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几乎是眨眼而逝,不管我再怎么请求太苍,恼人的光阴依旧是不可阻挡地向前走着,沧流历六一三年的冬天也在不知不觉间就降临在裂墟之上。
距离那晚我回到镇墟,向着夜容止表明了心意之后,我还是在这须弥天体之中居住了下来。而我担心的嵇君,则是在和夜颜绝对战了一番后,趁机撕裂虚空逃走了。
这个消息自然不是容止告诉我的,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太过为难他,而是差遣了芍药帮我打听的消息。记得芍药告诉我嵇君逃走的那一瞬,我心中那种沉重的负罪感才稍微减缓了一点。
至于我心心念念要报复的九城,却是在当晚就离开了镇墟。芍药说她似乎是在嵇君和夜颜绝交手的时候接到一只灵禽传书,然后才突然走的,而且走的时候很是匆忙。
我却是冷哼了一声,算她跑得快,但是她害我性命的这件事可没这么容易就算了。
按下心中的恼怒不提,我把注意力放回此刻在我身上游走的那只手上。只是我一个没注意,这厮居然跑到我内襟中去了,而且还在不停地向内探着。
我脸上一红,一把按住这只作怪的手,小心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芍药,然后嗔道:“作死啊,芍药还在这里。”
夜容止在我身后环着我,我看不见他此时是什么神色,只听得他低声一笑,贴着我耳根道:“没关系的,她看不见的。”停顿了一下,又一副大爷做派地道:“况且她还收了我的灵石,自然知道哪个是主子的。哪里敢打扰我和夫人亲热呢?”
闻言我是一滞,调笑道:“哪个又是你的夫人?!”
口中说着,手下却是没有动作,夜容止冰凉的手在我胸前一探,我顿时整个人都酥了,原本靠坐在他怀中的身子也顺着向下滑了些。落到了他的胸膛前。哪里还有力气做些别的动作。
“咦?不然这镇墟殿还有另外的夫人不成?”脸上一本正紧,夜大爷却是极为疑惑的样子,还装模作样向四周环视了一圈。
我一恼,拿手使劲掐了夜容止的大腿。然后见得他龇牙咧嘴的把我向上一提,口中连声道着,“不敢了夫人。饶过为夫吧。”
听夜容止这样说,这些日子我虽然是习惯了他的调戏,但既然夜大爷觉得可以拿肉麻当这情趣。我自然也是配合的,所以才作出这幅小女人的样子。
使劲拍了一下夜容止的手,他到也是不再乱动,往后退了些,放在我狐裘里面,虽然还是让我感觉不满,但是这厮也不肯再退一步了。
“还是夫人的身子最舒服。”轻声在我耳边说着。他非得弄得我恼羞成怒不行。
这些日子,夜容止几乎是一得空。便与我腻在一起,素日里说些让人害羞的话,还喜欢“动手动脚”,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是我身上泰半的地方都已经让他轻薄了去。况加上去身子敏感,往往是被他一挑逗就“溃不成军”,于是这厮就愈发喜欢看我羞恼的样子。
这样的日子,总归还是让我满意的,甚至可以说是我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内过得最惬意的一段日子,可是……眼中一闪而过黯然的神色,即便是容止不说,我还是知道一些的。
三个月来,容止泰半的时间都是在忙碌着事情的,而且好几次我看见他一个人的时候,他都是皱着眉头,脸上带着忧色。
我不是没见过身为镇墟殿二公子的他有工作的时候,但是他手下密卫来找他的频率却是一次比一次勤,好几次傅征衣就找到我的揽霞宫来了。而且每次他忙完事情,到我地方来的时候,我都能看出他眉间隐藏的疲惫神色,甚至好几次,他到揽霞宫的时候,都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我总是劝他,这么晚了就在自己殿中休息便是,不用过来我这儿了,但他总是不听,说不抱着我,他睡不着。
我哪里不知道这是个借口,但是看他执着的样子,我却又是想不到什么好的方法,只能是费尽了心思钻研医书,然后亲手煮些能调养身子的药膳给他用。我是真的心疼他的身子,看他到如今都不怎么好的脸色,心中更是忧虑着他的病。
夜容止这般忙碌,我不是没有怨过夜颜绝,为什么要把这么多的事情交给容止来做。只是芍药说夜颜绝自己其实比容止还要忙,镇墟殿中的灯火有些时候还是彻夜亮着的。
经过上次那件事情,容止同夜颜绝之间总归是有点罅隙在了,但是尽管容止看见他的长兄时一直是冷着脸,但是夜颜绝却一如既往地关心着他的弟弟。虽然夜颜绝没有在事后同我谈过话,但是从他默许我住在这揽霞宫就可以看出他的态度了。
此番他们两兄弟变得这样忙碌,却是没有太出乎我的意料。自打听到煌日府巨变这个消息时,我心中就有着隐隐的预感,怕是三山动乱的时候要来了。
想起在这场风暴之后隐藏着的那张脸,我心中就忍不住一寒,李修辟,他真的会满足于煌日府君的位置吗?我几乎可以肯定,李拂衣被刺这件事和李修辟脱不了干系,只是,在这件事背后,他到底又有着怎样的目的呢?
据芍药打听来的消息,除了三大巨头之外,其他小的宗门、世家也有不少遭到袭击的,而且往往这些宗门世家都是在一夜之间,要么举宗上下消失不见,要么遭到血洗,全部灭门。虽然都是陆续被发现,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就会被诸人串联起来。
而同样遭到不幸的,还有一些三山中成名的人物,和那些宗门一样,要么失踪,要么身死。
这样的剧变,不仅使三山之中是人心惶惶,就连裂墟中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氛围。余下的宗门世家都是收缩了人手,加强防卫,而三大巨头则都是纷纷派出人手前去调查这些遭劫的事件,却是没有任何的发现。
前两日容止正是去的昆吾一家被灭门了的小宗门调查,等他回来我问他的时候,他却是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说。不知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呢,还是发现了什么却不好说出来。
阴影不仅笼罩了三山,更是笼在我心头。我虽然猜测李修辟在他父君遇刺的这件事情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但却不能肯定他和这后来的种种事件之间有什么关系。然而煌日府的剧变作为这一串事件中最先的一件,而且是最严重的一件——陨落的那可是一位大宗师,却又似乎是一切动乱的源泉。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搅动三山的风雨,而这场横亘在每个人心中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