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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太苍负了他吧,抑或是连太苍都妒忌着夜容止,不肯给他足够长的时间去展现他的风华。
一时间屋内的氛围变得低迷,夜容止视线掠过我们所有人,见我们都沉默不语的样子,突然又露出一抹邪意盎然的笑容来。
“怎么你们都一副我要死了的样子?好歹还有十年可以活,你们想着会有那么长的光阴要同我纠缠在一起呢。”
夜容止这话应该是同我和莫师药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我,那幽深幽深的黑渊之中,竟不见了方才的黯淡与失落,取而代之的是充斥其中的强烈的意念,仿佛是在宣誓着些什么。
看他一扫落寞之色,我心底才升起了一抹安慰,但是心底从刚才一直开始盘旋的心疼不仅不曾减弱半分,反而是愈发抽痛起来。
几乎是堪堪忍住已经滚动在眼眶中的泪水,我对着夜容止还以一笑,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之后的十年不到的岁月中护得夜容止安稳。
我虽不知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心愿,然而这个愿望却又是极为真切。哪怕夜容止是修士,比我能干,之前一路也是他护得我,但是我还是默然地在心中轻念这个誓愿。
夜容止,我定要护得你十年安稳。
十年安稳……
在心中一遍遍的轻声念着,直到将这句话刻在心上后,我才缓缓的睁开刚才闭上了的眼睛。
“既然你这样说,却也别想着能摆脱我们了。”对着夜容止笑道,我将莫师药也算在了其中。
夜容止没有说话,只是笑着,这时的他看上去少了那种邪意,倒是淡然了许多。
我一转视线,对着云先生道:“先生费心了。”
只说一句,我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对着云先生真诚地鞠了一躬,腰身弯至自己的小腹前。
我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不意云先生脸色略变,虚扶了一下,我便拜不下去了。然后他似乎是有些惶恐地道:“不敢当得夫人如此的大礼,真真是折煞老朽了。况且容止公子是我家公子的朋友,老朽也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
云先生这样的反应顿时引起了另外两人的注意,夜容止和莫师药都把目光转到了我身上。夜容止的目光中是有那么一丝疑惑,而莫师药的眼神却是带着一股冷冷的寒意,盯得我后颈一阵发寒。
强自不去看莫师药,我又笑着对云先生道:“先生不必客气,这是应当的,先生也救了我不是吗?”
虽然我这样说着,但是云先生还是不肯生受,我也没有办法再行礼,于是只好作罢。
可是即便是我装得再若无其事,但是那两道视线依旧徘徊在我身上,也不知道这两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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