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是神体。"肃罪大半个身子被他支撑着,他虚弱地向梵天解释这怪异的现象。
梵天不禁大大震惊,他瞪大了眼睛瞅着肃罪,这个男人究竟强到了什么地步?明明周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神力,却还能弹奏饮血琴,却还能支撑那神的躯体。他有些恍惚,颤抖着问道:"这么说,三姐的魂魄也住在神体内?"
"嗯。"
"你们这般活不了多久!"
"无妨。"肃罪笑笑,他的笑容至始至终是那么完美,他总能得心应手地粉饰太平。
梵天知道他心头自有打算,也不再过问,只是默默地,传输更多神力替他恢复。肃罪自身很强,他的神体也如他自身一般,虽然都是原罪之神,可梵天始终与他的神力相差甚多,故恢复得很慢。
两人站在家门口,肃罪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的天空漆黑无比,他知道,再过不久,便是黎明。深夜,万家灯火绝,肃罪站在自家门口,迟迟不肯入内,他的周身散发着梵天的神力,这神力使他被照得光亮,他的姿态总是如一风雅,高贵,翩翩绝世。
待腹中的伤好了些许,不再如同最初那般剧痛后,他让梵天停下,然后也不多说,走进院子,径直走到卧房,他走之前,在房里留了一盏灯,他去了好几个时辰,这盏灯却依旧亮着,熠熠生辉。
他走到桌旁,吹灭了那灯,房内漆黑一片,只剩那自窗户外边倾洒进屋的月光。他走到榻边,他的结发妻子睡得很安稳,看得出来不曾醒来。他借着月光将她的面庞看得清清楚楚,她很宁静,很从容,就如他一般。
他伏下身子,吻上她的唇。那一瞬间,他的心情完全释然,痛苦,悲伤,还有贪恋,全然写在他的脸上,一丝不漏。
肃罪十分贪恋这个夜晚,他可以在她面前,卸下几百万年来不曾卸下过的伪装。
"露露??"他轻声唤她,声音里带着五分柔情,五分宠溺。
她终究是听不见的。
他苦笑,他希望她听见,又不能让她听见。这一刻,他是真真切切的吧。
肃罪没有多久便恢复了从前的微笑,他褪去衣袍,撩开被子,重新轻柔地将她抱在怀中,头靠在她地颈窝,极力隐忍着腹中的剧痛,微笑着在疲劳中睡去。
"我不想算计你,可我不想看着你受伤,露露,原谅我"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