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然见着慕容云逸有些挑衅的目光,不由扶额轻叹,他虽然棋艺比睿涵强些,可是论武艺,他就不如睿涵了。所以,他是不敢真的惹恼了睿涵的。
待在萧府的日子,云萝觉得过得太快太幸福。不仅仅是因为慕容云逸,还因为阿函的努力没有白费。
自从那日傍晚在芙蓉园里和云萝独自相处之后,慕容云逸几乎每天都来萧家,明着是来找萧景然,暗地里实则是瞧云萝来的。其实,萧家其他人都知晓这些,可是,主子都默许了,谁又敢说些什么,所以大家都选择性的无视了。
至于阿函,凭着他倔强不肯轻易服输的性子,总算是让萧若瑜默认了他,对着阿函,阿舅也不再那么冷言冷语的呵斥了,有时候阿函做得不错,还会微微板着脸夸赞下。
十天转瞬就过,在萧家的日子就要完了,云萝不由有些不舍,只是,萧家是她的外家,云家才是她云五小姐该待得地方。她能够在萧家待十天,她也该知足了。
这日清晨,云萝早早便起床了,今天,便是离开的时候了。
站在院子里,瞧着满院的银杏叶子有些已经枯黄,还有些被秋风刮得掉落在地,云萝不由暗叹口气,又是一年秋景至,叶落花枯谁人见。这个月过去了,再过些日子,中秋也该到了。
“小姐,天气凉了,您早上出来要记得多披件外裳。”墨香走出屋子,见自家小姐衣衫单薄地站在院里,望着满地的落叶默然叹息,神情忧伤,不由又回去拿了件外衣,走到云萝身后轻柔为她披上,系上带子。
“嗯,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云萝回过神来朝着墨香甜甜的笑,仿佛刚刚那个伤春悲秋的人儿不是她。
墨香也温柔的笑着,大部分时候,墨香都是沉默而体贴的,云萝很喜欢这样的墨香。
“阿姐。”一道欢快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云萝一回头,便见到一道小身影飞快朝这边跑来,扑到她的怀里腻歪着,脸上的笑靥灿烂极了。
“阿函真厉害,今儿又是自己穿的衣裳吗?”云萝沉溺的摸着云玉函的小脑袋,笑嘻嘻问道,自从跟着阿舅训练身体习武后,阿舅便让他早上按时早起,而且一切事情都自己动手,不能假手于人。云萝觉得这样做对孩子来说其实很不错,所以也鼓励阿函自己动手学习穿衣洗漱,如今,阿函也做得很不错了。
“嗯,今天阿函穿得很快,也没让墨香姐姐帮忙。”云玉函点着小脑袋,脸上满是自豪的说道,还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裳让云萝看。
云萝打量了一番,阿函穿着身翠绿色的衣裳,是墨香亲手做的,这些日子,她闲暇了的时候,也会帮着阿函做些小玩意,衣服她还做不了,所以也只是帮着绣些花样。
譬如这身衣裳上面的碧竹,便是她绣的,还有他身上带着的香囊,也是她绣的。记得她绣了这个香囊送给阿函之后,还出了件趣事。
因着这香囊是云萝绣的,所以云玉函特别宝贝,香囊上面绣的是几支海棠,陪着青色的上好布料,瞧着特别精致小巧。萧霖然见了,也很是喜欢,便想要让阿函给他看看,只是云玉函怕他弄坏了,所以无论阿霖怎么磨他,他也没有答应下来。
最后,萧霖然委屈的来找她哭诉来了,云萝无法,只得保证也给他做一个,同时还狠狠瞪了眼阿函,可是见着他单纯依恋的神情,她便什么话也气也没有了。
待得萧霖然破涕为笑,乐呵呵离开了,云萝才怜惜地搂紧云玉函小小的身子,轻抚着他的依然有些单薄的背,柔声说道,“阿函,阿姐还经常帮阿函做香囊,阿姐以后还要帮阿函做漂亮衣衫,纳鞋子,总之呢,阿函要知道,这香囊呢,只是外物,不要为了它伤了和气,再说,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这么小气,要大大方方的,阿霖不就是看看么,让他看个够去,你呀,越是不让他看呀,他心里越惦记着,知道没有?而且,就算是香囊坏了,阿姐也可以再帮你做新的。”
“嗯,阿函明白了。”云玉函埋在她怀里,有些闷闷的回道,只是云玉函的心里,却暗自低语,阿姐,阿函只是因为那是你帮阿函做得,阿函才不让其他人碰,那是阿姐帮阿函做得第一个香囊。只是,这样的话,他不想说出来,他只会深深埋在心底。
“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发了?”茶香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身上背着个小包裹,她旁边的墨香手里也提这个小包裹跟着一旁。
云萝见状微微一笑,有些留恋的再次回头望了望这个院子里的一切,才开口道,“嗯,我们走吧。”说着,她牵起脸色有些黯然的云玉函,一起走出了清涟苑。
云萝瞧着身侧有些闷闷不乐低着脑袋走路的阿函,笑着劝道,“阿函,下个月阿姐还带阿函一起来的,咱们又不是不来了,不要这样哦,阿姐不想看见阿函不开心。”
云玉函听了,微微收敛了心里的离愁别绪,在细细的想了想,以后阿姐和自己还会来的,听阿姐说,二十天后,他们又可以来这儿了,怎么想着,他也没那么难受了。他脑子里想通了些,便仰起脑袋,迎着阳光微的眼睛微眯,说道,“阿姐,阿函知道了。”
“表姐,阿函哥哥,阿霖不要你们走。”云萝几人才走出园子,一道泫然欲泣的童音便响了起来,云萝听了,有种想要躲到地洞里去的冲动,那个小萝卜头,都那么久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云玉函脸色一正,板着脸说道,“阿霖,我和阿姐又不是不来了,你哭什么哭?男儿有泪不轻弹,你知不知道?”
“表姐,阿……”萧霖然眼泪微潮,泪眼朦胧地瞧着不远处站着的云玉函,嘴里的话戛然而止,小嘴微张,很是赧然的低下了头颅,瘪着小嘴低声嘀咕着,“阿霖只是有些舍不得表哥和阿函哥哥。”
云萝和陪着萧霖然一块来的萧景然等人都是一脸惊讶,特别是舅母和舅舅,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个臭小子,以前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不敢不顾地一个劲哭闹,现如今,那个小奶娃就那么轻描淡写的说了那么句话,他竟然真的不哭闹了?
难道真的是一物降一物?现在想想,这段时间以来,二小子似乎是很听云玉函的话,貌似最近也有些懂事了,不再和原先那般胡搅蛮缠。想到这,萧若瑜和韩氏都是会心的互视了眼,非常默契地想,总算是有一个可以镇得住这小子的人了。
以前,萧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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