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去与懒道士一听柳影二字,顿时一惊,怎么这人会与柳影结有梁子,且还想了这么可恶的计策去害柳影全家,当真是一歹毒昏官,这事既然让自己二人听到了,岂有不管之理,否则于道义还是与柳影相识一场的份上,都说不过去。只见如去二话不说,一脚踹倒面前书柜,一大步跃到王景面前,探手直接按住他肩膀道:“你刚才所说,可是属实,你当真要害柳家?”那妇人突见书柜倒翻,一个酒气满身的粗野和尚突然冒出,凶相毕露,只吓得缩在一旁不敢作声。王景但觉眼前这大和尚气势汹汹,一手按住自己后,便再无起身力气,心中又惊又怯,但他毕竟官居多年,应变能力较强,听得如去喝问,忙答:“这位师父,你,你怎么会在我的书房里?刚才我,我只是逗我的小妾玩玩的,你,你可别胡乱相信了啊?”如去双眼瞪的如两个灯笼一般,手上稍稍加劲,冷哼一声道:“说实话,要不你的肩头骨可要碎了?”懒道士上前附和道:“这和尚说的出做得到,你还是老实点好!”王景只觉肩头剧痛,似是真有碎裂感觉,又见眼前一僧一道古怪异常,想来定是武林高手;素闻武林中人脾气火爆,说不定真个一上怒来,挥两拳便结果了自己性命,想了想还是如实说了:“这,这,其实我也只是贪柳家那点钱而已,不曾要他们性命。”如去厉道:“你要柳家的钱,他们不是傻子,怎会给你?他们不想给你,自然要和你拼命,和你拼命,自然少不了被你暗算,到头来不弄出个几条人命怎会了结?哼哼,你们这些当官的,可都不是什么好货,和尚我今日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说着,另一只手一巴掌直接扇了下去。懒道士止道:“和尚且慢,要打他容易,当务之急是要让他马上书信一封,通知那杭州太守及临安县令,停止计划行事才是。”如去心想有理,眼下立马逼着王景写信。
王景心里直呼倒霉,一切安排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在自己书房冒出这两个厉害人物,这可是要自己老命了。面前这和尚道士皆非泛泛之辈,反抗只是徒劳,眼下只得哆嗦着拿起纸笔,给杭州太守钱东林写信。写到半时,忽闻门外喧声四起,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推门进入,待见王景被制,心中一惊;又见王景小妾缩在王景背后墙角吓得脸色苍白,更是大骇,喝道:“哪里来的牛鼻子秃驴,竟敢大闹太守府,要造反了吗?”懒道士双眉一挑,问道:“你是什么人?”那人正道:“我是这太守府的管家,外面守卫已至,你们要命的,就快快放…”话未道尽,只见懒道士人影一闪,已将那管家擒入手中,继而回头道:“现在好了,你我一人一个,公平的很!”如去哈哈大笑:“臭道士,这时候倒显摆起本事来了,哈哈哈,好,我们出去!”
王景但觉这道士动若无影,快至惊人,不禁愕然,心想:“哎呀,这下要完蛋了!”懒道士听得如去所言,便扼着那管家脖颈,缓缓踱出门去。如去按着王景肩膀,向上一提,便将他弄起身来,随后也缓缓向门口行去。王景小妾仍是惊慌未定,挨在原地不敢乱动。
外面守卫果然已经团团围着,看人数约有四五十人。懒道士笑道:“老酒鬼,你看怎么办?”如去眼睛一眯,回道:“信写不成,那只能让太守大人暂离府邸,劳陪临安走一趟了。”懒道士道:“甚是,甚是,这管家无大用,就不带上了,去!”说着,单手轻轻一抛,将那管家往守卫群中掷去。一众守卫但见管家瘦长身子飞来,忙过去相接,只是懒道士用力稍大了些,五六个守卫未接稳即倒了一地。管家落地后虽觉筋骨酸疼,可倒也无甚大碍,挣扎着起身吆喝道:“快,大家一起上,抓住他们!”一众守卫听命,纷纷挥刀朝如去,懒道士两人涌来。
如去心道:“这都不怕我一手拍死你们大人!既然如此,陪你们玩玩。”但见三个守卫挥刀砍来,如去轻身一闪,左手搭着王景肩头,右手探出,“唰唰”两下,夺过三人兵器,又信手往前一送,兵器脱手,打在一守卫身上,便将其打飞,那守卫身子后飞,连带着后面三个跟上同伴尽皆倒地。王景被如去按着,行动无法自如,眼前刀光阵阵落下,惊得连连喊道:“看准了不要砍伤了本府呀!”其实,如去又怎会让他伤了半分,自己每一次脚步移动,身形换位都算准了不会有兵刃着身。
另一边懒道士两手空空,行动更是自在,只一招便连动打到十几个守卫,而且力道上控制也恰到好处,那些守卫倒地只觉疼痛,却无一点内伤。不消多少功夫,五十来个守卫已被如去懒道士打的满地打滚,哭爹喊妈了。那管家眼见几十个守卫片刻倒下,心中又惊又慌,面上怯色毕露,此时大气难出,竟是一言不发。忽听一声吆呼,一个锦衣年轻人跃上前来,挺剑喝道:“快放下我父亲!”王景陡见儿子出现,先是大喜,不禁呼道:“庆儿,快来救我!”而后仔细一想,单凭儿子这一点微末功夫,恐是难敌这僧道二人,又急道:“不,庆儿,快走,你打不过他们的!”懒道士懒腰一伸,缓缓道:“看来是太守公子到了。”来者正是王扶庆,他本在外面酒楼与朋友饮酒闲聊,忽闻府里下人来报,说是老爷被人挟持,要他速速回家。王扶庆听闻此事,话不多说,放下酒杯就直接赶回府里。此时见得面前一僧一道,知是江湖中人,不敢小觑,问道:“两位何方人士,为何挟持我爹?”如去大嗓门回道:“你爹亏心事做的太多,和尚带他忏悔去,哈哈!”王扶庆亦知自己的父亲贪赃之事做了不少,心想这僧道二人只身前来,定是为了受冤之人出头来了,眼下思索一阵,作揖敬道:“晚辈乃武夷派弟子,望两位前辈高抬贵手,给家父一次改过的机会。”懒道士与如去一听,皆觉吃惊,没想到这堂堂太守公子还是武夷剑派门下,看来此人也算半个武林中人。不过仅凭武夷派这么一个江湖背景,想要放了王景,这王扶庆可是天真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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