎也来了!
齐元自得了郑家郑九要来此的消息,分外殷勤。他的官位只在三品,离着郑九的父亲还差了一级。自打来了源城,他那一路上的恐慌与惊吓,不自觉便飞到九霄之外。每日里那源城的众贵族,纷纷宴请,常常连夜留宿在外。
不到一月,他便微微发了福。脸色的气色红润了许多,便是说话的声调也颇有几分明亮了。
田氏这一月间,却是规矩的很,平日里并不出屋,碧娘的小腹已经微隆,那三个美人自从来了源城,多了奴仆后,再也不用侍奉她了。同时,齐元分别赐了三女新名,月女,鱼女,秋女。
一切都很安静,安静的出奇!
只是这黑夜的宁静,终于被一声尖叫打破了。
这喊声太过震颤,竟是绝望的透着苦痛。
一盏灯光亮了起来,十盏灯光亮了起来。直到整个府邸一片通明。杂乱纷纷的脚步声接踵而至,竟是三美人中,月女的房间。
房中本是漆黑一片,几个家仆婢女打着灯笼冲了进去,萤火之下,却是纷纷愕然,婢女们红着脸,疾步退了出去。
齐元搂着田氏正在熟睡,一听到那声尖叫,心中便是忍不住的大骇,急忙忙的,两人便齐齐的入了房间。众人闪开一条路,露出了里面的活色生香。
月女的身子一丝不挂,头发披散着,她因为惊恐,双手揪着一截锦被。可是,那光光的圆润的肩颈却是怎样也裹不住的。一只只灯火的照耀下,那上面布满了红色青色的痕迹,便是锁骨处,也是如此。一看便知,竟是与人敦伦的证据。
离着她不远的地方,却是蜷缩着一个汉子,同样是全身赤裸,连一条裤头都未曾着身!
那汉子显然吓得不轻,他一见到齐元,立时吓得魂飞魄散。
几步踉踉跄跄的跪趴,冲着齐元磕头道“郎君,饶命,小人一时糊涂~饶了小的吧!”
那蜷缩在一处的月女见状,也好似疯了一般,噗通一声滚下了床,手中紧拽着锦被,口中哭嚷道“夫主!妾冤枉!妾不曾……”说到后来,她也顾不得羞耻,一把抓住齐元的双腿,晃动道“夫主明察,妾冤枉啊!”
“啪!”的一声,月女手扶着脸颊,摔倒在地上。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子因为剧烈的后仰,脱了力,那锦被应声落下!
随着那锦被的滑落,屋子中低低的响起一片吸气之声。
月女惊叫了一声,抓起那半截锦被,护住胸口。花容失色间,光着身子跪爬了几步,口中已是泣不成声。“妾也不知怎的,只是一觉醒来,便见到了此人的!”
“不,是她勾引了奴的!奴本是今夜守夜的家丁,谁知路过月美人的院子,便被唤了进去……”
“你胡说!你这贱奴,污了我的身子,竟还失口抵赖!”说着,月女身子一扑便抓挠起那汉子来。几下间,那平素留着的尖细尖细的十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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