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那份真诚却是让我很容易相信了他。
不知为何,云先生的身上在不经意间也总是流露着那么几分使人亲近的气息,和修辟有些像,但是修辟比云先生要来得更为和善。
虽然我知道自己有时候也容易凭感觉断定一些事情,但是这时我也没有更好的人去相信,所以现在是姑且只能相信云先生了。
没有反驳云先生,我任由他搀着我走到隔壁那间屋子中,然后又让他扶着我躺下。
云先生看上去都已经有五、六十的年纪了,这样的年纪足以做我爷爷辈的长者无疑,因此我也不提防着他会趁机占我的便宜。
趁着我躺下思量的时候,云先生也趁机顺手施展了一个法术在我身上。
我还没有仔细观察,那团凝聚在我身前的纯白光团就已经变成丝缕没进了我的身体之中,化为一股股的暖流在我血脉中流走。
顿时疲惫破损的身子就犹如久旱的枯木逢了甘霖,瞬间变得稍微活跃了起来,我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细胞都在渴求着那一丝丝的暖流,怠倦的身子也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了。
但是随着身子的放松,我的心神也变得松懈了。原先要撑着夜容止的意志在得到云先生的保证后,就瞬间崩灭了。小腹处的旧伤复发,再加上从剑上摔下来被夜容止压到,到一路上背着夜容止,几乎是爬似的到达这里,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想象我究竟是怎么撑下来的。
云先生的医术应该很是高明,因为我看他施展这样的法术时压根就没有什么皱眉的动作,似乎是顺手拈来、极为轻松的样子,这样我对他的保证又多相信了几分。
已经有些迷糊的意识现在到还是在工作着,想到云先生的保证,我这才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什么叫做“容止公子是我家主人的兄弟”?云先生怎么会说夜容止是他家主人的兄弟?
若是按照我的推理,云先生的主人应该就是那位同样神秘的十离公子,而夜容止和十离是兄弟,这意味着什么?
也许云先生所说的兄弟并不是那种亲生的兄弟,但是也有可能是那种极好的朋友,但是无论这两种可能是哪一种,都足以说明夜容止和十离的关系匪浅。这样的关系,十离怎么可能还会要他赔偿那两条琼脂鳞鱼?
迷迷糊糊的想着,我现在浑身都没有了力气,也说不上来生气,但是被欺骗了的感觉还是有的。
原来我才是那个真正不清楚情况的人,像个傻瓜一样在那里演着在他们眼中看起来极为拙劣的戏,却平白让我为夜容止担心了那么许久。
突然想起来,夜容止曾经在花朝节前一天的腕上说过,让我不应太过担心花朝宴,即便是我做的不好也是有办法出去的。当时我想来还是他在安慰我,原来他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
突然有点想笑,但是意识却变得愈发的不清醒了,在挣扎了片刻之后,我终于是不甘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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