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吓了一跳,这死人的脸是紫色的,就说明不是正常死的啊。看样子像是中毒,连指甲都不是正常颜色。
楚凉音诧异了一下,随后看向月离风,月离风也瞅着她,对视之间都在对方眼中读出答案,看来好玩的事情还有很多。
“这月老爷的脸怎么是这样的?难不成是自己吃什么东西中毒了?”楚凉音的声音很大,故作疑惑的问道。
而她在说话时月离风的眼睛却看向面前跪着的这帮人,看看谁会心虚呢?
“我们发现父亲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脸色也是这样的,并不知道原因。”月建安解释道,虽然看他的样子有点惴惴,但是看起来不像是撒谎。
楚凉音点点头,“倒是怪可怜的。”叹一句,别管生前做过多少恶事,但也算一死解前怨了。
“俞伯。”月离风开口,那站在门边的管家俞伯便赶紧走过来,“是,公子有何吩咐?”
“选个日子下葬吧,这些事俞伯操劳操劳。”月离风浅言淡语,根本就不打算追究那死去的人到底是何死因。
楚凉音不知道他这是出的什么牌,但是看一眼那边跪着的七八个女人,倒都是一脸轻松相,赶紧埋了也就少了很多事儿了。
一直站在一边的尔蒋走过来,将手中的一枚翠绿色玉石放到了棺材里,楚凉音瞅着他,尔蒋低垂眼帘不和她对视,只是静默的走到一旁,然后挥挥手,远处的下人走过来将棺材盖上,居然现场的就给钉上钉子了。
楚凉音可不止是诧异了,虽然她不知道埋葬人的规矩是什么,但好像钉钉子是下葬那天才可以的吧,这怎么就直接给钉上了。
俞伯转身面对跪满地的众人,“诸位夫人、少爷、少夫人、小姐、姑爷,各自回去吧,如有下一步安排,老奴会通知各位主子的。”虽然叫着主子,却是没感觉到下人对主子该有的尊敬,他只是公式化的叫一下大家罢了。
跪满地的人一个个的都起身,这一家子诚然不少,自家的加上外姓的,居然有三十多人,看起来真是浩大啊。
楚凉音撅撅嘴向后靠了靠,与尔蒋站在一处,她微低头,看着尔蒋笑道:“说说吧,往里扔那个是什么意思?”
尔蒋小心的看了楚凉音一眼,小声的说道:“希望他来世能够生在金玉之家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楚凉音点点头,然后眼看着几个身上披麻戴孝的下人把那停放在灵堂正中间的棺材给抬起来,转而停放在了院子里的阴凉处。
“这又是什么意思?”楚凉音万分不解,就算不待见,也不至于这么对待他的尸体吧。
尔蒋眨眨眼,“我也不知道。”估摸着是公子看的碍眼呗。
月离风交待完了事情,转身看向楚凉音,扬眉一笑,“走吧,这灵堂里乌烟瘴气,你不觉得憋闷么?”
楚凉音眼睛动动,然后走到月离风身边,她还真没觉得这地方怎么乌烟瘴气了,不过他说乌烟瘴气,那就乌烟瘴气吧。
两人走出了这院子,路过的下人均退让一边等待着他们走过去他们才敢移动,表面看起来规矩很严,可是又何不能够理解成另外一个意思呢,在他们的眼里,月离风是何等的可怕。
俩人并肩而行,楚凉音状似无意道:“既然你看他们不顺眼,不如就叫他们都走了得了呗,反正他们也不愿意呆在月家。”
月离风淡笑,“就是这种不情愿才更有意思,不是么?”
楚凉音蹙眉,然后摇头,“没觉得。莫不是你的思想也已经开始扭曲了?”
“想什么呢?若是扭曲我不是成了第二个慕容子齐?不过看戏嘛,看的就是个开心不是。”他微扬起下颌,那完美的弧度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楚凉音撇撇嘴,冷哼了一声,“在老娘看来,你已然疯了,不过和慕容子齐不是一个疯法。”
月离风听闻只是笑,对于楚凉音的讽刺他不以为意。
“对了,月老爷他是中毒死的,你就不追究一下么?”想起那张紫色的脸,楚凉音觉得他肯定那毒的剂量很多,不然不能成了那个颜色。
月离风侧颈看了她一眼,悠悠道:“我已经知道了,干吗还要追究?”
“你知道了?说说是谁?”楚凉音饶有兴味。
“七夫人八夫人吵架,然后八夫人把掺了砒霜的莲子粥送给七夫人以示道歉,不想被那老头喝了,然后就死了。”他说的如此轻松,好似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一样。
“啊?就这样死的?那够倒霉的。”楚凉音唏嘘不已,这宅子里的女人够霸气。
“这种事在月家一点都不新鲜,他这一辈子娶了十几房的夫人,现今只剩下八个,其余的,差不多都是这么死的。”月离风给楚凉音讲解,而且讲得很来劲,可见他一直都觉得这事儿好玩。
楚凉音已经万分敬佩了,都说深宅大院里的女人个个都是硬茬,如今可是见了,都不是好惹的,惹了就得时刻防备着被毒死,做有钱人家的妻妾,不是那么容易的。
“怎么?吓着了?”月离风斜睨了楚凉音一眼,看她唏嘘的样子调笑道。
楚凉音点点头,“所以,就算找个穷光蛋,也不能找个有钱人,进了豪门大院,就等于把命给交待了。”这是楚凉音得出的结论。
月离风听后轻笑,“这么说,你决定日后找个穷人了?”
楚凉音摸摸下巴,“日后再说。”关于这点,她持保留意见。
月离风的眉眼都在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什么好笑的,至于他笑的这么开心。
月离风的水月楼真是不错,那三层的竹楼楚凉音占据了最顶上那层,有风有水,而且竹楼后那是与竹楼前的风貌完全不同。这竹楼后有着四季长春的各种花草树木,远处山上是一片黄色,而这下面则是青山绿水的,好似还在夏季一般。
月离风依旧很悠闲,这月家死了家主,葬礼居然一点都不隆重,甭说隆重,甚至一点声音都没有。
俞伯安排的很合月离风的意,静悄悄的下葬,然后府里也没一个有异议,甚至那天哭天抢地的哭声也没有再出现。
楚凉音在水月楼附近转悠,其实她倒不是想观察啥,关键是,这整个月家没一点动静,让她觉得有点扫兴,明明说是看戏的,可就那天看到一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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