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已经到了必须决定继承人的时候了。作为以征战立族的王,必定也要找一个同样擅长统御部属的继承人吧,今天日落时候,获取猎物最多的王子大概便是将来的王了。
“如果真是这样,易现在应该正在努力猎杀吧。他可记得早上我与他说的话吗……”西鸾不禁想,“他可会按照我所说的去做。”
西鸾起身离开了她的城堡,迈着轻盈的步子,踏入了猎场。
在追逐猎物的男人眼中,这猎场无疑是战场的缩影,弱肉强食,没有力量的种族注定成为强者的粮食。
在西鸾眼中,却完全不是这样。
这一切本来都是安静平和的,如果没有猎人的到来,一切都会是那么自然。在这自然之中,仅有的杀害,只是为了生存而获取适量的食物,血腥和贪婪大约只有在人类的身上才嗅得到。
西鸾在山间慢慢徜徉,景色如此宜人。篱山上并非没有猛兽,但大多活跃在山林深处,很少在靠近勐城的山区出现,因此她并不担心野兽的打搅。
如果有什么需要她担心的话,应该是另外一件事情。
“你好呀,西鸾……”一个声音传来。
西鸾猛地向那看去,一个身披猎装的贵族男子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厓!
她扭头要走,未走几步,已经有两个高大粗壮的男人拦住了去路。正是厓的两个随从。
厓慢慢向她走来。
“哈哈,别害怕,美人,我只想再看看你罢了。”
“自从那天见到你,我食不甘味。如何?做我的女人吧,易只是一个毛头小子,我比他更懂得珍惜你,疼爱你……”
西鸾拔出了短刀。
要自杀吗?不,现在对方只有三个人而已,他们虽然身强力壮,但很轻视自己,这样有很大的机会刺伤一两个,然后找机会逃跑。
厓光滑的面孔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看得出西鸾并没有自戕的意思,这让他很高兴——西鸾如果要自杀实在对他毫无好处。
看起来几天来的精心策划没有白费。——要怎样才能得到这个倔强的小美人呢?他可是花了些时间考虑这件事。
首先,易不在西鸾身边的时候并不多,不过围猎的时候是个机会。
其次,这个携带利器的女奴据说并不是柔弱待宰的羔羊,天知道该死的易曾经教过她什么。不过这样看来,她手上的短刀并不总是指着自己心口的,只要不使她萌生死念,就有擒下她的机会。
厓决定在围猎的时候下手了。
西鸾在她的树丛城堡中——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便已经被他的手下紧盯住了。厓所要做的只是假作休息,令本队人马继续前进,以甩开众人。然后根据手下的情报在西鸾的前面等待。
另外,他做了一项相当聪明的决定:只带了两名手下出现在西鸾面前——大鼓和番鼓,他们现在正用身躯阻挡住了西鸾的退路。
两个人足够了,多带一个都有可能造成西鸾以死相胁的局面。
“可人儿,我是最不想伤害你的。”厓依旧在逼近,“可是我的手下太粗鲁,说不定会伤了你……”
西鸾此时已经没有多少回退的余地了。
她看清两个随从的位置,猛地向其中一个冲了过去。
身材粗壮的人,往往比较笨拙,因此灵活移动是相当好用的招术。
而对于眼前女人的主动攻击,番鼓显然准备不足,匆忙张开两臂去捉西鸾的手腕。他的手臂上戴着牛皮手套和护臂,自然是为了专门对付她的短刀。然而一抓之下,却什么也没碰到,那灵巧的女人猛然回手挥刀向大鼓刺去。
大鼓此时也扑向西鸾,正对着她的背面,两手去抓她的双肩。在厓的随从之中,他的力气最大,摔跤技术也最为娴熟,如果被他抓住,就算是男人也休想挣脱。
然而西鸾比起男人来,柔韧性要好的多,突然矮下身来,回手向他的小腹刺去。这一下大出大鼓的意料,他没有想到这女奴竟会停止攻击番鼓,而把武器对准他,慌忙后退,右腿退得慢了,被西鸾顺势而下的短刀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这个熊一样粗壮的家伙疼得大叫,捂着伤腿坐在了地上。
西鸾冷笑,斜睨着番鼓。
番鼓见同伴鲜血四溅,叫的苦楚,不清楚伤的有多重,锐气禁不住泄了干净。但主子面前,不可令自己显得过于无能,只好硬着头皮猛冲了过来。
西鸾轻轻一闪,避开冲撞,挥刀向他的手臂斩去。番鼓匆忙之间忘了自己双臂有皮甲保护,慌忙缩手,正中圈套,被西鸾一刀在胸前割了一下,血流不止,疼倒在地。
厓眼见两个手下被西鸾一一放倒,并没有援手的意思。在他看来,西鸾能占些上风其实更好。只是未曾料到手下如此不济,伤得实在难看,不禁骂道:“都是废物……。”
西鸾将短刀朝向他,以作警告:如果你再靠过来,我便连你也杀伤。
厓笑了笑,他突然觉得这个女奴比他原先想象的还要有趣。
“我突然发现我完全迷上你了……,真是不可思议,我从没遇到过……”
“怪不得易从来就不碰别的女人。如果我能够得到你,我也不会对其他女人有兴趣。”
“呵呵,你实在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妻子人选,……真是奇女子,能够拥有你的男人必定是世上最幸运的男人……”
厓无视警告,依然在靠近。
西鸾挥刀向他手臂刺去。由于围猎当中,厓的身体罩着皮甲,只有手臂却没有任何防具。
然而他没有回避,连缩手也没有,空手抓住了西鸾的短刀——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空手抓住了短刀的刀锋。
西鸾吃了一惊,猛向回抽刀。厓却紧握拳头,狠狠的扣住了刀刃。鲜血从厓手上的伤口中流出,混合着刀上番鼓和大鼓的残血,沾满了刀身。
“有时候想获得,就要付出代价——好的女人尤其需要代价……”厓微笑着,用剩下的一只手向她抓去。吃惊之余,西鸾只好松开刀柄,奋力往后跳去。
此时大鼓和番鼓已经爬了起来,重新将她围住。他们受的只是皮肉伤,并不太重,此时虽然仍然血流不止,但见主人如此强悍,也都奋力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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