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道。
八千两,着实不算多。她想起了肃罪从前那把饮血琴,光是材料,就不是银两可以计算的了。而今日能用八千两买到一把看着还成的琴,倒也不亏。她刚要掏腰包,肃罪便将她的手按住,道:"别慌,我试试看再说。"
他言毕便单手抚上了琴弦,指尖跳跃起伏,好听的旋律流泻而出。他小弹了一曲,那店老板听着他弹的曲子,越听越有底气,心道,这么好的音质,怕就算你想挑刺儿,你的女人也得求着你买。
一曲弹毕,肃罪摇摇头,道:"这琴不行,我们不要了。"
懿露同意他的看法,她虽然不大懂得音乐,但好歹听他弹琴弹了几十万年,这琴与饮血琴还是相差许多。音质虽好,可仅仅流于表面,贯彻不到人的心里。这人间的东西终究是冰冷的,比不上神漠,物物有灵性。
"我也觉得不好,我们走吧。"懿露道。
"嗯,琴这东西,果然还是自己造的好。"肃罪点头,将那白玉琴朝老板的手里一推,揽过自家妻子的腰,便离开了。
"诶,客官留步!客官留步啊!"那店老板不甘心一块肥肉就这么放跑,在后头连连叫唤。
可肃罪偏偏就是喜欢留给别人一个红色衣袍如墨般翻飞的绝美绝情的背影。
后来肃罪与懿露倒是又窜了几家小吃铺子,几家饰品铺子,只要是被懿露的目光停留过的物品,他都让那店家打包。后来,懿露看上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两人拿不住,肃罪便雇了辆马车在后头跟着,两人在前头走着逛着。
马车夫是个一脸和蔼的中年男人,肃罪和懿露一路上也跟他搭话,他们得知,这中年男子家住城西,一家有三口,一个妻,一个儿。平时靠租赁马车度日,生活过得安闲舒适。
肃罪倒是跟那中年男子聊得来,他跟他请教了些过平静过日子的法子。
谁道那马车夫憨厚一笑,眼睛眯成两条细缝,道:"哎,先生,您跟贵夫人都太出众了,要过平凡日子,除非隐居到深山里头去,否则啊,太难了!"
肃罪听了这话,倒也没怎的,就是温和地笑笑,心道,这车夫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这京城倒是个很大的地儿,逛个一天也逛不完。懿露寻思着,便谴那拉车的车夫去替他俩张罗个客栈,她倒是会处事,笑盈盈地塞给那车夫一个银元宝,就将那车夫哄得乐呵呵的。
有了车夫去张罗客栈,懿露与肃罪便打算逛到日落。由于两人一路吃着小吃走过来,所以即便到了晌午,也不觉着腹中空空。两人来到一家装饰华美的楼阁前,肃罪欢快地拉着自家娘子进去,道:"咱们去听出戏吧,我莫约有二十万年没进戏场子了。"
懿露跟着他走,她是个爱听戏看戏的人,虽然没有二十万年不曾听戏,可细细算来,大约也有个三几千年了。
两人交给那掌柜的一定银子,那掌柜就满心欢喜地将两人引到一张桌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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