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僧眼见劝说无效,对面一阵阴冷劲风袭面而至,又见眼前四人武功怪异,恍如阴曹地府,恶鬼盘索,心头不禁暗凛;此时日头渐西,时至黄昏,荒山野外对上这等鬼魅功夫,更添了几分恐怖气息,心头发毛自是正常。然少年僧毕竟出生佛门,深谙诸经佛法,当下默念几句熟知经文,心中惧意便去大半。面对迎面过来四人拳掌利爪,少年僧稳退两步,将黑龙剑横的一舞,顿时一道暗红剑光划将过去。可对方四人威力不容小觑,暗红剑光碰上四人拳掌散发气劲,“轰轰”一阵,威力顿时消散。
少年僧心头一惊,同样招式不敢再施,挺剑直接窜到四人中间,近距离相互搏斗。本思忖着自己身有一把利剑,穿梭在四人之间当也不成问题,不曾料魑魅魍魉四人合斗甚是默契,此进彼退,汝守吾攻,一人招式用老,后人立马跟上。若非少年僧自己剑法着实精妙,恐怕此时早被一掌一拳打的不省人事了。饶是如此,少年僧毕竟年轻,实战经验欠点火候,相互拼得五十来招后,使剑换招之间漏洞即出。魑魅魍魉何等人物?杀手都做了几十年了,如此破绽怎会错过,待见少年僧一招刺向魍,左肋下便自空处破绽,魅的碎喉爪即刻攻入。那少年僧陡觉左肋处阴风袭到,慌忙缩腰来避;同时倒转剑锋,反刺回来。魑见机左拳又出,直击那少年僧后背;魉无常索命掌亦上,往他右肩打到。少年僧但觉四面皆敌,都不好对付,无形压力骤然降临,脸色也愈发绷紧。
眼见身前身后,肩头左右各有一手探到,各个击破已然略迟,无可奈何下,唯有纵身向上,暂避一时。魑魅魍魉今日坚定了想法,要拿下这个小和尚,是而又怎会留给他喘息的机会,但见他只身上跃,魍魉二人顿即嗖嗖跟上,一前一后,双掌再次逼来。少年僧神色慌乱,半空中将身子一转,顿时周身布满一阵剑气,令魍魉掌身难以靠近。但眼下激战多时,少年僧纵然内力充沛,此时发力亦是再无先时浑厚猛烈,一身剑气停留稍时,便已渐渐散尽。魍魉二人看出他乏力迹象,顿时运力猛发两掌。少年僧轻功不如魍魉,心知凌空与这二人打斗下去,必要吃亏,可此时下面魑魅二人正自守株待兔,等着自己落地,为今之计,只好借人之力,往一旁林中退走。
眼见魍魉掌风逼近,少年僧轻功推走,挥剑一味猛攻魉的下身;魉大吃一惊,不解他为何放弃抵御背后魍的来掌,然觉眼前剑气凌厉,不好硬挡,只得凌空退后;魍眼见这僧人顾此失彼,破釜沉舟,心头又惊又喜:“看你现在怎生躲开我这一掌?”正待鬼影掌要印上少年僧后背,只见他匆忙回身,横剑在胸,“砰”一下,魍的鬼影掌恰好打在少年僧胸前的黑龙剑上。少年僧以剑挡下魍的全力一掌,虽感手臂酸麻,虎口生疼,却也如愿借得鬼影掌力,遁入林中。
魑魅魍魉见状,顿时两上两下,紧追入林,丝毫不怠。却见叶深林密,少年僧身影全无。忽听得左首方树叶微动,魍魉二人掌力发出,身子瞬移,“轰”一下,一大片枝叶兀自断落,却不见那少年僧身影。又听得右首方一阵叶动,魅在下面当空一根树枝飞去,只听“吱”一声,一只松鼠径自落下。魑魅各自冷哼一下,并不作声,心中却暗暗生奇:“他能躲到哪里去?”转而又见正上方林叶声响,魑二话不说,仿魅的手法,手中石子嗖的飞出,又是一只松鼠命归黄泉。四人正自心奇,忽闻少年僧声音传来:“小僧进得林来,徒自害了两条性命,实在罪过,还是出去为是!”话音刚落,左首方树叶剧烈一动,少年僧身影向外遁去。魍魉见状迅速追赶出去,魑魅亦不落后,也第一时间飞身出了树林。
原先那马现在早已不知去向,少年僧无脚力可替,只能以轻功飞奔,可魍魉轻功实在太快,不出多远,已被追上。少年僧回头一看,只见魍魉已离自己不远,两人正自双双挥掌打来。但见魑魅二人尚在远处,心头稍稍安定,寻思:“单凭你们二人,还可斗上一阵。”随即落地转身,舞动黑龙剑,一道炫丽剑花划出。魍魉徒手挥掌,与少年僧剑身相斗,着实显得力不从心,劣势明显。三招过后,魍魉同时后退,魍道:“看你剑法,与叶孤源的金陵风火剑颇有相似之处,他是你什么人?”那少年僧略一迟疑,答道:“这没错,不过小僧与叶大侠无甚关系,要说有关系,呵呵呵,他倒算我晚辈了,这个小僧还是不敢当的,呵呵!”魍魉一听,只道他年少轻狂说大话,江湖上堂堂金陵三风剑怎会是你这个小和尚的晚辈,实在开天下之大玩笑了,眼下也不说破,咧嘴笑道:“小师傅年纪轻轻,即有如此好的功夫,实在令人佩服,不知尊师哪位?”少年僧沉吟稍时,正要回应,忽见这一会儿功夫,魑魅二人已然赶到,方才悔悟:“这两人故意与我扯话,却是等待后面两人赶来,我真是糊涂了。如今他们再次四人联手,可又不好对付了!”
魑魅二人轻功与这少年僧只在伯仲之间,方才少年僧先行一程,是而他们两人一时竟也追赶不上,待得魍魉与之闲话两句,稍延时间,这会儿少年僧又被四人同时盯上了。四人皆觉眼前这少年僧剑法形似金陵风火剑,可要说完全一样,却又不是;魑魅魍魉一向独来独往,冷对江湖事,心中虽有疑问,却也不甚关心,眼下四人就一个想法:抓住他逼问柳影下落。四人脚步缓缓上前,暗中内力逐渐凝聚,寻思着当下再也不能给你逃走余地。那少年僧面色淡定,心中却是惶急,不禁念到:“如此下去,不但不能拿回那大胡子施主的遗体,自己能不能回去也成问题了,到底如何方能摆脱这四个鬼怪?”如今日没西山,夜色逐渐降临,眼前魑魅魍魉各自枯瘦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笑意,令人一见顿生寒意,少年僧手握黑龙剑,步子一点一点向后微移,脑海里不断盘旋脱身之策。
忽闻身后有人道:“哎,前面有人呐,好像还是个和尚,老酒鬼,不会是你同门吧?”另一个粗大喉音道:“和尚的同门早死光了,臭道士又乱说;嗯?前面还有四个人呐!”魑魅魍魉与那少年僧皆感奇怪,山郊野外的,天都快黑了,谁还来这里?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粗壮和尚和一个邋遢道士朝这边缓缓走来。魑瞳孔紧缩,隐感不妙,低声道:“瞧着今日是难成事了!”魉寒栗栗地哑声道:“看样子,那和尚是不醉僧无疑;那牛鼻子定是懒道士了。”魑魅魍魉行走江湖多年,于武林中的成名高手可说是了如指掌,懒道士虽不常涉足江湖,可他的名号在魑魅魍魉脑海里,倒也并不陌生。
来人正是不醉僧如去与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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