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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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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成眷属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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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三看到唐仁,微微一惊,想起他曾与张五过招,还误伤了夏聆琴,不由得戒备暗生。唐仁并未察觉,笑着问道:“讲甚么故事呢?”郭三瞥眼看时,见他颜色和善,丝毫不像是一个坏人,又觉得夏聆琴就在身边,应该无事,便即放下心来,道:“此事说来话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桌前,将张五之事大概讲出。

    郭三说的虽是张五的故事,但主人公的名字却被改为“王六”。她口齿明晰,语音清脆,描绘到惊险之处,更是绘声绘色,精彩迭起,又不适时机地夸大其辞,甚么“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此时全部讲了出来;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王六”的父亲还没和敌人碰面。

    唐仁听得悠然神往,问道:“世上竟然有‘九阴真经’与‘降龙十八掌’这两门功夫?”郭三道:“那是自然!还有独孤九剑、北冥神功、凌波微步、九阳神功、六脉神剑……”说到“六脉神剑”时,忽想:“唐大叔和夏姐姐来自大理,不知有没有听过‘一阳指’?我可不能露馅。”忙将话题转到雁门关大战,胡乱吹嘘了一番,又道:“后来,那位大侠中了敌人的埋伏,掉入万丈深渊。”

    绿竹“啊”地叫了一声,失声道:“后来呢?”

    唐仁也问:“那大侠掉落悬崖,是哪一年的事?”郭三道:“大约是六年前。”唐仁“哦”了一声,不再说话。郭三又道:“后来,那位大侠的孩子去了扬州。”将张五之事讲了出来,其中涉及到朝廷、信使、吴能等环节,便含糊其词地掩饰过去。

    夏聆琴早已明白那“王六”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日夜牵挂的张五,怔怔地说道:“张五哥的身世如此可怜,我却对他使计用诈,真是不该。”

    唐仁忽道:“雁门关一战,当真是在六年之前?”郭三心想:“张五哥说是六年前,那就决计不会错了,除非张五哥在骗我。”点头道:“是啊,就在六年前。”同时又有些纳闷,唐仁对“雁门关”极为关心,莫非他知晓此事?

    绿竹问道:“张五哥此时在哪里?”郭三道:“张五哥心灰意冷,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南河镇呢。”心里却想:“我只要说张五哥即将离开,夏姐姐就会回心转意,主动去找张五哥了。”

    夏聆琴坐在床边怔怔地出神,猛然间站了起来,冲向大门之外。郭三紧随其后,刚跨出院门,便见张五站在路边,正望着门口发呆。夏聆琴叫了一声“张五哥”,扑入他的怀中。二人相拥而喜泣。

    《孟子》中曾讲“男子授受不新,礼也。”在宋朝时,虽然也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说法,但远没满清时那般教条。《孟子》说的“授受不亲”,原是指“男人和女人的动作不要亲密,这是基本礼仪”。然而到了愚昧的清朝,却将孟子的话曲解为“男女肌肤不得相触,否则就有违伦理纲常”。其实仔细想来,即使在后世,此种说法也实不为过。可惜由于种种原因,大家只是一味地反对封建礼教,对中华文化强加曲解,以致传统道德沦丧,却是先人们所不能预料的了。

    郭三看到二人重归于好,甚感欣慰,悄悄地转身离开,心想:“世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我今天挽救了一门亲事,岂不等于盖了一座庙?”走了几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妥,她今天为了说服夏聆琴,竟然将朝廷之事讲出 ,也不知是否泄漏了机密?

    次日清晨,郭三再去探望夏聆琴时,见她精神好了许多,口中哼着江南小曲,擦拭着那把古琴,说道:“郭三,我要离开南河镇了。”郭三问道:“和谁离开?”夏聆琴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却不回答。绿竹笑道:“还能和谁?自然是张五哥了。”郭三喜道:“那可真是太好啦!”和两位少女说笑了一阵,这才注意到唐仁也在屋内,此时他站在窗户边,一声不响地望着夏聆琴,目光中满是关切。再看绿竹,脸上虽然带着笑意,眼神中却现出忧郁,显然舍不得夏聆琴离开。

    郭三安慰道:“绿竹姐别难过,还有我陪着你呢。”绿竹抿嘴一笑,道:“我怎会难过?高兴还来不及呢。”话虽如此,但想起十余年的姐妹情谊,如今分别在即,不禁悲从中来,紧紧地抓住郭三的小手,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

    接下来的几日,郭三知道夏聆琴即将离开,每天都会前去探望。然她又深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虽然每聚甚欢,但也徒增了伤感,反倒更加不舍。

    吴能似乎并不知晓此事,继续若无其事地教书,只是偶尔看着郭三沉思,目光中大有深意。郭三起初有些惴惴不安,后转念一想:“即使我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又如何?我只是讲了一个故事,促成了一对恋人。”想到此处,心中无愧,便不再回避吴能的目光。

    其实吴能早就知晓了实情,只是惊讶郭三为何这么镇定,这么沉得住气。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竟有如此的心计;她还有甚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吴能自认擅长洞察人意,此时却觉得有些迷茫。

    这一日,郭三再去探望夏聆琴时,看到张五站在大路边,肩上背着一个包袱,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郭三心里一沉,知道夏聆琴终于要离开了,推门进入院中,见绿竹红着眼睛,依依不舍地拉着夏聆琴的手,默默地流泪。唐仁阴沉着脸,走到张五的身边,交待了好一阵子。张五不住地点头。

    郭三心里难过,却强露出欢颜。夏聆琴抱起郭三,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悄声道:“姐姐送你一件礼物。”从怀中取出一个吊坠,挂在郭三的脖子上。郭三见那吊坠是一块黄色的玉石,如铜钱般大小,上面刻着一张古琴,心想:“夏姐姐的名字中有一个‘琴’字,这吊坠刚好刻着一把古琴,显然是她心爱之物。”问夏聆琴道:“夏姐姐,你们离开南河镇后,会去哪里呢?”夏聆琴看了看院外,道:“五哥想回扬州。”郭三道:“嗯,等我长大以后,就去扬州看望你们。”夏聆琴笑道:“好,一言为定!”

    郭三跑到院外,对张五招了招手,问道:“张五哥,你有甚么礼物送我?” 张五微觉尴尬,从怀中取出一个挂件,说道:“这是我的随身之物,今日分别在即,就送给你吧。”其实这礼物他早已备好,正想着找机会送给郭三,却不意她主动开口索要。

    其实也难怪,成年人遇到孩子时,总喜欢逗孩子开心;但如果逗孩子不成,反被孩子逗笑,成年人就会极为尴尬。张五正好遇到了同样的情形。他与郭三相处多日,总觉得这小姑娘并非只有七岁,而是一个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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